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看爸。”金貴生可不會跟把村長款兒擺到家裡來的金村長多爭辯,直接就向金大嬸求救。“我還要回房間換衣服洗澡呢,可不願意頂著臭腳丫子味兒站著。”
“趕緊去。”
金大嬸讓金二哥家的燒熱水,金二哥家的很乖巧的應了。
金貴生趕緊道了一聲謝,就回房拿換洗的衣裳等候有熱水洗澡。而堂屋人一散,金大嬸立馬把炮火對準了金村長,把金村長罵得那叫一個狗血淋頭,不怎麼開腔。
金村長鬱悶至極,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啥。可是老妻的憤怒,讓他明白,如果敢出言辯駁的話,下場絕對比現在狗血淋頭還要慘,隻得悶悶的抽旱煙鍋子,一句不吭。
金大嬸呢,罵了一陣發覺金村長罵不還口,覺得十分沒勁兒,就停止了罵娘。不過也沒好氣的警告金村長,要是再縱容劉香蘭、劉翠枝這對婆媳,彆怪她跟他鬨。
金村長悶悶的點頭應是,隨後集體出工,金村長果真應了金大嬸的要求,沒再給金大山一家子,特彆是故意把洗腳水往堂兄弟身上倒的劉翠枝好差事,直接就把劉翠芝派去摳肥。
好吃懶做,還特彆囂張的大兒媳婦,則和二兒媳婦一起割草,喂養村上集體養的六頭大肥豬。
劉翠枝不服氣死了,但是不敢到金村長麵前嘰嘰歪歪,隻能在小閨女金鯉麵前抱怨,說金村長任人唯親,讓他的兩個兒媳婦頂了她輕鬆的活兒啥啥啥。
一般情況下,大多數,唔,是指沒有前世記憶,投胎自帶錦鯉運的家夥,都是身具大功德的家夥。但像金鯉這種,帶著記憶穿越,卻無意中吞噬了錦鯉精魂魄,獲得了錦鯉運的人,屬於珍稀類彆,一般人還就遇不到。
或者說,金鯉前世扶老太太過馬路不怕訛的行為,讓金鯉好人有好報,所以才從一介孤兒變成了金大山家貨真價實的團寵。
不過小孩子有前世記憶是一件麻煩事情,怎麼說呢,容易受到主觀意識上的影響。就金大山一家來說,劉香蘭極品潑辣,連帶著劉翠枝和其他兒媳婦有樣學樣,各有各的奇葩。
他們真重女輕男嗎?
如果真的,那家裡的大丫、二丫為什麼小小年齡就學會洗衣服做飯,打豬草活兒乾得麻溜?
還不是劉香蘭做的那個夢,再加上金鯉身帶錦鯉運,福運滔天能夠庇佑親朋好友,所以才會被整個金家都捧在手心裡,成了名副其實的團寵。
小團子一個的金鯉並不知道這點,向往親情的她聽到劉翠枝主十分偏向自己的抱怨,心中慢慢就對劉翠枝口中的三叔家以及堂叔金貴生生出了不高興的情緒。
要知道錦鯉運最大的特點就是心想事成。不管好的壞的,都是如此。
金鯉對金村長、特彆是金貴生產生了強烈不滿的情緒,金村長還好,畢竟大小一個官,官威在身,多多少少可以反彈一下惡念。而金貴生呢,用通俗的話語來形容就是,一個成天遊手好閒,連娶媳婦兒都不知道著急的二流子,能抵禦金鯉因為不高興而特意針對他的惡念?
拔草拔到春小麥那是小意思,就怕走路走得好好的,都會無緣無故的平地摔。這不,金貴生一大早起來,照舊從村頭走到村尾,去季言之家蹭飯吃的平路上,接連摔了三個大跟頭。
一出門就看到了平地摔名場麵的季言之:“……”
“你可真夠倒黴的。”
差點摔了個狗啃泥的金貴生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接連呸呸幾聲後,才哭喪著一張臉,認同季言之的話:“可不是嘛,簡直倒黴死了。”
“進來洗把臉。”
原本季言之出門是準備倒水的,金貴生一來,季言之隻得將洗臉水倒去菜地。
院子裡,季蘿莉正拿著一塊細棉布做的毛巾,慢慢的洗著臉。看到金貴生灰頭土臉的進來,腦袋一歪,聲音甜得就好像棉花糖一樣,軟綿綿的喊著人。
“貴生叔,好。”
喊完人,還要把手中的毛巾給金貴生用。
金貴生高興壞了,連忙拒絕季蘿莉的好意。他一個大老爺們,又摔得滿身泥土,用人家小姑娘的毛巾擦臉,不是埋汰毛巾嗎。所以金貴生堅決拒絕,並且自個兒打了一盆水,就用手澆著水洗臉。
“今天蒸的三合麵饅頭。”季言之開口道。一會兒,等季言之、季蘿莉父女倆,外加金貴生這個不見外的客人一起上桌吃飯,季言之才真相的問。“你又得罪你大伯娘一家了?”
金貴生遲疑起來,半晌有些不確定的道:“好像沒吧。”
“難說,你大嫂、二嫂不是一起打豬草換公分了嗎?以前那可是劉翠枝、金二嫂子的活兒。”
金貴生:“因為這?就算得罪,也是俺爹得罪得深沉吧。”
季言之:“你是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