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媚是這樣想的,季言之也是這樣想的。結果,還真就應了那句萬萬沒想到。三觀比較正的一人一狐是萬萬沒想到,被撲倒的妖精姑娘居然沒有產生憤怒的情緒,反而嫣紅上臉,羞羞澀澀的來了一句。
“公子,彆這樣。”
嬌嬌媚媚,欲拒還迎,勾得人心癢癢的。
可以說要不是場合不對,隱隱約約朱旺覺得正經人家的女兒,是不會在荒郊野嶺孤身一人的出現,說不得會像在令狐九公子家彆院做客收美婢翠柳那樣,毫不客氣真正意義上的撲倒這位欲拒還迎的妖精姑娘。
可惜,目前的朱旺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有色心沒色膽。哪怕被他‘撲倒’的妖精姑娘欲拒還迎玩得溜溜的,朱旺連吞好幾口唾沫後,死命掙紮起來。
並且誠懇的給妖精姑娘道歉。“小娘子,還請贖罪,在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了。”妖精姑娘哀哀怨怨的說話道:“小女子孤苦無依,又被鎮上惡霸看上,不得不連夜奔跑。本想找個荒郊野嶺了卻殘生,也免得被惡霸玷汙,沒想到都逃到此地梅家莊,想趁夜躲藏,還是被……清白已失,小女子從今往後可怎麼活。”
這是賴上朱旺,想讓朱旺負責的意思?
包括季言之在內的小夥伴都無語了,朱旺更是冷汗直流,不答應有可能會死的預感瞬間湧變全身。
朱旺連連退後,在靠近季言之的時候,直接躲到了季言之的背後。
這個憑借著直覺躲藏的動作,讓季言之當即就陷入了無語中。
雖然季大佬不懼任何妖魔鬼怪,但還是讓季言之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特麼,你有本事招惹,有本事坦然麵對啊。躲在表弟背後,算怎麼回事了。
季言之無力扶額。“小娘子,這人有人道,妖有妖道,我家表哥的確失禮,可歉道了,小娘子如此不依不饒,可不是好妖精所為。”
這話算是直接將妖精姑娘的底兒給掀了。
小夥伴們傻了眼,更彆說妖精姑娘了。
“這位公子好生沒有道理,理虧說不過小女子,就給小女子頭上扣上妖精的罪名。”隻是愣了一會兒,妖精姑娘就回過神,伶牙俐齒的反駁。
皇甫媚噗嗤一笑,總算依著同樣妖精的身份,開口道:“小娘子彆不依不饒,我家小哥哥可是火眼金睛,憑你的道行,怕是難以瞞過我家小哥哥。你就見好就說,饒了朱家表哥這一回。”
“不行…他一定要對我負責…”妖精姑娘哼了哼,索性就承認了自己妖精的身份。“彆以為妖精就能差彆對待了。”
“說來說去,你是看著我家表哥有官位在身,想借著官威修煉。”季言之懶得再跟妖精姑娘東拉西扯,很不客氣的直接拆穿她的心思。沒留麵子,因為妖精這種生物,包括皇甫媚在內,都是厚臉皮子的存在。留麵子,隻會讓朱旺再被妖精纏上。
不過很顯然,迷瞪的朱旺不可置信到了極點。
“言弟,借官威修煉什麼怎麼回事?”孟龍潭也很迷瞪,不過到底朱旺更快回過神,趕緊問道:“是不是像畫本子說的那樣,妖精們走正道修煉,必須借助國運?”
季言之點頭又搖頭:“差不多的意思,官威和國運等同,不過國運可不是妖精能夠借到的,隻有官威,與有官身或者命有官運的書生交|合,侍奉書生便能借到官威,讓修煉儘可能順風順水。”
朱旺:“原來是這樣……”
“不是這樣,又是哪樣?”季言之歎息,剛想再接著說話時,卻見孟龍潭一拍折扇,好不惋惜的道:“所以我家怡紅,孝廉家翠柳都是妖精?”
季言之驚呆了,這簡直……真的聰明人啊,居然都猜到了,而且還……一點沒有害怕的模樣兒,可真強悍。哪像朱旺……
季言之瞄了一眼朱旺,瞧瞧這孩子,目前正處於懷疑人生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神。
“走吧。我們回梅家看看,這都快天亮了。”
季言之和皇甫媚對視一眼,同意了孟龍潭的提議。這時,朱旺說家裡已經有了一位狐狸精侍妾,一山不容二虎,怕她們倆針鋒相對害人,所以堅決的拒絕了妖精姑娘對她的‘垂愛’。
妖精姑娘不甘心,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見熊貓滾滾從天而降,一屁股蹲將妖精姑娘直接坐暈倒地。
季言之朝滾滾招手,滾滾‘喵’叫了一聲,便邁動肥嘟嘟的小短腿兒飛撲到了季言之的懷中。
季言之很熟練的擼滾滾。
“沒有找到梅耦長的行蹤?”季言之問。
滾滾點頭,用短短胖乎乎,毛茸茸的小爪子拍了拍肚子。告訴季言之他都找餓了,也沒有找到梅耦長的行蹤。
季言之了然,隨後就抱著滾滾,跟著孟龍潭等人一起回了梅家。
這時候,天已經亮了,距離梅耦長走丟已經快一個晚上了,新過門的新娘子哭哭啼啼一晚上,就連梅父也是一夜沒睡,眼中布滿了血絲。
“三位公子可找到我兒的行蹤?”梅父抱有一絲希望的詢問。
季言之搖了搖頭。“抱歉梅老翁,沒有找到梅秀才的行蹤。”
梅父歎息,疲憊不堪的說。“梅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呀,好好的喜事看來要變成喪事。”
這話可不好接,孟龍潭和恢複了平常的朱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季言之斟酌的開口。“梅老翁,有件事,在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梅父:“公子請講。”
於是季言之便將自己隱約看到的一道紅影的事情說了出來,末了還說。“當時在下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現在想想梅秀才,不會是撞到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