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番外——我的朋友們有一半都上天了(2 / 2)

從小被嬌慣長大的孩子,在心態上是不能和在民國時代靠自己掙紮求存的大人比的,張素商在20世紀也是被生活磋磨了一下,先生存危機、再時代種種令人揪心,才有了冰神百戰百勝的模樣。

藝術在痛苦中孕育,這話還真不是開玩笑的,起碼對他來說不是,他在21世紀比賽是,他爸隻說讓他享受花滑就好,國家隊裡也不乏厲害的師兄師姐,大家不指望他多厲害,他自己其實也沒被逼到必須爆發的份上,但在20世紀初,他就是全村希望,光壓力都不是一個等級的。

他湊到阿列克謝麵前:“你很關注我啊?”

阿列克謝苦笑:“我12歲恢複記憶,恰好那時候你13歲,又有個厲害的爸爸,開始在國際花滑賽場上有名聲,我差點要去找你來著,還是瓦斯奇卡、馬克西姆他們攔住了我,說我們這批人恢複記憶的進度有先後,在你想起來之前,我不要去打擾你,不然也許會給你帶來困擾。”

他不想給張素商帶來困擾,便一直默默的觀察,考大學時也毅然決然的要來中國留學,誰能想到兩人真相認的時候,才知道張素商是個穿越的,兩人說清楚了,才發現情況不同。

張素商的注意力卻被他話裡的另一個信息吸引住了,他震驚:“瓦斯奇卡、馬克西姆的他們也有記憶嗎?”

阿列克謝:“是啊,瓦斯奇卡、馬克西姆、米沙、盧卡斯、娜斯佳、安菲薩、吉拉……他們都有記憶,還有已經上天的超人、佩斯、靜湖、米婭、東方溯他們也有記憶,等他們下來以後,你完全可以去找他們玩,對了,埃爾文也有,不過他恢複記憶有點晚,所以他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不適合一起玩的。”

張素商:“埃爾文又怎麼了?”

說起這個倒黴的間諜,阿列克謝忍不住勾起嘴角:“他這輩子又乾了老本行,你懂吧?就是需要保密的那種,等他恢複記憶的時候,都已經乾到辦公室主任了,退是沒法退了,隻好以局長為目標努力,希望早點獲得站在前台的權力。”

他又補充了一句:“埃爾文現在想和安菲薩見麵,都要男扮女裝避過其他人的視線,安菲薩覺得這樣太麻煩,就讓他好好工作,自己也專心滑冰,現在埃爾文最大的夢想就是在安菲薩長到合法婚齡時,他能混到可以把我們這群老朋友邀請過去參加婚禮的程度。”

張素商聞言不禁感歎道:“可憐的埃爾文,他看來是要永遠和男扮女裝這門技術相依相偎下去了。”

對了,這倆明明骨子裡都是成年人,還是老兩口,但由於安菲薩現在的年齡,這倆以後注定要是老夫少妻,埃爾文為此很是鬱悶,如今天天敷麵膜,希望自己可以老得慢點,起碼婚後看起來不要比女方老太多。

他還挺怕被安菲薩嫌棄來著。

埃爾文的保養計劃成不成功不好說,但據說安菲薩現在的化妝品、保養品全是埃爾文推薦的,大多是他先在自己臉上試過,覺得好才推薦給安菲薩使用,而安菲薩上賽季參賽的時候,還被許多人稱讚“妝容絕讚”,還被冰迷催出美妝視頻,估計埃爾文占了八成功勞。

至於馬克西姆,他已經混成了冰球隊隊長,而且由於顏值巨高,追求他的女孩很多,認識馬克西姆的人都很想告訴那些女孩“這個毛子上了年紀後會迅速膨脹而且禿掉”,而馬克西姆內心也是個大叔,他對小女孩沒興趣,最近正在追自己的女教練。

而盧卡斯恢複記憶前差點和叔叔一起去打冰球,恢複記憶後才無比堅定地跑去練花滑,但由於曾經做過政委的經曆,他在上學時期的同學、老師都覺得盧卡斯是個勇敢、有智謀且善於團結周圍人的好小夥,所以盧卡斯這一世的親戚朋友總覺得他應該去從政。

吉拉這個芭蕾男神瓦斯奇卡、芭蕾女神羅慕拉的長女本來也備受芭蕾愛好者的期待,她決定從事花滑時讓無數人感到驚訝,她的父母卻很支持她,但因為現在的單人滑太過內卷,沒有四周跳都不敢出門見人,吉拉已經在和盧卡斯商量轉項去雙人滑了。

說完這些還在俄國的,張素商還向阿列克謝詢問了那幾個在太空的家夥。

阿列克謝扶額歎氣:“他們啊……你還記得以前超人說想去月球,但你沒法幫他完成這個夢想,隻好給他唱《flymetothemoon》的事吧?他惦記月球已經太久了,這次一聽要找年輕科學家去太空,他就一口氣打了幾十份報告,拚了老命的鍛煉身體,最後以第一名的成績,第一個拿下去太空的名額,之後他還要去月球,我們15個月以內都彆想看到他們了。”

“想他們的時候就看看天上吧。”最後阿列克謝說了這麼一句話。

張素商:“……你知道嗎?我爸以前老上天出差的時候,我爹也是這麼說的。”

因為經常抬頭看天,他的頸椎是同齡人裡最健康的。

本來吧,張素商覺得他離與朋友們重逢還得等一陣子,但很快,這個機會就來了。

在通過滑冰找回身體狀態的時候,張素商把四周跳也撿了回來,他又擅長點冰跳,4T、4F、4lz都有了不錯的成功率,然後這事就被他爸給發現了。

他爸站在冰場旁邊,麵露驚訝:“秋秋,我說你這陣子老跑這裡來是乾什麼呢,原來是重新開始練花滑了?”

張玨一拍手:“你早說嘛,我看你這狀態恢複得挺好,怎麼?是想衝擊接下來的冬奧賽季嗎?要不要爸爸幫忙?參加國際比賽不是問題,隻要在賽季開始前的國內選拔賽拿前三名就行了,但你表演服還沒做吧?音樂定好了嗎?要不要新節目呀?”

作為一個好爸爸,如果兒子想重返賽場,張玨是肯定要大力支持的,畢竟他也經曆過發育關沉湖、沉寂半年又為了心中的不甘殺回去的青春歲月。

而張素商被爸爸念了一通,和阿列克謝對視一眼。

阿列克謝用口型問他:“你還要繼續滑冰嗎?”

張素商燦爛一笑,滑啊,為什麼不滑?

他已經在20世紀初拿過兩枚奧運金牌了,現在他還想再多拿幾枚。

他轉過頭,大聲說道:“爸,我還想繼續滑冰。”

為了他這句話,張玨火速聯係了如今專攻表演服設計製作的退役花滑運動員、現服裝公司老板閔珊,又請了大師級編舞弗蘭斯過來為張素商編新節目。

誰知阿列克謝把張素商打算複出比賽的事情和俄國那幾個好朋友說了,於是第二天,尼金斯基和羅慕拉火速乘坐飛機趕往中國。

秋卡要編新節目啦!他們作為秋卡的禦用編舞,在編舞這件事上義不容辭!

且不說芭蕾界的大神瓦斯奇卡露麵,給中國花滑國家隊帶來了怎樣的驚訝,編舞弗蘭斯很是不快。

他指著尼金斯基:“這小子哪來的?居然和我搶生意?”

尼金斯基見弗蘭斯氣勢衝衝,對迎上來的張素商頷首一笑,從羅慕拉手裡接過一個十分眼熟的方形皮包,往桌上一拍。

“秋卡的節目,隻能由我來編!”

張素商見狀,不由得現場創作了一首疑似語文由體育老師教的詞。

愛妻手中線,舞神手上包,弗蘭斯,危,危,危。

阿列克謝:“好詞,好詞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