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杜老二媳婦乾的缺德事,依著杜老二混不咎的性格來講,沒有他的默認是不可能的。
杜老二陰暗的想,就讓阿婆難受一下,免得不知道誰才是親的,親孫子不養養著季言之這個克父克母的外孫算怎麼回事。
“阿娘,你就消停點行不行。”杜老二黑著一張臉,語氣陰沉的道:“你看見是春蘭乾的?彆外人一句閒話,你就聽風就是雨的。”
杜老二這話阿婆還來不及反駁,一旁的站著的大嬸就有些不樂意了。
“杜老二,你什麼意思。就憑你和你家那春蘭平日裡那見不得老子娘和外甥過得好的做派,誰稀罕說你們的閒話啊!”
“這是敢做不敢承認啊。”
旁邊看戲的人,和著說話大嬸關係比較好,因此免不了幫著大嬸說話一起懟孝心都被狗吃到肚子裡的杜老二。要知道農村大媽的嘴巴可厲害了,幾個人聯合起來,就跟豌豆射手一樣,嗶嗶幾句就把杜老二擠兌得麵紅耳赤,氣得想打人。
“地裡的菜洗洗就能吃,憑啥要我家賠償。”
杜老二氣得臉紅脖子粗
的跟大嬸大嫂們理論。匆匆丟下晾曬柴火工作跑來的季言之聽到這話兒,卻是笑了。很涼颼颼的笑了。
“既然二舅說地裡被糟蹋了的菜洗洗就能吃,那不如二舅賠償後就把這些好像豬供了一樣的爛菜梆子撿回去洗洗吃?”
杜老二的媳婦何春蘭當真是個缺德鬼,不光將好不容易長成的春菜扳成爛菜梆子,還缺了大德的舀了一些豬糞淋上去。現在還好,沒有蒼蠅之類的害蟲,要是大夏天,那渾濁的糞水夾雜著白白胖胖的
……
嘔,這畫麵太美,簡直不能深想。
總之在惡臭圍繞之下,季言之先是寬慰阿婆,讓她不要為了無所謂之人乾的缺德事生氣傷身子,哄得阿婆眉開眼笑說去鄰家大嬸家借幾根蘿卜中午吃的時候,才笑眯眯的撿起一塊沾了糞水的菜葉子,以極快的速度往杜老二嘴巴裡塞。
杜老二可不知道季言還有這一出,他沒有防備也沒有意料到,就被散發著糞水味兒的菜葉子給堵了嘴,那滋味可真是……
杜老二臉色大變,剛想吐的時候,沒曾想季言之又動作極其快速的給他喂了一塊散發著糞水味兒的菜葉子,並且還特彆賤的捂住了他的嘴,這下子杜老二是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哎,二舅你怎麼這個表情啊,不是你說這爛菜梆子洗洗就能吃嗎。這糞水也是水,二舅母那麼好心拿糞水洗菜,你可不能嫌棄,得把這一地裡用糞水洗乾淨的菜吃光啊!”
祈願人自小乾慣了農活力氣很大,季言之取代了祈願人重來一世以後,那更是有意的加強了身體方麵的鍛煉。
他捂住了杜老二的嘴,即便杜老二是乾慣了地裡活計的莊稼把式,有一把子力氣,那也不是想掙開就能掙開的。
那散發著特殊味道的菜葉子強行停留在嘴巴裡,簡直讓杜老二難受死了,特彆是想吐還不能吐,更是讓杜老二整張臉都綠了起來。
季言之依然保持著微笑,不過正是這份‘殺人無形’的雲淡風輕,更加讓圍觀的村民人都紛紛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這……杜家阿婆養的小可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怕了,瞧瞧他對付杜老二的手段簡直了……
“二舅,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季言之鬆開了捂住杜老二的嘴巴,在杜老二忍不住彎腰嘔吐,恨不得將黃膽水都吐出來的時候,才在一旁幽幽接著的道:“記著了,要有下次的話,我保證你們家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吃被‘糞水洗過’的特色蔬菜。”
季言之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想過要靠著倒灶的杜家生活,能離他們有多遠就離他們有多遠。“你們可以不孝順,可以不認阿婆,反正阿婆有我在呢,我自會奉養孝順阿婆。可你們為什麼要背著我欺負阿婆。阿婆不光是我阿婆,還是你們的老子娘啊。我們是人不是畜生,再說就連畜生都知道反哺,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小畜生,你罵誰啊!”
杜老二緩過勁兒後,就準備報複。可惜的是,他再一次錯估了兩人的武力值。季言之甚至沒有出麵對抗,隻是在杜老二揮舞著拳
頭衝過來準備打人的時候,身子靈巧的往旁邊一側,杜老二就一個倒栽樁,直杠杠的摔下了田埂,正好吃了一個狗啃泥。
圍觀看戲的人都被這樣的變故驚呆住了,直到季言之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表示這不關他的事時,才紛紛回過神,哄堂大笑起來。
可不關季言之的事嗎,都是杜老二這欺軟怕硬的不孝子自找的。
總之一句話,像杜老二這種欺軟怕硬的不孝子,摔了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