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聲穀無語了都,好半晌才開口再次問了季言之到底有什麼鬼主意,能夠好好的收拾一番,峨眉派那些個墮了郭襄之名的尼姑們。
季言之拉著莫聲穀蹲下,兩個人挨得很久,幾乎臉對臉,耳朵對耳朵的嘀嘀咕咕。
是季言之在嘀嘀咕咕,莫聲穀則不斷的點頭再點頭。
很快,夜幕降臨,確定了統一戰線的兩人,這才勾肩搭背,哥倆好的一起去武當大食堂吃飯。想必此時,殷梨亭已經從宋遠橋、俞蓮舟二人口中知道了紀曉芙的事情,並沒有出現在大食堂。
兩三口就把飯扒了的季言之瞄了一眼,食不知味的莫聲穀。
“七師叔不是我說你啊,你彆在我的麵前玩深沉,有本事去六師叔麵前啊。這個時候,六師叔正需要安慰,你該努力發揮你‘胡言亂語’的功力,讓六師叔明白咱們武當山不是專門回收破爛的地方。”
莫聲穀:“……我覺得你的話,好像在罵我。”
“沒有,絕對沒有。”季言之光風霽月的笑笑:“我是在講事實擺道理,真要繼續(維持峨眉與武當的聯姻),不是將咱們武當當成收破爛的了。“
莫聲穀:“我不太會說話,何況,我覺得,你六師叔現在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寬慰。”
“那……晚安。”
說晚安,真的是晚安,季言之吃完晚飯,就一溜煙的跑回了住所,然後埋頭睡覺。途中不管外麵再怎麼熱鬨,他依然躺在床上,連姿勢都懶得換。就這樣半睡半清醒間,黎明破曉,季言之被宋有泰、宋易舟兩位師兄拎起,洗刷乾淨並且穿上格外喜慶的衣服。
季言之:“不是……你們給我準備紅色衣服乾啥?今天是師公的壽辰,不是我的。不對,師公好像不會穿紅的,哪怕壽辰,所以兩位師兄,你們是打算折騰我吧。”
“青書師弟,這真的是你想多了。”
堅決不說給宋青書穿紅衣,是因為他們想知道能夠季言之終究怎麼從清冷疏離謫仙,逗比毒舌鹹魚的兩人設中切換自由的。講真,這樣子真的不會精分嗎?
兩位師兄很好奇,這不就有了張三豐壽宴上給季言之準備紅衣的一出。
對此,季言之還能夠說什麼呢,他又不是真的鐵憨憨,還是沒智商的那種。可明白歸明白,讓季言之在這中小事上惱羞成怒,萬萬做不到。所以略微表達了小小的無語後,季言之輕飄飄毫無壓力的Hold住全場。
當然了主戰場不在於他,而在於各大門派早就商量好了要在張三豐的壽辰上一起發難,妄圖以輿論逼迫張翠山、殷素素說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
原著中,為了張無忌的安全,也為了不使張翠山為難,殷素素讓張無忌記住一張張仇人臉後當眾自殺,張翠山恩義兩難全緊隨其後自殺,留下中了‘玄冥神掌’危在旦夕的張無忌。
而在這兒,就那麼恰巧,玄冥二老拎著張無忌上武當山準備伺機而動的時候,遇到了等候多時的季言之。
季言之隻比張無忌大五歲多。張無忌如今是個十歲大,磨難正起航的孩子,那隻比張無忌大了五歲的季言之稱得上大孩子。麵容稚嫩,甚至尚未及冠,微微一笑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壓力,反而如沐春風。
玄冥二老並不沒有將季言之這位穿著紅衣,看起來很好惹的武當道童放在眼裡,哪怕他是最近在江湖上頗有俠名的‘玉麵孟嘗’宋青書,玄冥二老依然十分自大的直接出手,準備活捉季言之和張無忌綁在一塊兒,一起威脅武當派。
可惜,再過於自大,麵對季言之這中根本不能用常理揣測的變態,隻會輸得很慘。不過一招半式,季言之直接就吸了玄冥二老的內力,並且廢了他們的丹田,然後一腳一個,當成皮球直接將他們踢下了武當山。
張無忌目瞪口呆,剛想高興的喊一句‘青書師兄’,整個身子竟然開始發抖。
這是玄冥神掌發作了,如寒冰刺骨,很短的時間就讓張無忌臉色晦暗無光。
季言之下意識的接過張無忌,下意識的想運功為張無忌療傷,卻驀然想起張無忌中了玄冥神掌雖是苦難,但卻是他機緣的開始。如果不是因為連張三豐都無法用深厚內力化解玄冥神掌為張無忌帶來的傷害,不會引發張三豐帶著張無忌去求胡青牛醫治,自然也就沒了張無忌被朱九真騙,跌落洞穴遇白猿得《九陽真經》的奇遇。
季言之出手,雖然免了張無忌受苦卻算是無形之中讓張無忌痛失最大的機緣。
季言之默默的收回爪子,隻先緩和了張無忌的傷勢,帶著張無忌回了正殿。此時恰逢峨眉派集體尷尬,對宋遠橋開口說退了殷梨亭與紀曉芙婚事的事很不高興。
可這中事情,不是你不高興你就有理的。恰恰好,紀曉芙偷偷生下私生女還是明教光芒左使楊逍的中,就是峨眉派沒理。哪怕其實滅絕並不知道紀曉芙膽子那麼大,居然愛上了強|奸|犯,還為強|奸|犯生下了一個女兒,也是峨眉派沒理的。
“宋大俠說的可是真的?”滅絕師太臉色十分難看的開口。
“自然是真的。”宋遠橋臉色同樣不好看,他自問私下找了滅絕師太談退親之事,已經給足了峨眉派的麵子,誰料到這滅絕師太居然認為自己在騙人。
這有什麼好騙的,季言之可是將紀曉芙藏身的地方都說得清清楚楚,隻要滅絕去找,就能找得到。這麼明顯,可以很容易判斷出真假的訊息,有必要說謊嗎?
“……如果這事是真的,老尼承認是我峨眉派理虧。”滅絕師太肅著一張臉,神色帶著微微不可見的惱恨羞愧。“這樁婚事就此作罷,還望宋大俠諒解,待老尼清理門戶後,再登門道歉。”
此話一出,滅絕師太便提出告辭。
宋遠橋沒有多做挽留,待滅絕師太帶著一乾年輕貌美還有頭發的尼姑們離開之後,宋遠橋眼睛一眯,衝著門外喝罵。“有什麼事滾進來說,在外邊探頭探腦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