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找人試藥。”
季言之隨口說了一句,就衝俞蓮舟喊道。“二師叔,我去去就來。”
說完,運起輕功就離開了沙灘,很快消失。
張無忌難掩失落,慢慢的走向不遠處還在交談的三人。
因為張翠山關係,俞蓮舟對張無忌很是喜愛,簡直達到了季言之用十年功夫消極怠工刷來的好感度。
俞蓮舟看到張無忌對於季言之的離開,心情如此低落,忍不住開解道。“青書有要事,並不單純跟著我尋人?”
張翠山好奇的問:“什麼要事,需要不過弱冠之年的少年郎來辦?”
俞蓮舟歎息的道:“俞岱岩師弟被少林大力金剛指所傷,四肢癱瘓。青書自十歲起發現了超高的醫學天賦,憑借師傅收藏的醫學典籍自學成才,又經過差不多五年的時間,研究出了一種不遜於黑玉斷續膏的膏藥。隻是尚未試驗過藥效,不敢貿然用在俞岱岩師弟身上。”
張翠山愕然,片刻怒罵何方賊子如此歹毒。
殷素素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青書侄兒既然有要事,那我們……不如在原地多停留一日,也好等我與父親敘完舊,再一起回武當。”
“素素,你真好。”
張翠山感動萬分,一腔柔情脈脈。
當夜,因為殷素素關係,天鷹教教眾主動與俞蓮舟握手言和,熱情相邀留宿船上。
一晚上殷素素都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憂心忡忡。
她在害怕,害怕當年房放暗器傷了俞岱岩的事情敗落,害怕上武當山,麵對武當諸位豪俠。可她是張翠山的妻子,又生了張無忌這麼一個孩子,夫唱婦隨,殷素素又有什麼理由不上武當山呢。
張翠山又是個粗枝大葉,興奮即將回到自小長大,稱得上家的武當山,哪怕殷素素的不安、忐忑表現得太過明顯,張翠山也沒有察覺出來,反而很亢奮的跟殷素素說起他和師兄們的生活日常。
殷素素假裝聽得很認真,實則恍惚極了,差不多左耳進右耳出。
過了一會兒,大概響午時分,季言之踏著海浪,步步生蓮的回來。
“我感覺將其中一味藥替換了,估計效果會更好一點。”一回來,季言之就找了俞蓮舟說話。
俞蓮舟:“青書萬事是當謹慎,你三師叔四肢癱瘓了那麼多年,多等一段時間又何妨。”
季言之微微沉吟,片刻後卻道:“二師叔可知逍遙派?”
俞蓮舟搖頭,奇道:“未曾聽過,估計是某個不入流的小幫派吧!”
季言之:“……”
“我想去天山走走,這回就不隨二師叔回武當山了。”
季言之驀然想起《天龍八部》世界中,武功高深莫測的掃地僧,好像就是出自逍遙派的。武當開派祖師爺張三豐,少年時在少林寺出家,與那掃地僧頗有淵源。
有張三豐在,想必自己去往天山的目的,不用仔細說明就能夠理解。於是頓了頓,季言之又道。“二師叔回去後,要是師公問起,不妨告訴師公逍遙派——天山,相信師公能夠明白的。”
俞蓮舟遲疑:“你不打算跟我和你五師叔他們一起回去?”
——回去?
——一路上充當救火員,跟著險象環生嗎?
季言之搖頭:“不了,我趕在師公壽辰之前回武當就是。”
俞蓮舟:“可你……”
季言之打斷俞蓮舟的婆婆媽媽。“二師叔,你忘了我已經到了該出江湖曆練的年齡了?玉不琢不成器,有泰、易舟兩位師兄可是十三、十四就下山曆練了,侄兒如今可早就過了十七(虛歲)。”
“罷了罷了,再婆婆媽媽下去,你不嫌師叔煩,師叔我也會嫌自己煩。”俞蓮舟放棄說服讓季言之一起跟著回武當山,轉而道:“回去之後,我會安排調理好你三師叔的身體,隻等著你回去給他治療。”
“那師叔……”
季言之伸出雙手,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一時之間,淸貴氣質全然沒了。
俞蓮舟哭笑不得,到底取了一袋散碎銀兩並幾張大額度的銀兩給他。
“仔細點用,也不要虧待了自己。”
“二師叔放心,侄兒知道。”
季言之重重點頭,隨後運起輕功,踏著浪花,步步生蓮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