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看他的目光充滿了無語，還帶著點憐愛。
烏鴻：“……”
當光從外麵透過來，無所遁形的感覺就會深深地籠罩住窗內的人。
刷個清心寡欲的綠色吧。
烏鴻沒有迷路太久。
這個展覽會雖然中道崩殂，但他們最終也還是達到了向全宇宙秀肌肉的目的。
被留下的烏鴻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倒是並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甚至相反，他的心情很好。
【笑死。果然不管過去多久秦意閣下的威懾力都不會變】
另一頭。
【不止哈哈哈，烏先生打完還去做清潔工了，試圖和機器人搶工作】
【烏先生有點過於老實了】
您從天上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想乾這個？
大樓高聳入雲。
蕤被迫聽了不知道多少個小時的雞湯教育，聽得腦殼直發昏。
烏鴻想了想，這麼一個講究科技的世界，應該是沒有那東西的。於是他問：“有掃地機器人嗎？”
烏鴻果然記得很牢，就好像在不曾見麵的這些天裡，他將那句話反複咀嚼過，以至於深深地鐫刻入了腦海中。
大部分殘留下來的垃圾都進了機器人的大嘴。
烏鴻抱住他，歪頭咬住了他的後頸。
這是高科技的便利。
“吃嗎？”這時候旁邊響起了阿林的聲音。
烏先生到底是……在乾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神明親自去傳教，他媽的還傳不成功？！
直到……這裡終於打掃乾淨了。
竟然有人誇讚烏鴻大人是一個老實的人。
他低頭看了看滿地的淩亂。
……
工作人員：？
阿林雖然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在當天晚上把這個喜訊告訴了他的王。
他眼底的光亮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
正好看到展覽會上Alpha們打成一團的視頻畫麵。
但他也讓窗戶內的人，依舊缺乏安全感。
秦意迷迷糊糊地想。
“有掃帚嗎？”烏鴻問。
“哇！”蕤手裡的食物一下掉地上了。
“啊？”
他激動地站起來，鬆了一大口氣：“我們可以回去了！”太好了，他再也不用到處去找信徒了！
謝謝，這輩子都不太敢惹你們了。
謔，那些個Alpha打架是真狠。
他艱難地摸到了一個按鈕。
抑製劑在瞬間失效，秦意的皮膚逐漸發燙。
阿林：？
他轉頭看向滿臉寫著“任勞任怨”的阿林。
工作人員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沉浸在怔忡中。
“我很高興，烏先生看上去完好無損。”秦意進門說。
大哥你知道你失蹤多久了嗎？誰還會記得那麼久之前的上次是說了什麼話？
秦意抬起手撥開一點發絲，露出雪白的脖頸：“嗯，你請。”
秦意眨眨眼，想說不記得了，但又覺得這樣說出來，顯得自己好像多少有點無情。
烏鴻端詳一番，跳了上去。
按鈕被按下去，窗戶很快就有了點變化。
桌麵上的東西被悉數撞落。
“走。”他拍了拍機器人。
上次？
【有哪家Alpha為了求偶打了一場群架，打完之後還得承擔現場所有損失費用】
蕤一邊吃，一邊抬頭看遠處廣場的大熒幕。
蕤轉過頭，乖乖從他手裡接過了食物。
烏鴻手臂一用力，將秦意抱了起來。
他一直致力於尋找能成為烏鴻大人信徒的人，可惜，一直沒能找到……當他試圖給彆人洗腦時，還會有人給他反安利秦意。
最後那人把他送進了大樓。
烏鴻大人……回來了！
它依舊清晰、透亮，能透過它俯瞰外麵的一切。隻是外麵的人無法再看見裡麵的一點景色。
鯨先生在那一頭沉默很久，說：“也許你可以在外麵待得更久一些。”
秦意過來的時候，烏鴻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他了。
像是欲言又止？
工作人員很快給他弄了一台掃地機器人過來。
烏鴻快步走到了他的麵前，但卻沒有立刻動作。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這張臉太有知名度了！這不是烏先生嗎？
秦意察覺到他灼灼的目光，問：“烏先生想說什麼？”
烏鴻眼底飛快地掠過一點亮光。
因為受限於世界規則，烏鴻在這裡是不可能做到，手一揮，就能將垃圾分類的。
過去多少信徒跪著求著要請他的神像入廟啊！
這個世界上，這麼傻的Omega不多了。
腺體再一次被刺穿。
“政-府大樓。”
連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是如此。
如何去愛仿佛是刻入每一個生物體內的本能。
這些可笑的人類啊！
已經有工作人員和機器人開始收拾亂局了……
上次什麼話？
下次他得給窗戶刷一層新的鍍膜。
烏鴻才從機器人的背上跳下來走了。
烏鴻就這麼踩著機器人，轉來轉去。
“有，有的。”
有時候機器人不太吞得下去，烏鴻還會抬手幫它塞一塞。
烏鴻：“我能……咬你嗎？”
“秦意這個名字你知道嗎？你的年紀還小。你應該積極向他學習，要知道人的命運永遠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而不是去倚靠外部的信仰。再說了，現在的科技發達，你要是真的想去拜什麼神，喏，去網上買兩根電子香，一星際幣都不到。有家店還賣賽博風的神像，一通電，渾身放七彩的光，你沒事放床頭看一看也就差不多了……”
於是秦意很聰明換了個方式，他說：“你說出來。烏先生，我要聽你自己說出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自覺地勾住了烏鴻的腰。
烏鴻循著感知找了過去，最後停在了一棟摩天大樓麵前。
在到處找路的過程中，他突然感知到了某種東西的存在。那東西和他一樣，本來不應該屬於這個時代。
秦意：“哦。我教你一個辦法，把肯定句換成疑問句。你說出口的話，就無法影響我主導我了，不是嗎？”
隻有這個人類可愛一點。
這是蕤已經不知道奔波過的第多少個星球了。
秦意：“等等，窗……”
他隨意抓住了一個路人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秦意：“不敢說？”
第二天網絡上就有議論的了。
簡短的三個字，像是一把鑰匙，驟然打開了欲-望的囚籠。
烏鴻這才輕輕點了下頭。
蕤的心情和阿林並不相通，他翻著星際網上的評論，咂咂嘴。
好嘛。
【這就是他能得到秦意閣下獨一份兒喜歡的原因嗎】
樓梯外攀附著巨大的金屬管子，在天光底下泛著更紮眼的光芒。
他啞聲問：“上次的話，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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