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季言之找了首都科研院的安保處,叫上幾個保安,讓他們帶著阿婆、李幺妹在附近轉悠,便獨自拎著隻裝了幾件簡單換洗衣物的行禮,去了首都大學報道。
也是時也命也,命運就是那麼的奇妙,季言之在報道的時候,居然碰到了頂著季明睿之名跑來報道的季錦。
季言之眼眸幽光一閃而過,不動聲色就離開了首都地址,按照早上分彆時季明睿給他的地址,去找季明睿。
季明睿表舅家裡,季明睿正在慷慨激昂的表達自己不幸遭遇,讓季明睿他表舅異常惱火,決心幫表外甥利用在首都經營多年的人脈,查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年頭,他們大老粗出生的軍人世家,出個文化人多不容易啊。如果真像表外甥說的那樣,被某些人利用職權給家裡人占用了表外甥,那就彆怪他出手狠辣了。
表舅甥倆剛說著話,便有警衛前來報告說有季明睿認識的人來找他。
季明睿琢磨來人多半是季言之,便笑著給表舅說了一聲,就走出了軍區大院,在門衛室那兒見著了季言之。
季明睿本來以為季言之來找自己,是為了帶自己去首都大學參觀,結果沒曾想,季言之開口便是,下午他去首都大學報道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同樣叫季明睿,但明顯是首都地道口音、前來首都大學報道的學生。
“其實那個人我認識。”季言之用一種很淡漠的語氣,十分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他也姓季,從法律上來講,是我那從來沒有見過便宜三叔家的兒子。”
季明睿罵了一句臥槽,趕緊帶著季言之進去找了他表舅。
“表舅,你知道京都季家吧。”
表舅點頭,有些不解的道:“知道啊,你問這個乾嘛。”
“那季錦你知道不,”季明睿轉而指著季言之:“我這火車上認識,很投緣的哥們剛去首都大學報道就跑來找我,表舅你知道為啥嗎?”
季明睿不待表舅問為啥,就用
異常氣憤的口吻繼續說話道:“我這哥們報道的時候,就碰到那季錦頂著我的身份,以季明睿這個名字在首都大學報了名。表舅……不行,我得通知我爹,讓他問問那季家的當家人,同樣是姓季,咋能夠由著外人坑害自家人呢。”
季言之這個好哥們可是說了,季錦的爸季知西不過是好哥們他爸季知南的後娘帶過來的,跟好哥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而且好哥們還猜測,如果不是好哥們是學霸,而且還考了個首屆全省滿科狀元惹得所在
市縣的轟動,說不得他就是季知西為季錦挑選的首位頂替人員……
普通無權無勢平頭老百姓,名額被頂身份被占用怕是連知道的機會都沒有,那一心為兒子打算的季知西估計也沒有想到命運對他‘辣麼的好’吧,
舍了季言之這個眼饞卻明麵上碰不得的頭號種子選手,精挑細選出來的‘最佳替代品’,結果家世比他所倚仗的老季家還要好。
季言之悄然翹起嘴巴,詭譎莫測的笑了笑。
他等著季明睿給遠在河北老家的季爸爸打了電話,才開口問:“我要回學校了,明睿哥一起?”
一聽季言之這麼問,季明睿就想到了要先到首都大學把罪魁禍首抓個現行,於是便很肯定的點頭,並道:“當然要去,而且不光我們去,我還要帶著其他朋友去。”
季明睿口中的其他朋友,自然是孔武有力,很能打的兵哥哥了。
季明睿的表舅,也算首都軍區的一號人物,其身所擁有的影響力可不是季老爺子一個已經內退多年,並且沒有腦抽到將手中人脈儘數交與季知西這位繼子的老糊塗可以媲美的。
表舅不光借了季明睿好幾個驍勇善戰,一看就不好惹的兵哥哥,甚至還在問明了季言之身份,了解到季言之的生父季知南已經去世多年,而且死亡消息估計還被季知西給瞞得死死的後,當即就表示要代替季言之這個表外甥好兄弟告之季老爺子這一噩耗。
至於季老爺子知道了二兒子下鄉十多年不回來不是想跟家裡斷絕關係而是再也不回來後,會不會大發雷霆從而認清第三任妻子帶來的繼子從來都不是個好東西而是地道白眼狼,季明睿他表舅才懶得過問。
這種腦子沒糊塗到底,但是也跟漿糊一樣的老糊塗,他巴不得他爆血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