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2)

在2月中旬到來前,留學四人組都發生了不少事,不說張素商這邊開始準備買車,蔣靜湖的教授在藥物原材料廠裡找了幾個工人幫忙挖藥材,弄到了一株至少百年的老參,李源不聲不響就從本科畢業並開始攻讀更高一級的學位……伍夜明才是經曆最精彩的。

俄國冰協和他的教授一起對他發起了轉籍邀請。

伍夜明長得很帥,一米七二的身高在這個年代也很是拿得出手,加上本人還是學神、世界級的運動員,諸多光環環繞下,誇他是現實裡的男主都委屈了他。

俄國一方開出的轉籍條件也很優厚,伍夜明不僅能自己轉過來,他的父母親人也可以,而就張素商所知,伍夜明底下還有兩個學習成績不錯的弟妹,若是為了他們著想,便是他答應轉籍似乎也可以理解。

但伍夜明卻沒有忘記自己是為了什麼來到俄國留學,所以他拒絕道:“我的國家風雨飄搖,人民還在受苦受難,我又如何能為了自身的富貴而忘記初衷。”

這話說得堅決,伍夜明也做好了得罪人的準備,誰知到了那位邀請他的滑聯官員的小女兒米婭卻因此對他產生了愛慕之意。

等張素商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對少男少女已經是能手拉手在雪地上留下兩串腳印的關係了。

張素商趴在宿舍二樓的陽台上看下麵一雙有情人,納悶:“超人不是要回國嗎?那姑娘願意?”

李源:“她還真願意,都已經開始學中文了。”

張素商:“那她家裡人呢?能願意嗎?”

蔣靜湖:“吵了一架,還是勉強同意了。”

米婭是個棕發藍眼的微胖姑娘,脾氣很好,做得一手好飯菜,本人也是格勒大學的學生,專攻材料,和伍夜明的確是有話聊,張素商默默送上祝福,又小聲問李源:“那個田共榮的事情問到了嗎?”

李源微微搖頭:“問過在國內的同誌了,但時間緊,他們一時也沒查出彆的,隻知道天津晚報確實有個叫田共榮的主編,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被替換了。”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連縣長都可能在赴任的路上被麻匪給換了,何況隻是個報紙主編,但張素商認為可以排除田共榮被換的可能,因為他那名字太嘔了,除了日本人,他想不出這年頭誰還會一邊叫著共榮的名字,一邊口頭喊著亞洲團結共榮的口號。

張素商又問:“那家報紙是在日租界嗎?”

等李源給了肯定的回答,張素商就不說話了,李源像是明白了什麼,小聲罵了一句:“狗|日|的,那你還賣版權給他?”

張素商:“不賣咋辦,不買車的話,超人上哪找可以任他拆的發動機?”

發動機這玩意不僅可以現在用,以後他回國了,不說整輛車運回去,想想法子運個發動機之類的零件也好啊,這可都需要錢。

小日本的錢不賺白不賺。

蔣靜湖納悶:“所以你那車買來就是為了拆?你就不打算開啊?”

張素商的神情十分堅定:“不開!”科目二已經給他留下了深厚的心理陰影。

然而張素商本人也給彆人留下過不少心理陰影,比如說安菲薩小姑娘,她在吉賽爾的教室學了一陣後,看張素商的眼神都帶著那麼股幽怨,看來是被折騰得不輕,張素商臉皮也是厚了,他一邊找人為安菲薩加緊趕工出一套新的表演服,一邊開始帶她練新旋轉。

吉賽爾這個魔鬼老師果真不同凡響,安菲薩在她那裡得到了柔韌方麵的巨大進步,這讓小姑娘迅速掌握了提刀燕式旋轉,並開始在陸地訓練時拉出貝爾曼的姿態。

張素商教著教著還親自做了示範:“如果感覺柔韌還練得不夠的話,你可以在提刀時單手握住冰刀,另一隻手抓住提刀手的手肘,柔韌可以的話就兩隻手一起提刀,如果兩者都綽綽有餘的話,你還可以試著隻用單手拉貝爾曼。”

安菲薩被吉賽爾用手壓著腰,正疼得齜牙咧嘴呢,就看到張素商輕輕鬆鬆的把腿拉過頭頂,不由得目瞪口呆,被吉賽爾拍了一下。

“彆發愣了,他那是天賦,你要達到這個水準必須得練。”

奧洛夫在一旁溫吞的笑道:“秋卡的柔韌天賦,就和尼金斯基的跳躍天賦一樣不講理。”尼金斯基可以跳起來、雙腿交擊12下才落地。

“對了,秋卡,你有看瑞士那邊的新聞嗎?”

張素商懵逼:“我關注瑞士的事乾嘛?”

吉賽爾、奧洛夫異口同聲的說:“因為尼金斯基在那裡。”

哪怕舞蹈之神已經瘋了9年,但曾和他同台演出過的這對夫婦依然時不時關注他一下,據奧洛夫的八卦,尼金斯基的妹妹尼金斯卡近期執意要將哥哥帶到奧斯陸,而尼金斯基的妻子羅慕拉怎麼也不願意,雙方展開了一場大戰。

這些年尼金斯基在各大精神病院不停的輾轉,為他看過病的人包括弗洛伊德,但沒有人治得好他,而羅慕拉對丈夫與佳吉列夫的往事相當介懷,不僅要醫生們用藥物控製尼金斯基的精神狀態,還想以藥控製他的同性戀傾向。

張素商:這要治得好就有鬼了。

尼金斯卡深愛她的哥哥,她深知哥哥早年成為權貴的男寵是為了養活母親和弟妹,他拿自己的血肉養活家人,他的家人也以真心回報,尼金斯卡曾為了見到哥哥,帶著全家人一起非法越過波蘭邊境。

這次她鐵了心要把哥哥從那個逼仄陰森的病房裡帶出來,為此不惜和羅慕拉大戰了300回合,據說她最後打了親情牌,把尼金斯基和羅慕拉的女兒吉拉也請出來求情,羅慕拉才勉強同意了讓丈夫轉院到另一個國家。

張素商在穿越前沒看過這些八卦,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個人的一生落在史書上往往隻剩寥寥幾個字,尼金斯基也隻是芭蕾舞的神,人們未必會將他哪一年住哪個醫院、他的家人又為此吵了多少次而特意做紀錄。

所以他也隻是說:“看來等我去挪威比賽的時候,還有可能見到尼金斯基呢。”

吉賽爾輕哼:“最好不要,他清醒的時候是個對舞蹈十分苛刻的人,要是看到你的冰上舞蹈,你會被挑成馬蜂窩的。”

被挑成馬蜂窩難道很嚴重嗎?張素商不解,他在退役以前也經常被教練挑得慘兮兮的,但隻要好好跟著他們練,哪怕天賦隻是中上水準,都可以被他們領著衝進青年組的世界前十。

像這種高水準的教練要是在俱樂部上課的話,收費都是一節課2000起步,尼金斯基要是開舞蹈課,大概也能發家致富吧,可惜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工作能力。

蔣靜湖也正好在舞蹈教室裡給吉賽爾看腿,他問:“那個尼金斯基是誰啊?他怎麼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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