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啥話。”金嬸子很高興,不過麵上卻沒怎麼表現出來,反而告誡金貴生,讓金貴生不要跟劉香蘭那種人一般見識,免得惹上|騷。
金貴生連連表示明白,然後第二天上工的時候,一溜煙跑到季言之的跟前,以說書人的口吻,說起了金大山一家子與他家之間的恩怨。季言之聽完,拋掉不重要的地方總結了一下,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作為金家老三,金村長家著實被金大山一家子,特彆是劉香蘭坑得老慘了。
“……”季言之有些不解的道:“你跟我說這些有意思?”
金貴生愣了愣:“言之哥,你不是…和劉香蘭有仇嗎?怎麼感覺你對劉香蘭的事兒不敢興趣。”
“有仇?”季言之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是指劉彩娥聽從劉香蘭的唆使,為了順利和我爸脫離夫妻關係,主動揭發季家乃是封|建|殘|餘的事兒?”
金貴生呆呆的點頭。
“嘖,你忘了劉彩娥已經死了?”
“我知道啊。”金貴生下意識的說話道:“我還知道劉香蘭聽說劉彩娥從金水村返回趙家溝生產大隊遭遇雪崩,被大雪掩埋幾天後屍體才被發現,念了一個月的阿彌陀佛呢。”
季言之:“……不怕被舉報封建迷信?”
“要是沒什麼深仇大恨,誰會去舉報。”金貴生說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捅了季言之的肺管子,因為原本三代同堂的季家之所以一夕之間分崩離析,就是因為遭了人舉報。
而恰好原名琪琪格,改名齊格的齊奶奶身份暴露了,可不就……
金貴生趕緊道歉道:“言之哥,我沒彆的意思。我是說,除了喪儘天良的家夥,咱金水村的人真的不會乾那舉報人的事情。”因為一時的泄憤,讓彆人家破人亡,是多沒有良心的人乾得出來的啊。
“沒事,已經過去了。”季言之眯眼笑了笑,不知是在寬慰金貴生還是寬慰自己,總之季言之接著說道:“反正該付出代價的家夥,都得到了報應。”
至於劉香蘭,嗬,就從她無禮還要攪三分的性子,以後有她的苦頭吃。哪怕為了阿爺阿奶臨死之前的要求,季言之都會帶著閨女好好的活下去,然後冷眼看劉香蘭的下場。
劉彩娥是害了季家的劊子手,而劉香蘭便是遞給劉彩娥刀子,促使劉彩娥付出行動將整個季家拉下深淵的幕後推手。以為有了天生福運的孫女,就能背靠享受福氣?
季言之心中涼涼一笑,沒有可能的事。
先不說女主和女配天然對立,相生相克的關係。
作為女配的親爸,可從來沒有讓自己養的崽崽成為襯托彆人一家和美幸福,對照組的意思。
所以等金鯉能跑能跳了,利用錦鯉精屍體留下的鱗片,製作出來的可以反噬一切惡念的法器應該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言之哥,反正你能想明白就好。”
金貴生總覺得季言之的笑,讓他感覺涼颼颼的。但想了想,他認識季言之後,季言之從來都是這樣子,所以也沒去糾結那一刻自己為什麼會感覺涼颼颼,隻蹲下身子,開始用手拔草。
這個時候,問題出來了……
金貴生看著自己接二連三拔斷的雜草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中。
他什麼時候這麼廢了。
前幾天剛下了雨,雨不大,剛好讓整個土地變得濕濕潤潤。這樣的氣候,是最適合徒手拔草的。哪怕是七八歲的孩子,用手扯住草,用力一把,就能夠把雜草連根拔起,可是金貴生直接就把雜草拔斷了,留下雜草根部在泥巴裡紋絲不動。
金貴生不信邪的又試了一下,依然是直接上手雜草就被扯斷了,而且還因為用力過猛的關係,金貴生差點摔了一個屁股蹲。
金貴生:“……”
金貴生看向季言之,發現季言之蹲著,單手都能將雜草連根帶泥土的拔起來,再次陷入了懷疑人生的迷惑中。
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昨天懟了劉香蘭。”季言之突然出聲道。
“???”金貴生懵逼臉:“言之哥,你說啥?”
季言之看了一眼金貴生手中的斷草,順手將還剩在土裡的草根給摳了出來。
“你就沒發覺,最近幾天朱勝軍和宋誌成都很倒黴嗎?”倒黴到哪種程度,倒黴到喝涼水都會塞牙的程度。
金貴生還是不太明白,卻問:“怎麼個倒黴法?”
“今兒我出門,路過知青院的時候,剛好看到朱勝軍同誌、宋誌成同誌表演了一出平地摔。知道什麼叫平地摔吧,”季言之想了想,說出他上工之前看到的事兒。“就是走得好好的,明明是平路,卻好像踩到石頭一樣,撲通就四腳朝天的摔了個大馬哈。”
金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