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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於是曹恩英就嘀咕了幾聲,也沒再繼續說什麼,結果,僅僅一個月後,趙禎就給了她一個特彆特彆特彆特彆巨大的驚喜。事情是這樣的,那一天,曹恩英剛剛吃完了早飯,正準備去蠶室溜達溜達的時候,琥珀就一臉古怪的走了進來,她對曹恩英說:“采月有重要的事情,無論如何都要親自稟明娘娘。”

曹恩英聞言就挑了挑眉,傳了她進來。

結果這丫頭一進來,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話未說,眼淚就撲漱撲漱的開始往下流。

曹恩英見狀就溫聲問道;“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又有誰的簪子丟了,賴在了你的頭上?”

采月就搖了搖頭,她哭著說道:“娘娘,奴婢懷了官家的孩子。”

這話一出,曹恩英臉上幾乎所有的表情全都迅速消失不見了,她眯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而一旁站著的琥珀則是勃然變色,她上前一步,怒火衝天的叫道:“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懷上官家的孩子!!”

“這事是千真萬確啊。”采月哭著說道:“那一日,官家來了正陽宮,娘娘卻不在……官家就拉著奴婢……拉著奴婢……”

琥珀聞言立刻斥道:“閉上你的臭嘴,若真是如此,你當時為何不說!”

“是皇上不準奴婢說。”采月也是一臉委屈的表示,要不是發現自己意外懷孕,這件事情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的。

“娘娘,奴婢絕不是誠心勾引……那一日官家醉了……他拉著奴婢,但嘴裡卻叫著您的名字,奴婢真的……”

“夠了。”曹恩英抬起手掌輕輕的搖了搖,這一刻,她臉上的神情看起來是那樣的“溫良賢淑”。

“琥珀,去請劉太醫過來。”

不甘不願:“是。”

一炷香之後,診完脈的劉太醫表示:采月的確是有孕了。

那現在就要看趙禎承不承認這個孩子了。

曹恩英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采月,決定帶著她,親自過去問上一問。

接到皇後求見的消息時,趙禎想都到沒想立刻允了通傳,結果曹恩英進來後,直接笑盈盈地說道:“真是要給官家道喜了。”看著皇後臉上這般“燦爛”開心的表情,趙禎卻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寒顫,心裡猛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很顯然,他這次的預感非常的準確。

曹恩英指著身後的女孩,對趙禎說:“官家可還記得她?”

趙禎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他仔細看了采月兩眼,結果居然猶豫的搖了搖頭:“似是你宮裡的女使,不過名字是什麼,朕就記不得了。

記不得了!

朱采月聽了這話後,臉色頓時就白了起來。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再裝可憐了,已是打定主意,無論不如何都要讓趙禎承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官家,我是采月啊,那日官家醉酒與奴婢有了肌膚之親,這條腰帶就是證據啊……”說罷,彩月就從衣袖裡麵掏出一條禦製的男士腰帶,的確是趙禎的無疑。

真是很聰明啊!

唯恐男人嫖完不認賬,所以故意偷偷留下了一個決定性的證據。

醉酒,腰帶。

此時此刻,估摸著趙禎自己也想起了什麼,隻見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濃濃的尷尬之色,特彆是在知道,采月此時已經懷有身孕的時候,這種尷尬幾乎飆升到了最高處。於是其匆匆說道:“嗯……朕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既如此……你便封為郡君,還是住在正陽宮,若日後生下孩兒,就由……”

“不妥。”沒等趙禎把話說完,那邊的曹恩英便溫和地打斷了,她說:“這個人,臣妾不能要,也不想要了,陛下還是把她安排在其他地方吧!”

此話一出,趙禎的臉色頓時一僵。

他看著曹恩英,良久之後方才一字一字地說道:“你是皇後,管理並照顧後宮,是你的本分。”

“是我的本分啊,難道我做的不好嗎?”曹恩英看著他的眼睛,溫柔地說道:“在我辛辛苦苦守著你病重女兒的時候,難道沒有儘到一個皇後的本分?反而是陛下您呢,在我的宮殿,睡了我的奴才。”

曹恩英笑盈盈地問道:“你是在故意打我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