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 47 章(1 / 2)

被搞得不知所措的時候,景尋突然聽見沈逸燼問他:“小尋以前被這樣對待過嗎?”

他這會兒思緒正亂著,也沒注意這麼多,很自然地回答:“沒有。”

聞言,身後的人動作頓停。

是真的停住。

就像畫麵定格了一樣。

沈逸燼就保持著在他背後半撐身體的姿勢。

撐在自己身邊的兩條手臂充滿力量,沈逸燼並沒有將任何重量壓在他身上,但兩個人之間還是靠得很近,空氣似乎變得火熱,一切都變得火辣辣的。

辣的景尋腦子都懵了,堪堪反應過來:“好像也,有過一次?”

“……”

突然之間,包裹著景尋的氣息似乎變冷了。

仿佛有巨大的寒意傾瀉而來,前赴後繼地滲進他的皮膚、鑽入每一個毛孔,硬生生有了種陣陣顫栗的感覺。

沈逸燼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情緒:“是嗎?”

“嗯……”景尋顫巍巍地表示:“昨天才被先生……這樣過啊。”

沈逸燼:“……”

沈逸燼似乎又愣了一下,下一秒,他將自身的重量壓在了景尋身上。

像經曆了一場歇斯底裡,再沒有了力氣,兩個人徹底地靠在一起。沈逸燼的手臂從景尋的身下強行穿過,他抱著他。

叫他:“小尋。”

“嗯……”

景尋也應了一聲。

更多的皮膚貼在一起,以及微微能夠感受到的對方胸膛的重量,讓景尋的聲音有些變調。

也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他隻聽見沈逸燼說:“抱歉。”

景尋:“……先生為什麼又道歉?”

這時候,窗外有沙沙的雨聲傳來,這個時候外麵竟然下了雨。

沒有閃電,沒有落雷,隻是很細的雨絲,和有些大的風。

今天下的是小雨。

景尋不禁有些擔心:“先生……你沒事吧?”

其實早在機場的時候感覺空氣就有點兒潮濕,還悶悶的,看樣子是要下雨。

但在沈逸燼的報告中,先生一般隻會在雷雨天時狀態很差。

普通下雨天就還好,幾乎跟平時無異,所以景尋也沒有太在意。

當然,這種“犯病”有時候跟天氣也沒有必然聯係,大晴天陽光普照也有可能會突然病發,太在意也沒用。

沈逸燼一直在靠藥物維持。

……先生今天晚上不會沒吃藥吧?

這麼危機的時刻,就算是不好意思動,景尋也試圖掙紮了一下。

但剛剛抱著他說“抱歉”的男人卻並沒有要鬆開懷抱的打算,景尋被對方緊緊擁著,沈逸燼說:“彆動。”

然後景尋就隻好再次趴好不動。

可是沈逸燼長長的手臂完全是繞過他的腹部環上他的月要身,這個姿勢讓景尋的某個位置根本無法深深地埋進被褥當中。

儘管他現在還是趴著的。

但一旦先生的手再往下一些……那就……

景尋下意識並緊了雙月退。

沈逸燼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因為我是個卑劣的人。”

“先生?”這話真是越說越怪……

這個時候,沈逸燼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我想要獨占小尋。”

景尋:“……”

景尋渾身上下變得更為僵硬。

雖然覺得對方突然這麼說有些莫名,但跟發病的人能有什麼可計較的呢,景尋順著對方的話說:“我……就是被先生獨占的啊。”

說完就臉上一紅。

主要是獨占什麼的……未免也太羞恥了吧!

夾緊某部位的人還想現場表演個原地屈膝把自己團成球狀。

“是嗎?”沈逸燼的語氣稍稍變得恍惚了一些。

埋不住下麵,景尋選擇把頭深深地埋進枕頭裡,更加羞赧地說:“是的。”

雖然這麼說也沒毛病就是了。

這個世界跟他血脈相連的母親要時刻照顧他的弟弟,根本無暇顧及他的生活。

親爹是渣男,羅女士和原主被拋棄後,早八百年就沒聯係過了,也就沒什麼可提的。

那麼直係親屬的話,父母、子女和配偶中,他就真的隻是沈逸燼一個人的了。

“配偶嗎?”

沈逸燼輕聲呢喃,恨不得仔仔細細斟酌揣摩著這兩個字似的,似乎很滿意這種稱呼。

然後頃刻間,還趴在那裡的景尋就被人翻了過來。

……也不知道先生是怎麼做到的。

反正就是很輕易地做到了。

景尋覺得自己再次變成了一個任人擺弄的提線娃娃。

景·提線木偶·尋發出一陣驚叫聲。

然而被翻轉過來後,正對上沈逸燼的眼,他又覺得先生的眼睛看起來……挺正常的,並不像發病。

回想剛才對方說話的語氣,其實也挺正常的,就是獨占什麼的有點兒奇怪。

細雨不斷被斜風刮吹著拍打在窗上,景尋迷惑了,所以先生現在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

他眨了眨眼睛,發覺沈逸燼又突然頓住,隨後他的目光開始緩緩向下移動。

景尋:“……”

景尋的視線也不禁跟著向下移動,然後,他跟沈逸燼都看見了……

啊啊啊啊啊!

所以他現在團成球狀還來得及嗎?

答案是當然來不及。

因為沈逸燼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

而且就算來得及,也做不到。

——儘管被翻了個身,但他還是被抱著,嚴絲密合地貼合著的那種,抱。

……

千鈞一發之際,景尋選擇拿起旁邊的枕頭遮住了自己的臉。

“小尋……”沈逸燼叫了一聲,聲音裡帶上了一絲明顯的笑意。

很輕。

不是嘲弄的笑,那感覺更像是一種帶著意想不到的驚喜。

可是這個時候,景尋已經無心去觀察對方的笑容了。

“先生……”他的聲音悶悶地從枕頭底下傳來。想說什麼,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景尋就又驚叫了聲,完全控製不住地弓起了月要。

“還好嗎?”

沈逸燼的聲音,透過枕頭,遙遠的傳來。

就如同雨打芭蕉,這種時候,比他聲音更清晰的,是……

自己營造的黑暗裡感官似乎都變強烈了百倍,但是這種時候景尋隻能死死地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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