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將兔子、還有一隻丟在空間裡很久了,已經處理完畢的麅子取出。
麅子用粗鹽、花椒簡單的醃製一下,切成一刀刀的長條,拴在屋簷底下準備將水汽晾曬乾,至於兩隻兔子,扒皮去除內臟後,季言之將其中其中一隻剁成小塊兒,切了兩根青筍並幾塊泡菜,燒了一鍋泡椒燉兔肉。
另外一隻兔子,上麵則抹了一層粗鹽,就放在碗櫃裡,準備明天就吃。
炊煙嫋嫋升起,天色漸漸擦黑的時候,季蘿莉回來了,不過她牽著哭哭啼啼的金秋菊。
“怎麼了這是。”正準備用洗菜水澆屋後大概隻有兩分左右菜地的季言之愣住了。
“季叔。”金秋菊哭哭啼啼的道:“今晚我能在你家睡覺嗎,我不想回去。”
“嗯?”季言之倒是想起了金村長家的房屋是多,最起碼有七八間。可他有三個兒子,大兒子金大哥結婚時占了一家房,二兒子金二哥結婚又占了一家做新房。
三兒子金貴生雖然沒結婚,不過也分了一家房。再加上金村長、金大嬸老兩口兒,七間房就隻剩下三間。然後一間做雜物室,堆放鐮刀鋤頭等物;還有兩間房則用來做孫兒輩的孩子共同居住的房間,男娃一間女娃一家。
安排得妥妥當當,暫時不分家也能住得開,可問題是,時間長了,孫兒輩的孩子們娶妻生子呢,金大哥家就有兩個兒子,金二哥有一兒一女,現在還懷著身孕,據大夫講懷的是一對雙胞胎,金二嫂娘家有生雙胞胎兒子的先例,每一代都有,所以幾乎可以確定的是,金二嫂懷的是一對雙胞胎兒子。
所以不全是金大嫂鬨的緣故,而是金村長、金大嫂為了兒孫考慮早就有分家的想法。隻不過因為金大嫂在家裡摔摔打打,成天陰陽怪氣的,金村長、金大嫂覺得煩,隻能選擇等金貴生結婚之後,就分家。
金貴生要了季言之家附近的石疙瘩地作為宅地基,如今房舍已經開始搭建,再過幾天整體就能搭建完成,再加上上梁蓋瓦片,怎麼著也能趕在金貴生、林可結婚之後分家搬進去居住,按理說來,明白這點的金大嫂不該鬨的。
而且你鬨就鬨,波及孩子算怎麼回事。
金秋菊這孩子,被金二嫂教養得勤快又懂事,平日裡除了跟季蘿莉去采摘野菜外,還會打豬草掙公分撿柴喂雞,甚至燒火做飯樣樣都拿得出手,哪像金大嫂家的金臘梅,簡直跟她那個媽一樣,勤快沒金大嫂勤快,人卻是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惱恨家裡所有人,哪怕是一直疼愛她的親媽金大嫂,如果稍微有哪裡不如她的意,也會受到埋怨。特彆是大房也就是金大山、劉香蘭的團寵孫女金鯉,更是首當其衝,打哪,金臘梅就看不順眼。
覺得老金家就是有了她的存在,才處處顯得她這個村長家的孫女過得日子連丫鬟都不如。金臘梅討厭死了,所以每每都像最儘職的惡毒女配一樣,各種針對金鯉。
要知道金鯉可是天生福運的錦鯉女,金臘梅的各種針對,最終都會落到她自己的頭上,喝水塞牙縫,平地摔真的已經算是小意思了。
像今兒個金臘梅去廚房偷臘肉煮著吃的時候,橫梁突然掉了下來,把金臘梅砸了一個正著,就是金臘梅原本準備用來修理金鯉的招數,結果應驗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按理說金臘梅被突然掉落的橫梁打中,現在還躺在炕上哼哼,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偏偏金大嫂用她迥於正常人的思維,將責任推到了金秋菊的身上。說都是金秋菊躲懶不煮飯,所以才會害得金臘梅出了事。
金秋菊之所以哭哭啼啼,兩腮通紅,那是金大嫂說到激動處,甩了金秋菊兩個巴掌。
這兩巴掌可算捅了金二嫂的肺管子,哪怕懷著身孕,爆發的金二嫂也朝著金大嫂凶狠的撲過去廝打起來。
金大嬸趕緊勸架,不過由於金二嫂懷有身孕,平日裡很明事理,是金大嬸最喜歡的兒媳婦。自然那個拉架嘛,就偏在金二嫂這邊,讓金大嫂挨了不少黑腳。
金大嫂不乾就哭啊嚎啊,說老金家欺負人。說得原本不耐煩處理家長裡短事情的金村長都煩了,直接就吼,再鬨就滾回娘家,他再給金大哥重新娶個媳婦兒。
金大哥吧,剛剛結婚時還好,自從金大嫂生了孩子身材大走樣兒後,就處處不怎麼看得上金大嫂。見金大嫂把自己當村長的親爹都氣惱了,趕緊就順勢要把金大嫂往娘家送。哦豁,就這麼著,金村長家吵吵鬨鬨一天,讓村裡其他人看足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