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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即使成為炮灰部的無冕之王,當了幾十年的鹹魚之後,穆斐的戰鬥力依舊是驚人的。就算來新部門開荒,那也要玩出新的花樣。什麼小心探索,謹言慎行統統不存在。

對此,係統果斷狗腿道:[大王說得對,大王說的有道理。不知道大王您有什麼計劃呢?]

穆斐又不說話了。

係統急的抓耳撓腮,就是不敢開口詢問。“大王”這個稱呼裡麵,可承載著它全部的心酸與血淚。

穆斐並不是在故意搞係統的心態,而是在推演計劃的可能性,翻閱曲竹查到的所有與關承有關的信息與不經意間漏掉的那些。

良久,他發出一聲輕笑,對著係統道:“監控關承的動線,每天晚上整理好發給我。”

[好的,大王。]

係統還等著穆斐再說點什麼呢,誰知對方沒了下文不說,又去書房裡翻出相機放在行李箱裡後,徑直去浴室洗澡了。

滿腦袋問號的係統隻好默默閉嘴。

洗去一身冷汗,又睡了個覺把精力調整到相對充沛的狀態,穆斐靜靜地等待著明天攝製組的上門。

雖然程景說拍攝時間是七點,實際上攝製組來的時間更早。

迎接了由導演親自帶隊來拍攝的工作人員後,穆斐麵色自然地和他們打招呼,收拾行李,仿佛看不到導演和攝影師那糾結的眼神,與昨天從程景那裡聽到的內幕。

因為不允許經紀人和助理隨行,所以在程景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穆斐獨自踏上了節目組去機場的車。

車上,導演王文生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穆斐。

“王導,有什麼問題嗎?”穆斐奇怪。

王文生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穆斐,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曲哥,我們這裡有幾個問題想要采訪你一下。”

綜藝節目的正常單采流程。

問題最開始還比較正常,什麼“第一次上綜藝有什麼感受”,“為什麼同意邀約”,“經不經常去國外旅行”都是慣例問答,直到王文生沉默三秒後,問題突兀地開始尖銳。

“曲哥應該知道我們給出的任務卡是,帶上您的好友一起來旅行,那麼請問您為什麼沒有邀請好友呢?”

見鬼的任務卡,穆斐這邊連最簡單的台本流程都沒有收到,人員對接更是想都不要想,一切隻能從往期的節目裡麵猜。安排這個問題的人是什麼居心,簡直是日月可鑒。

穆斐看了一下對麵眼神複雜的王文生,說出了標準答案:“我沒有朋友。為了節目臨時拉來一個好像也不太好,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王文生緊接著問:“那之前在微博上,經常和你互動稱兄道弟,為你慶生的人都不是你的朋友嗎?”

穆斐淡定:“現在不是了。”

王文生的聲音有點抖:“溫書堯呢?”

“堯哥……”

穆斐嘴邊銜著的溫柔淺笑,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兀的消失。他垂下眼簾,再抬起時眼中隱約有著淚光閃爍。

穆斐直視著鏡頭眼眶微紅,笑道:“堯哥是我的家人,怎麼能歸到朋友裡麵呢。”

攝像機畫麵中,青年影帝微紅著眼眶,溫柔微笑的模樣給人一種故作堅強的,滿滿的脆弱感與憐愛感。不說粉絲,就連剛見到過他元氣滿滿模樣的攝像師,都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咒罵。

王文生沉默了一下,聲音晦澀:“你既然把□□視為家人,那為什麼在對方抑鬱……操他媽的!”

照本宣科念到一半,王文生突然爆出了一聲響亮的國罵,接著就把手上的紙往座椅上一摔,錘著坐椅繼續罵道:“寫稿子的人腦子是被門夾了是不是,他媽的有病就治!”

“王導!”

這幾句罵的連前麵的司機都嚇了一跳,車子打了個彎兒後又趕緊扶正。一旁的攝像師連機器都不顧了,趕緊拉人。

隻有穆斐依舊淡定。他撿過那張被揉皺的紙,沒有看上麵的內容,朝著王文生遞去。

比起他這個被戳心窩子的人,王文生的狀態實在是比他還要慘。雙眼紅彤彤布滿了血絲,喘著粗氣雙手插進頭發裡平複自己呼吸的同時,還不忘再添幾句罵聲。

“王導,繼續吧。”穆斐眼神平靜,“整個節目都要靠你,彆讓情緒壞事。”

王文生愣愣地抬頭,聲音沙啞喊道:“曲哥……”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也和諧……

從來沒搞懂過JJ的和諧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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