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五千字大章~)(1 / 2)

眾所周知,學醫是要學會解剖的,這就導致了格勒大學內部,馴養了小動物最多的地方就是醫學係。

所以在那位世界亞軍離開後,那位熊一樣的、名叫阿布拉木的教授就拖著一筐小白鼠進來了。

學生們沉默了。

中醫世家出身的蔣靜湖指著那些吱吱叫的玩意,顫抖著問張素商:“那、那是老鼠嗎?秋璞,教授為何帶這種東西進來?”

張素商平靜的回道:“每個醫學生都要過這一關的,想開點。”

以後還有牛蛙和兔子、狗、猴等著你,張素商特彆想得開,在教授把小白鼠分下來後,先拽住小白鼠的尾巴開始甩,甩完對自己的隊友丹尼爾、蔣靜湖、伊萬C解釋道:“先把它弄暈,省得它待會兒咬人。”

他爹是學醫出身,當年上解剖課的時候就被小動物咬過,結果去打了狂犬疫苗,順帶一提,五針疫苗要用21天打完,第一次去的時候還要注射血清,十分慘。

這年頭有狂犬疫苗嗎?

有啊,巴斯德大神在19世紀末就把狂犬疫苗的初代版本搞了出來,並用其救過人,但張素商還是不想被咬,他痛閾值偏低,怕疼。

要解剖,當然是要先搞死小白鼠,最省錢的肯定不是什麼注射死亡,注射器也是要錢的,斷頸處死法才是常見手法,而且用這法子,老鼠死得快,痛苦也少,到了2050年也還在繼續用,可謂處死小白鼠的經典手法。

教授之前就拿一隻白鼠做了個示範,也不知道該說毛子就是勇還是咋地,張素商前麵的一組已經成功搞死了小白鼠,就是動手的那位用力過大,斷頸的同時,順便把老鼠的腦袋也扯了下來……

相對於小白鼠,人類這種龐然大物的力量未免太可怕了些。

正好看到這一幕的蔣靜湖忍不住移開目光,嘴裡念念有詞:“額滴神呀。”

張素商和丹尼爾對視一眼,丹尼爾抬頭,明顯是不想自己上,張素商又看著蒼白清瘦的貴氣青年伊萬C,問道:“你動手我動手?”

伊萬C看著張素商躍躍欲試的樣子,沉默兩秒:“你來吧。”

張素商乾脆利索的一手捏小白鼠頸部,一手扯尾巴,手頭一用力,輕微的喀嚓聲響起,小白鼠一縷芳魂便歸了上帝。

這時後麵有人喊起來:“教授,我們白鼠的眼珠破掉了!”

阿布拉木教授暴躁的走過去:“我和你們說過不要太用力了,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相比起其他第一回殺鼠而狀況不斷的小組,張素商這一組就很平靜,丹尼爾拿起注射器,又拿起小刀,看起來是都想在鼠屍身上試一遍。

蔣靜湖瑟瑟縮縮的在一邊說:“我、我也想試試。”

即使再怕,小夥子也沒忘記自己出國是為了學東西,這份學習的渴望讓他硬是壓下了心中的恐懼。

張素商欣賞小夥子這股勁頭,又去教授那裡拿了兩隻白鼠過來,給蔣靜湖練練手,原本他隻是想拿一隻的,但有兩隻趁著這生死關頭開始交|配,他就乾脆一起拿過來了。

白鼠這東西,多殺殺就熟練了,他還好心和蔣靜湖說:“你要多練啊,畢竟以後還要殺兔子和牛蛙的。”

蔣靜湖哆哆嗦嗦,但令人驚異的是,他殺鼠的質量不比張素商低,可見真動起手來,這人的手還是挺穩的,是塊做醫生的好材料。

伊萬C拿著他的小白鼠,又從口袋裡拿出10戈比:“多餘的小白鼠要錢的,我給你。”

張素商大大方方的收下錢幣,蔣靜湖也要給錢,他搖搖頭,直接脫了手套從人口袋裡摸出一塊紅薯乾塞嘴裡,又將手套戴好。

“有這個就行了。”

他的組員們都以一種看怪胎的目光看著他,請恕他們見識少,還沒見過解剖課上吃東西的人。

這時教室另一頭又有人喊起來:“啊啊啊!教授它還在動!”

阿布拉木教授越發暴躁,吼聲大得半棟教學樓都能聽見。

大一嘛,其實要學的還沒後來那麼多,上午搞完解剖,還有基礎化學,下午則是一起去上大課,有位從聖彼得堡中心醫院過來的醫術大拿要過來開講座,主講醫生個人的職業操守與德行。

張素商是那種不太喜歡在學期末臨陣突擊的性格,一邊上課一邊就將之大致背了下來,課後還會將這些課翻譯成中文,並將已經翻譯好的內容交給蔣靜湖。

蔣靜湖很不願意接受同學的心血:“這筆記你自己留著在複習時用呀,我看一遍就記了個五五六六,回去多背兩遍就差不多了。”

張素商搖頭:“沒事,我記性也好,回去拿教科書多背幾遍就不影響考試了,你不是要和伍夜明他們整理翻譯的教科書的稿子嗎?我這份你也拿去用吧。”

蔣靜湖打開筆記一看,發現張素商的翻譯進度已經超過了老師的教學進度,幾乎半本教科書的內容都被他做好了。

他深深看了張素商一眼,有些擔憂:“秋璞,努力是好事,但你真的要顧惜身體,平時能吃就多吃點,要不今天也來和我們一起吃吧。”

張素商:“我吃的很好,你們不用這麼擔心我啦。”

他的同胞們總認為他瘦得太快,一定是身體不好,因此一直找機會關心他,讓張素商又是暖心又是無奈。

蔣靜湖一步一回頭:“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吃飯?那你晚上多吃點啊,明天我再給你帶紅薯乾,你彆再減肥了,你現在的體型很健康,彆減了。”

張素商朝他揮手:“知道啦,我不減,隻是運動而已,學醫的多運動可是好事。”

他那個做醫生的爹在知道他想學醫的時候,就特意叮囑過他,千萬彆放棄鍛煉的習慣,甚至在他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和他念叨,以後遇到醫鬨的時候,先往昂貴的儀器後麵躲……

主要是他爹在年輕時被醫鬨的打過好幾次,最慘的一次坐了一個月輪椅,治愈以後又重回一線治病救人。

如今世道這麼亂,醫鬨的強度說不定更勝21世紀,他鍛煉身體也是為了自身安危著想,等天氣再暖和點,地麵沒滑溜溜的冰麵和雪的時候,張素商還打算把短跑和馬拉鬆練起來。

不過現在,他準備用滑冰來進一步鍛煉身體,這是一項可以減肥塑形,提高身體協調性、反應力的綜合型運動,也是張素商最熟悉的運動。

此時學校的湖麵還沒有解凍,下課放學後還是有不少年輕人上去玩,旁邊也有租冰鞋的地方,可能是今天有個奧運亞軍過來的關係,張素商班上好幾個人在下課後都往冰湖跑。

在俄羅斯這種高緯度地區,冰雪運動具備天然的國民性和熱度。

張素商跟著他們找到租冰鞋的地方,以張素商的目光來看,這些冰鞋和後世的賽級冰鞋完全無法相比,冰刀的厚度、長短、形狀和刀齒都與他記憶中的不同。

且不說製作工藝和材質,湖麵上的冰也不比正式的賽級冰場,在上麵滑一圈會對冰刀造成巨大的傷害,加上沒有科學的保養,這些鞋子上的冰刀鈍得連他家的鹵牛肉都切不了。

張素商蹲著選了一陣,挑出一雙勉強能看的,換好後吧嗒吧嗒走到冰湖旁。

已經在這玩了一陣的丹尼爾看到他的身影,立刻滑過來:“秋卡,要上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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