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在說什麼東東,我怎麼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回去問阿姨叔叔。”
季言之瀟灑的衝著江浩揮了揮手,然後騎上自行車一溜煙的回了出租屋。
季言之之所以說那樣在江浩這個純潔孩子看來很一頭霧水的話,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祈願人的那一世。也就是恢複高考的那一年,他們所在的縣城出了一個格外轟動的事情。前鋼鐵廠車間江主任的大兒砸(也就是江浩)喜當爹不說,還被新娘的野男人在婚禮當天找上門,新娘麵對兩個男人的相爭,很果決的選擇倒打江浩一耙,說她之所以帶著彆人的孩子嫁給江浩,都是被逼無奈。
這種事情吧,在現代社會很常見,但是在七八十年代,造成的轟動不亞於全國恢複高考,至少在他們所在的縣城那是轟轟烈烈的。
祈願人的前世雖說也跳級了,但更多的是為了節省書本學雜費,所以初三一年、高一半年,他和江浩並沒有什麼交集。可季言之不一樣,相對祈願人的安分守己,季言之很明顯是個禍頭子。
季言之的確不主動惹事,但往往事情會主動來惹他。
季大佬什麼脾氣啊,從來都不是那種能忍一口氣,講究以和為貴以怨報德的老實人,再加上生活條件至少吃的方麵要比祈願人來得要好,所謂一白整遮百醜,整個人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季言之要比祈願人來得受歡迎一點,讀書的時候沒少懷|春的姑娘對他暗送秋波。
這暗|戀他的小姑娘多了,自然而然就引起了彆人的妒忌。
都是青|蔥少年,解決情|敵的招式基本都是打。就在江浩順利留級初三的那一年,季言之就被人給堵了。剛好江浩也在,成了那條被殃及的池魚,被打了個鼻青臉腫。也就這樣,季言之和江浩有了交集。季言之也是江浩在高一退學接江爸爸的班的時候,才想起江浩就是祈願人那世造成了他們所在縣城,全縣城都轟動的活王八。
據季言之所知,江浩其實是那婊|後交往的對象。之所以最終選定江浩做冤大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她前一個男朋友是戈薇會的小頭目,SI人幫即將粉碎,全國各地的戈薇會也隨之倒台。作為精通腳踏兩隻船精髓的婊,自然要拋下前一個男朋友這艘破船。
而此刻,想必江浩才和那腳踏兩隻船,倒打一耙不要太熟練的婊剛剛處上對象。
這是季言之通過江浩幫他向同事借自行車推測出來的,所以季言之才會說了那麼一句話。很顯然,玩笑一樣的提醒太過於博|大|精|深,至少對於江浩這個學渣來說是這樣的。
所以當江浩帶著一頭霧水回家,將季言之說的那句‘要想生活過得去,身上總要帶點綠’以及‘不想你變成呼倫貝爾大草原’的話說給家裡人聽的時候,換來了全家人的緘默。
江浩更加一頭霧水:“你們怎麼了啊!”
江海受不了的開口:“哥,你到底是怎麼跟季哥成了朋友的,咋就怎麼蠢呢?怪不得季哥會說你想不明白,回來問爸媽呢。就你這豬腦子,也難為你還能夠初中畢業了。”
江浩橫眉豎眼:“小海子,你怎麼跟哥說話呢,信不信我揍你啊。”
“媽,你看哥,人蠢還不興家人提醒……”江海直接給江媽媽告狀道:“…還威脅說揍我。爸媽,你們才該男女混合雙打,好好的揍大哥一頓。不然咱們老江家可成了笑話。”
江媽媽:“是該好好揍,居然背地裡跟人處起了對象。”
處對象也就罷了,還聽不懂朋友的提醒。
這樣的蠢兒子,真的是她生的嗎。明明小兒子那麼聰明,被小季同誌輔導過幾回後成績就名列前茅。
想到她家老江以前讀書時成績也不好,江媽媽頓時覺得找到了江浩蠢的原因,當即就凶狠的瞪了一眼江爸爸。
“真不愧你的種,一模一樣的蠢。”
江爸爸:“……”
江浩先前傻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媽,你怎麼知道我談了對象。”
江媽媽已經不想和江浩這傻孩子說話了,她朝著江爸爸看去,一直話很少的江爸爸立刻會意,朝著江浩招手:“老大啊,你跟我好好說說你那對象的情況,我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