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過,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不過,年輕氣盛的程剛沒有理會無知自大帶給他的打擊,他過了二十多年以來,活的最瘋狂肆虐的一晚上。
…………
“阿嚏,阿嚏!”唐翹剛出院,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呢,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咋又打噴嚏了,是發熱了?”
唐菊一臉害怕。
“呸呸呸,烏鴉嘴,說什麼呢!”好不容易出院了,她可不想繼續回去受罪了。
這幾天她倒是休了一個難得的假期,但卻累壞了唐家的其他人。
每天出去劇院門口賣汽水,做汽水,除了她胖了之外,剩下的人都瘦了。
她雖然沒在家,但家裡的事,卻沒瞞過她,她娘每天營業額已經穩定在一百到一百五之間,算上話劇開始,到她得病出院,已經小二十天的功夫。
據保守來說,也已經掙了小兩千塊錢。
算上上次程闌拿來的賠償金,差不多三千,唐翹出院前夕,她媽跟程闌分了一次錢,自家差不多到手一千六百多。
這筆巨資到手,張來弟險些把唐翹當財神爺給供起來。
在她住院的時候,郭團長那邊也有了成效,血色信鴿得到了空前絕後的讚賞,先是上了省報,後來又是工人報,再到黨報,因為人物特殊,形象豐滿,得到了好評不說,還得到了數不清的誇讚跟榮譽。
去港城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他們的證件也開始著手去辦,而唐翹跟程闌,也如願的當上了隨從人員,跟著出行。
聽郭貴山的意思,如果不出意外,從港城回來,他們劇團要開始全國各地的巡演了。
他已經收到了好多劇院的邀請了。
“唐翹……”唐家人都走了老遠了,她這還在原地發愣,唐菊高聲喊著她。
“就來了,就來了。”
她拎著包兒小跑過去,不料撞到一個男人身上,力道之大,直直將人撞到在地上,唐翹摔倒,直接摔了個屁股蹲,手裡的東西也跟著散落了一地。
“哎,你咋走路的啊!”
傷口隱隱作痛,唐翹捂著腰皺眉抱怨。
瘦下個子男人倒是沒有想象中的不知禮數,還沒起身就一個勁的道歉,態度好的讓唐翹覺得自己發脾氣都是件十惡不赦的事。
他半跪在地上給她撿著東西。
零碎東西,紙包好的藥片,其它的零碎東西全都一股腦的塞到了紙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