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語氣像是在開玩笑,可是那冰寒充滿了肅殺的眼神,隻是輕輕瞥過來,刺骨的寒意就從裡到外的滲透,冷得劉彩娥猛打哆嗦,也凍得她恐懼,猛地升起。
劉彩娥嘴巴不住的哆嗦,身體在季言之冰寒肅殺的眼神下,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你……”劉彩娥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季言之,眼淚縱橫。“言娃子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我可是你媽,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你的親媽。隻有我不要你的道理,你開口說要和我斷絕關係,就是不笑。”
季言之又想笑了,事實上,季言之當即就笑出聲兒。
“斷絕關係是我說的嗎?當初王淑生孩子,你還沒改嫁,就在劉香蘭家裡住著。我敲門,求你看在我好歹是你親生兒子的份上,幫忙給王淑接生,你親口讓我滾,說是斷絕關係,生死有命。”
季言之指了指腦袋,冷冽說道:“再次提醒你一句,我記得清清楚楚,所以趕緊滾回你現在丈夫的家裡去。”
劉彩娥瞠目結舌,剛想說點什麼來挽回自己已經掉得差不多的顏麵時,隻見季言之……季言之已經來廢話都懶得跟劉彩娥再說,直接‘砰’的一聲將院門轟然關上,然後門環栓好。
如此舉動,讓劉彩娥像被踩了尾巴,張牙舞爪企圖撓人。
劉彩娥氣勢洶洶的砸門,可見根本沒把季言之‘弄死她’的話,放在心裡。剛剛睡醒,準備起床的季蘿莉嚇了一個哆嗦。在季言之踏入房間裡時,已經有成包子趨勢的小臉盈滿了委屈,眼眶兒紅紅,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
“粑粑。”季蘿莉癟著嘴巴,又開始咬字不清。“寶寶怕怕,粑粑抱!”
季言之忍不住低咒一句,對劉彩娥的怒火以百分之兩千的趨勢逐漸擴散。不過閨女在跟前求抱求安慰求撫摸呢,季言之也就將怒火壓抑住,轉而春風拂麵的抱起季蘿莉。
“閨女彆怕,來耳塞帶上,就聽不到外邊野狗狂吠了。”
“野……狗狗?”
含著一泡眼淚的季蘿莉歪起了腦袋,疑惑極了。明明是女人尖利嘶吼的聲音,怎麼會是野狗在叫呢?充滿了疑惑的季蘿莉這下子連害怕的忘了,她呆萌的眨眨眼睛,下一刻肚皮咕嚕的響了起來。
季蘿莉摸摸已經變得癟癟的小肚子,“爸爸,寶寶餓了。”
“那就去吃飯。”
季言之抱著季蘿莉走出房間。院門外,由於陸陸續續的出現了聞聲跑來看熱鬨的村民,覺得失了麵子的劉彩娥放棄了‘呐喊’,左右看了看高聳的院牆,一咬牙一跺腳,居然轉身就走了。
看熱鬨的人轟然大笑。
“哎呦,這劉彩娥怎麼走了?我還以為季言之不讓她進門,她就打算翻院牆進去呢。”
“敢進去?沒瞧見院牆頭上鑲的碎玻璃渣,就劉彩娥那個小身板,先不說能不能爬上去,就算能爬上去,不被碎玻璃渣紮一個鮮血直流。也不知道那季家崽兒到底哪兒找來的碎玻璃渣,浪費在這上麵。”
“這可不是浪費。”有人開始搖頭,說自己知道的消息。“知道那天村上分口糧吧,那安長貴當時就想訛季家崽兒的口糧,結果被季家崽兒避開了。”
“那安長貴一家子都是這個德性,欺軟怕硬。本來俺覺得安長貴沒能訛上季家崽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結果,這都幾天了,安長貴一家都沒什麼動靜。也沒出過門,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能出什麼事情?”有人不以為然。“總不能都死在家裡了吧!”
此話一出,人群突然安靜了。
“咦,下大雪了。”
鵝毛大雪飄然而至,漫天飛舞,轉眼間,地麵上都染上了一層白。
“回家咯回家咯!”
沒有熱鬨可看,原本聞聲聚集的村民一哄而散,各回各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院子裡,季言之眯了眯眼,轉而就將早飯端進堂屋。
“明年開春,有機會的話,家裡還是要盤個炕。”
季蘿莉不太聽得明白,不過一直點頭,嘴巴裡含糊不清的說:“嗯嗯,寶寶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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