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棍棒敲擊聲越發的響亮。
她旁邊多了一個黑色的朦朧身影,繼而就是痛苦的犬吠聲。
這是……惡狗?
前幾天有人報案說,夜裡趕路回家的時候曾經被狗咬過,虧得有同伴才沒受重傷,這年頭的狗威力一點不能小覷,人都還要餓肚子呢,更何況是畜生?
這幾年被野狗咬死的路人還少了嗎?
她還在瑟瑟發抖呢,麵前突然多了一道光束。
抬頭望去,一個身形挺拔,麵帶血跡的男人冷笑的站在自己麵前,他臉上都是血跡,身上,褲子上也是,本來人就不大好相處,在夜色下,愈發顯得跟個修羅一樣。
“哭什麼!”
蔣明峰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
要不是他覺得不對勁,跟在這女的身後,明個怕是廣播就要多條尋人啟事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她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越發的尷尬,男人就站在自己麵前,身上的血跡似乎還在冒著蒸騰的熱氣,腥氣,又血腥。
她順著那道燈光望去,地上這會已經多了兩具野狗的屍體。
那倆隻狗體型不小,被人打了無數棍,此時還在地上喘息著,生命力十分頑強,察覺到她視線,那狗還亮了下牙。
順著她視線望去,蔣明峰嗤笑一聲,大腳踩在它身上使勁一碾,黑夜裡傳出弱弱的哀嚎,漸漸的,那狗劇烈抖動的身軀平靜下來了。
“白天跟我嗆聲那勇氣呢?”男人在地上搓了搓腳上的血。
趙蘭鶯還沒回過神,她一點不懷疑,要是剛剛沒他在這的話,自己八成已經被那兩隻野狗活撕了。
“還不走?”
沒聽到對麵女聲回答,蔣明峰嘟囔了句女人就是麻煩。
本來想訓斥兩句吧,又害怕這女的再哭唧唧。
壓著脾氣催促了一句,趙蘭鶯這才回神。
這會吃虧了也不嚷嚷逞強了,老實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鼻涕,乖乖的朝前帶路走著。
蘭鶯手裡已經接過了燈,安靜的走在前麵帶路,夜深人靜,感官也就靈敏起來,她走在前麵,身後一直帶有男人沉重的腳步以及兩隻重物摩擦在地的聲音。
她不用回頭也知道那男人手裡拎著兩隻野狗屍體跟著呢。
“你,你拎著那兩隻狗乾啥。”
她說不出感激的話,心底憋著氣呢,甚至出現了一種要不是你找我茬,我能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