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二字,趙小花說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隻差沒明說‘章玉蘭是不請自來的惡客’了。即便因為前世所受到的磋磨,章玉蘭臉皮比一般人要厚,但是對上趙小花這種說話分外不客氣,把人臉皮子往地下踩的娘們,也是繃不住的。
章玉蘭再也舀不出白蓮花的姿態,那臊意不受控製的就湧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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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求著我(進門)的時候。”
章玉蘭啐了一口潑婦一樣懟人的趙小花,又白了一眼放任她被懟的牛招娣,頭也不回的走了。
牛招娣被她白了那一眼,心中很來氣。
“她
囊個(什麼)意思?”
“埋怨你給她牽線搭橋呢。”
趙小花甩著手兒進了廚房,在牛招娣隨之進來幫忙燒火的時候,才幽幽的道:“不是我說,大嫂啊,以後做事情長點腦子吧。你咋能為了分家,就給三叔介紹了這麼個貨色呢!”
牛招娣:“……二弟妹,你亂說什麼?…哪有這回事啊。”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趙小花動作熟稔的和麵攤麵餅子,懶得管牛招娣有些心虛的否認,自
顧自的說道:“幸好沒見麵也沒有成不成的問題。要是成了,看著吧,咱們有得氣受。”
章玉蘭真要進門,依著趙小花潑辣勁兒,氣是受不了的,但虧……就憑‘彩禮敢要五百塊的金貴勁兒’,能乾的三叔又時常不在家的緣故,少不得會吃虧,畢竟講究能者多勞又要一碗水端平的公爹還在呢。
誹謗的趙小花並不知道,前世就是這個樣子的。--
季老爹是個厚道人,想著成親季老三都沒回來個人就跑去了出差,所以正式給季老三定下這門親事後,季老爹就囑咐另外兩個媳婦,包括後進門的四兒媳婦李娜在內讓著章玉蘭一點。
就算章玉蘭進門之後,瞬間變得像懶精附身,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家務農活什麼也不乾,季老爹也沒說什麼,甚至還讓三個兒子壓著他們各自的媳婦兒,不要跟章玉蘭一個‘結了婚’連男人麵都沒有見到的新婦計較。
可結果呢——
或許就是這份厚道,讓前世的章玉蘭覺得老季家對不起她吧,所以後來,才會在祈願人在沿海一帶死於海嘯突襲的時候,那麼不帶猶豫的卷走所有錢財與小白臉知青私奔。
或許隻是一念之差吧。
就如牛招娣、趙小花、李娜三人,不也是在丈夫遭遇意外之後,拋下孩子另嫁他人嗎。
所以啊,這人啊,真的很複雜。
至少對於季言之來說,這世的他不會因為前世老季家人的遭遇,才采取什麼過激手段,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至於章玉蘭,依著季言之對於季老爹的了解。厚道人一個的季老爹,是不會在季言之明說自己有對象的情況下,再做出不經過季言之這個當事人同意就把媳婦給他娶回家的事情來。
所以,章玉蘭執意要糾纏的話,丟臉倒黴的隻能是她。季言之可不是祈願人,麵對章玉蘭所擁有的變異錦鯉運毫無招架之力。嗬,想他半|身偏癱,他先把她的狗腿兒打斷。
“三哥,再往前走,就是阿爸曾經說過的生命|禁|區了。我們是不是……”
植被茂密的森林中,跟著季言之左鑽右竄的季有根十分怕怕的看著周圍。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野豬群奔跑之時發出的踐踏聲以及喘著粗氣的哼唧聲。
“你沒聽錯哦!”
季言之摸出一把匕首,悠哉悠哉的拿在手上把玩。“前麵不遠處,的的確確有一群野豬在活動。”
“臥槽。你可真是我親哥啊!”
一聽這話,再看季言之雲淡風輕的反應,季有根
都快被嚇尿了。當即就想連滾帶爬的逃命去也。
季言之懶得理會季有根那慫樣兒,在野豬群逐漸接近他們所站立的地方之時,乾脆利落的將手中匕首投擲了出去。然後接著又是一把。季有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季言之的動作,他隻知道季言之每一次揚手,就有一隻奔跑的野豬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不一會兒的工夫,地下就躺了很多隻大小不一的野豬。
作者有話要說:五更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