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生產之時所待的秘境不一樣,西海魔窟隻有植物。而且還是那種並不太需要陽光的苔蘚植物。就敖寸心先前啃的海菜,在西海隨處可見,屬於誰吃隨嫌棄的海洋蔬菜,結果到了西海魔窟,居然成了主食。
西海魔窟外,倒是有其他食物,可寒冰鐵鏈鎖著敖寸心的腰身,就隻能吃海菜和苔蘚了。
“玉帝小兒就不是個好東西。”
烏朵罵罵咧咧,甚至抽出雙劍,對砍寒冰鐵鏈。
瞬間刀光劍影,可惜卻未傷寒冰鐵鏈分明,烏朵就,很生氣。
敖寸心點著腦袋瓜子附和。
“寸心阿姐,也是個蠢的。”烏朵很不高興的道:“楊戩都那樣對你了,為什麼要將觸犯天條,對天條陽奉陰違的罪責攬到自己身上?”
敖寸心默然了,半晌後抬頭看著漆黑無比布滿了苔蘚,顯得陰暗潮濕的窟頂,很明媚的笑了起來。
“他有他的抱負,他的大愛,我理解卻用了一千年的時間依然無法讚同。小烏知道嗎?到了如今,我才明白,我一直以來的鬨是為了什麼?”說著敖寸心驀然紅了眼睛。
她下手十分溫柔,十分珍貴的撫摸懷中的大白圓蛋,就好像此生所有都傾注在了他身上。
她繼續說道:“我一直都想知道,我舍棄一切,舍棄家人朋友,不顧一切去愛的男人,是不是給予了我同等的愛。”
答案顯然沒有,要說楊戩心有白月光,倒不如說楊戩把責任看得比愛情更重。恰好敖寸心是那種愛情大過天的女人,吵鬨不過源於她的不自信,畢竟新婚當夜,她全心全意去愛的男人丟下洞房花燭夜不過,跑到屋頂上對月思愁去了。
敖寸心不氣?要是換做顏盈,那位浪天浪地,男人一個接一個的換,換來換去還是同一個男人的顏盈,要是新婚之夜被如此打臉,直接就豁出去把新郎官和白月光串在一起同生共死,紅杏出牆,哪像敖寸心隻是摔了某白月光送的月餅,發了一頓火。
說白了還不就是先愛上的認輸,被愛的有恃無恐。
尚在蛋中的季言之跳了跳,全當安慰眼瞎看上狗男人的敖寸心。
敖寸心見他如此活躍,不免露出開懷的笑靨。
“前幾年阿言不愛動彈,當真嚇壞為娘了。”
季.蛋蛋.言之再次跳動,就像在旋轉跳躍一般,蹦躂到了敖寸心的頭上,左右蹭了蹭,就tm開始築巢。
敖寸心:“……”
烏朵:“奇怪,哪裡來的臭毛病,不是隻有鳥才會喜歡在親近之人的頭頂築巢嗎?”
“跟你學的吧!”
敖寸心直指問題中心,不管還沒出生就挺熊的季言之在她頭頂築巢,繼續和親妹妹一樣的烏朵解刨自己的內心。
“我知道的,他想修改天條。”
“因為找了套馬漢子的八仙女?”烏朵好奇的道。
烏朵明知道楊戩多半是為了被十大金烏曬化的瑤姬,以及觸犯天條和凡人私|通生下沉香的三聖母楊嬋,或許還有為了他楊戩從永禁西海變成被鎮西海魔窟一千餘年的敖寸心,才會想著修改天條。
一腔大義又如何,在感情上,楊戩真的渣得不能再渣。他都對得起,唯獨對不起敖寸心。
“楊嬋身為西嶽聖母,當鎮守華山。可她卻時常住在灌江口楊宅,算是失職。”敖寸心垂目,看似冷嘲熱諷,實則很平靜的道:“年前我從秘境出來,途徑華山時,見楊嬋在一落魄書生麵前顯形,舉止曖昧,怕是要重蹈瑤姬之覆轍。”
烏朵:“那書生叫什麼名字?我好去打聽一二,也好看那勸嫂子和親哥和離給好友讓位的楊嬋的笑話。”
敖寸心略顯遲疑的搖頭。“沒注意聽,隻隱約聽說那落魄書生姓劉,好像就是華山本地人士。”
“寸心阿姐放心,有這兩樣,小妹定能將那劉書生的前世今生都給扒得乾乾淨淨。”
烏朵是真心想要看楊家特彆是楊嬋的笑話,所以說完這話,又道了一句‘去去就回來’,一溜煙的就鑽出了陣法重重,進去難出去更難的西海魔窟,往華山疾行。
烏朵身為快穿界的大佬,肯定知道與三聖母勾搭上的落魄書生是劉彥昌,唯一不確定的,怕是隻有劉彥昌和三聖母勾搭上之前有沒有妻子這點了。而烏朵快快樂樂的衝向華山,顯然就是想深入了解這點,給予三聖母楊嬋最致命的嘲笑。
不是覺得敖寸心太過潑辣,太過歇斯底裡,讓她隻能常年累月駐守華山,連家都不敢回嗎?不是覺得隻有那抹白月光才是最懂楊戩之心,與楊戩最為般配的嗎?
她烏朵,此間最偉大的金烏倒要看看,當三聖母知道劉彥昌早已娶妻,還有一子叫劉秋兒時,是不是還要上杆當小三,生下劉沉香好‘配合’楊戩修改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