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尋一開口,又突然不知該怎麼說。
想是一回事兒,真要對一個陌生人提這種要求,彆不說,羞恥感已經第一時間將他淹沒。
就在他糾結時候,對麵響起了幾聲腳步聲。
接近著那道男聲再次響起,意味不明地說:“誰放你上來,聶延東麼?膽子不小。”
景尋:?
景尋聽得一頭霧水。
隨後,室內幾盞壁燈被人點亮,不是太明亮光芒中,景尋終於知道這屋子為什麼這麼黑了。
這裡擺明著是一間套間,有窗戶,還不隻一扇,隻是都被厚厚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
除此之外,這房間應該也經過了特殊隔音處理,所以才會那麼靜。
整個房間裡除了他以外就隻有一個人,悄然無聲中隻有細微雨水拍擊窗戶聲音,看來外麵是下了雨。
而與此同時,景尋也看清了對麵人長相。
那男人穿著一身熨帖高定西裝,個子極高,目測會有一米九。
這樣高個子人,五官竟然還生得十分英俊。
長眉舒展著儘顯俊朗,眉眼深邃異常。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乍看沒什麼特色,配上線條尖刻下顎又像是天然雕琢藝術品,完美竟挑不出任何瑕疵。
唯一不妥當,是他麵部表情緊繃,打量自己目光嚴肅中還帶著幾分煞氣,一看就不好惹。
……
兩個人視線在空中短暫對接那一刻,景尋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有一種渾身過電流感覺是怎麼回事?
慌亂之下,景尋儘量讓自己冷靜。
可那藥讓他思維開始變得混沌,好在一直以來身體問題讓他已經習慣對陌生人分享自己感受,在對方如刀般鋒利目光中,景尋完全像在醫院麵對醫生一樣,訴說道:“我中了藥,您能幫幫我嗎?”
“……”
那人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或者沒想到他會用這樣……語氣。
景尋不知道,他話語中微微含著一種名為誘惑喘息,麵頰上兩坨紅更是遮掩不住,春潮湧動蕩漾,透著誘人色澤。
片刻過後,男人語氣微哂:“這次倒找了個風格不一樣。”
“?”
景尋更為不解地抬眼看他,混沌大腦已經很難分析解讀對方話裡含義。
隻聽對方又用極冷聲音說道:“不過抱歉,還是請你出去,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景尋:“……哦。”
被拒絕了。
倒也不會覺得對方冷漠。
畢竟幫人不是義務,不幫才是本分。
就算這裡是夜店,哪怕對方不排斥男人,但也不是一定要接受自己。
對這種答複景尋不意外,而且瞧這人穿著就知道他應該也是這本書中上流社會一員,是自己應該避免產生交集那類人……
雖然他也知道這種場所這種場合裡發生事,絕大部分都是一夜情,沒人當真。
不過又聽說很多穿書裡,原著對穿書者命運影響很大。
所以哪怕出於徹底擺脫渣攻和他那個小團體考慮,也要儘量避免和龍城裡上流人士們發生關係……
亂七八糟念頭一個接一個地閃過,晃了晃意識已經變得模糊大腦,景尋想要離開這裡。
正好換一個人。
但離開前,從小到大養成良好教養讓他麵前對這個被他打擾到人鞠了個躬。
“抱歉。”景尋規規矩矩地說。
再直起身後,景尋乖乖轉身,就要原路返回。
可已經變得模糊視野和發顫雙手加大了這個難度——他花費了好長時間也沒能成功地摸到門把手。
這個過程中,整個房間重新陷入靜謐。
即使難受得快要炸掉了,景尋也能感受到身後那人如跗骨之蛆一般冰冷視線。
那個人還在打量自己。
實在不想繼續打擾彆人景尋更急了。
可還是沒有摸到門。
他出了更多熱汗。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即便所有窗戶都被窗簾所遮擋,通過那些穿透過來光芒也不難判斷這是一道巨型閃電。
果然,下個瞬間一道震耳雷聲響起,轟隆隆,好像整個建築都為之一顫。
震得景尋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站住。”他身後人突然說。
“抱歉先生。”景尋微微垂頭,無比愧疚地說:“我馬上出去,我……去找彆人……”
“……”
屋裡再次歸於沉靜。
這份安靜,似乎比窗外狂風驟雨還要恐怖了些許。
再然後,景尋聽見那人用命令語氣:“過來。”
……
怎麼過去,景尋不記得了。
他隻記得再回神時,他聞到了對麵身上有香煙和烈酒味道。
不濃,很淡,不引人反感。
反而是種獨特芳香。
對於從來聞不了煙味兒、更彆提沾酒景尋來說很陌生。
陌生氣味和陌生感覺交織在一起,在這個雷電交加雨夜,就像是一場盛大交響樂,叫人沉醉沉淪。
……
再之後事情景尋都有些描述不出來。
不單單隻是因為藥物影響、讓他失去了常規語言能力。
而是……難以啟齒。
那人褪去了他渾身上下全部衣服,又帶他去浴室。
明明是裡裡外外都被刷洗了一遍,早應該丟臉得抬不起頭來,可景尋卻覺得渾身都被點起了火。
後來,他才終於知道原來身體好人能做事情……竟是那麼快樂!
快樂之餘,景尋又猛地想起了原書影響力。
……很顯然,這可是個大問題。
他努力恢複著理智,忍不住跟那個扣住他人確認道:“對了先生,我們這是一夜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