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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唐翹組織全家人開了一場家庭會議,具體是問她哥的意思。
“問他有啥用?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我不同意,要真的把這人娶回來,不是說明咱心虛?再說,有那樣一個親家,往後咱家裡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張來弟搖頭拒絕。
怕自己說的沒分量,還專門捅了一下唐大山,示意他說句話。
唐大山吞雲吐霧的動作一頓,撚滅了那個卷煙,“我啥意見都沒有,孩子高興就行。”
“問你真是浪費唾沫星子!”張來弟擺手,“這事就當沒發生過,那婆娘愛耗,咱們就耗著,我就不信耗不過她!”
女孩跟花兒似得年齡就這兩年,她還怕等不起?
唐翹帶著幾分探究,望去此時格外沉默的大哥。
唐建國認識她嗎?一個村的,肯定是認識她,況且以前上學他們倆還當了幾年同學呢,隻是後來鬨革命,學校罷課,大家都沒繼續上了而已。
妹妹問他喜歡不喜歡那個姑娘,咋的回答呢?都這麼多年沒打過交道,能有啥感情。
再說,人家未必能看的上自己。
事情最後以張來弟強硬的態度暫時告一段落。
夜裡,唐翹擦了雪花膏,放下來頭發鑽進被窩的時候,唐菊剛剛收拾完,邊擦臉邊說道,“對了,你不在的這幾天,那個技術員來找了你幾次,你看要是有空,給人回個信兒。”
技術員?張青樹?
“他來找我乾啥?”他們倆好像也沒啥交情吧。
說話功夫,唐菊已經收拾利索,鑽進了被窩,聞言斜著眼看了她一下,“找你還能乾啥?八成對你有意思唄。”
唐翹翻了個白眼,“看你說的,是個男的來找我就是對我有意思,你還真把我當人民幣了?”
“你愛咋的想就咋想,反正我是跟你說了。”
唐菊翻了個身,吹滅了炕沿上的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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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唐翹就聽見院外叮當作響,不高興的翻了個身,嘟囔抱怨,“乾啥呢這是。”
沒人回應,她睜開眼,身邊哪裡還有她姐的身影?
外麵天色將發白,才這麼早,都乾啥去?
這幾天補種的苗也補了,穀子也薅了,就等著再痛快的下場雨,給玉米地施肥呢。
晚上睡得早,現在也沒睡意了,在好奇心驅使下,唐翹起身往外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