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又不是真五歲半,情緒管理早就做得滴水不漏,即便慈禧太後已經成長到後期像曆史上那個翻手覆雲的慈禧一樣將整個國家玩弄於鼓掌之間,也不可能看出季言之有什麼不妥。
何況現在的慈禧太後才剛剛經曆了‘喪夫’,還沒有像曆史上那樣喪夫喪子,最終過繼而來繼承皇位的光緒、溥儀也都懦弱無
能,不知道該怎麼著處理國家大事,隻能自己大包大攬的老佛爺。
現在的她,心機城府是有,但對上千萬年狐狸成了精的季言之真的不夠看。想從季言之那兒套話,季言之心情好時或許會說些似是而非,讓人分不清真假的話語,而心情不好的時候,謊話說得眼睛都不眨簡直稱得上小兒科。
而且最為高興的是,慈禧太後為了表明自己是慈母,居然親自給季言之倒了一杯茶水。為了表明自己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季言之肯定要回敬慈禧太後一杯茶水。
於是就這麼著,季言之根本沒廢多大的功夫,就讓慈禧吃了無色無味,遇水就化的虛弱藥丸。整個人的身體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地走向衰敗,卻絲毫查不出原因所在。
效果雖說來得慢,大概要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才能夠見到成效,但這真的是季言之顧念血脈親情所能做到的善良。
畢竟依著季言之的手段,想要慈禧太後死,真的不要太輕易。畢竟他現在才五歲半,可正因為這個年齡,任誰都不會將慈禧太後的死與他聯係到一起。
不過如今這個樣子其實還好,最起碼也算全了原主愛新覺羅·載淳與慈禧太後的一腔母子情誼。焉知原主愛新覺羅·載淳自己嚇自己,最終把自己給嚇死了,沒有不能殺生母給生父報仇的原因。
所以啊,慈禧太後吃了虛弱藥丸,慢慢變得虛弱,精神體力不濟到連乾涉自己一言一行乾涉朝政的時間都沒有就好。
抱著這樣子的念頭,季言之蹦蹦跳跳的回到乾清宮後,特彆歡快的以小孩子餓得快為由,讓小王公公吩咐小廚房的人,給他煮了一碗素麵。然後便換下身上明黃色的龍袍,簡單沐浴過後換上一件品香色繡著銀色龍紋的常服,一腳踏在鋪有細軟的軟塌上,開始翻閱一本外書頁寫著三字經,內裡卻是清史的書籍。
現在是同治元年,也就是公元1862年。一月三十的今天,他正式登基為帝。而早在一月七日這天,鹹豐帝靈柩出京運往皇陵的時候,太平軍第二次進軍上海。
僅僅過了兩日,太平軍領將李世賢部攻占景寧縣城,據守10日後撤離。同年五月的時候,李世賢部曲會合溫州金錢會起義軍再克縣城,駐守3日。
這是內患,而外患——
公元1860年,在第二次鴉|片戰爭爆發後,清政府分彆和英國、法國、俄國簽訂了包括包括《中英北京條約》、《中法北京條約》、《中俄北京條約》在內的《北京條約》。
按照《北京條約規定》,英、法
、美、俄等國可在華夏建立駐華公使館。而英、法、美、俄等國第一批駐華公使館則設在東交民巷一帶。
認真說起來,建立外交關係的國家間互換使團本為正常之事,但因為前後兩次鴉|片戰爭,清政府兩次割地賠款,已經將華夏往半殖民地國家過渡。
這樣子情況下建立的公使館,配合開放的天津為商埠,割讓九龍半島、烏蘇裡江以東大片領土等條約內容,其目的和作用,用美國公使伯駕的話來說,就是為了更好的<“駕馭”清政府,來到它的身邊,使它“變得馴順多了”。
這就是外患,因為各國公使館的陸續建立,各國自稱征服者,野心勃勃的醞釀著在華侵略,以期讓華夏如印度等國徹徹底底的淪為殖民地。
‘半殖民地啊,他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卡在愛新覺羅·載淳登基為帝的時候。’
季言之合上書籍,在小王公公端著一碗剛剛做好,正冒著熱氣的素麵走進來的時候,瞬間將書本置換。
因為季言之今兒的一席話,素麵真的是素麵。銀絲麵,香油,雞蛋外加幾顆一看就是產自暖棚的小白菜,混合到一起,味道倒是極好。不一會兒的功夫,季言之就把一碗銀絲麵吸溜下肚。
“出去吧,朕要看會兒書。”
即便還沒有到上書房讀書的年齡就繼承了皇位,但因為是鹹豐帝唯一兒子的關係,季言之,不,是原主愛新覺羅·載淳享受過由皇帝爹親自啟蒙,親自手把手教導讀書,本身是認識很多漢字以及滿文的。
何況‘三字經’,小王公公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三字經的內容那麼簡單,萬歲爺的字應該是認全了的。所以小王公公就沒開腔,隻是給季言之奉了一杯茶水,就乖覺的退到了殿外守著。
季言之瞬間就把書的內容給置換了。
季言之繼續看著,思緒卻開始飄散。既然這個時間段來到了此方以清為主的平行位麵,年齡受限,他隻能慢慢來,先肅清內患,再慢慢來收拾想要瓜分華夏的所謂列國諸強。
不是想將瓜分華夏,讓華夏徹底淪為殖民地嗎。嗬,他倒要看看,當這一天反過來,火燒圓明園讓華夏瑰寶消失的英、法等八國淪為大清的殖民地時,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沾沾自得。
這一次,季言之早早就入睡了。第二天大約早上五點卯時一刻的時候,早早就起來的小王公公輕聲喚醒季言之。
“萬歲爺,該起來上早朝了。”
“什麼時辰了。”
季言之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一列捧著衣物、毛巾、金盆的宮女魚貫而進,衝著坐在龍床上的季言之盈盈一拜。
“現在卯時一刻。”
小王公公小聲回答,並且親自取了宮女捧著的衣物,小心翼翼的為季言之更換龍袍。由於小孩子,特彆是喜歡蹦蹦跳跳的小孩子長得快,龍袍又是緙絲工藝,製作起來很費時間,因此季言之所穿龍袍都稍微放長了一點兒。
“才卯時一刻啊!”季言之打了一個哈欠,有些鬱悶的道:“朕記得皇
阿瑪以前說過,上早朝的時候是每三天一次大朝會,時間為卯時二刻(六點),你這麼早叫朕起來,是不是有點兒早啊!”
小王公公小聲且恭謹的回答:“萬歲爺不早了,好讓萬歲爺知道,這個時候,兩宮太後們已經起來了。”
起來就起來唄,反正都是第一天參加早朝,想必第一回垂簾聽政的慈安太後和慈禧太後都興奮得睡不著覺兒。
季言之心中暗暗誹謗了一句,然後默不吭聲的張開肉乎乎的雙手
,讓小王公公伺候他更衣。
經過一係列繁瑣的穿戴,季言之帶上鑲嵌著雪貂毛的瓜皮帽,穿上厚厚的龍靴,便出了內室去了處理日常政務的養心殿用膳。
而用完膳後,季言之便上了龍攆,往金鑾殿而去。巧合的是,慈安太後、慈禧太後恰好也是這個時候坐著鳳攆出了長春宮、儲秀宮,與坐著龍攆的季言之幾乎一前一後的抵達金鑾殿。
早朝時,大臣必須午夜起床,穿越半個京城前往午門。淩晨3點,大臣到達午門外等候。當午門城樓上的鼓敲響時,大臣就要排好隊伍。到淩晨5點,皇帝起床的時候,左右鐘聲響起,宮門正式開啟。
宮門正式開啟之後,百官依次進入,過金水橋在廣場整隊。官員中若有咳嗽、吐痰或步履不穩重的都會被負責糾察的禦史記錄下來,聽候處理。
通常,皇帝駕臨太和門或者太和殿,百官行一跪三叩頭禮。四品以上的官員才有機會與皇上對話,大臣向皇帝報告政務,皇帝則提出問題或者做出答複。
鹹豐病危之前,恐新帝年幼不能壓製擁有垂簾聽政之權的兩宮太後,便特定欽命了顧命八大臣。可由於鹹豐帝有意殺母留子的意向被坑爹的兒子告訴了慈禧太後,導致慈禧太後一不做二不休提前結果了鹹豐帝。
不過時也命也,彼時坑了親爹性命的愛新覺羅·載淳正處於惶恐狀態,或許是為了‘憐惜’他吧,在愛新覺羅·載淳魂不守舍的時候,以載垣為首的顧命八大臣和兩宮太後聯合恭親王愛新覺羅·奕訢對掐了起來。
公元1861年11月,略勝一籌的慈禧太後下令將載垣、端華、肅順等革職拿問。11月13日又接連發出上諭,授恭親王奕訢為議政王、在軍機處行走、宗人府宗令,大學士桂良、戶部尚書沈兆霖、戶部右侍郎寶鋆、戶部左侍郎文祥在軍機大臣上行走,鴻臚寺少卿曹毓英在軍機大臣上學習行走。隨後,慈禧太後等迅速捕殺了載垣、端華、肅順,其餘五大臣革職治罪,將載垣等人擬定的皇帝年號“祺祥”改為“同治”。
說老實話,季言之十分不喜歡‘同治’這個年號。所謂同治,不過是明指新帝年幼,由兩宮太後共同治理天下罷了。說白了,算是把愛新覺羅·載淳傀儡皇帝的一生拉開了序幕。
不過還是那句話,季言之來的時間段和上一世一樣,還是那麼的‘恰到好處’,早不早晚不晚的,內憂外患先不提,但是紫禁城的局勢,真的不怎樣。即便慈禧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吃下虛弱藥丸,季言之還是要好好思索一下破局之道。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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