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闌,你在這看著她,我進去了報信。”
程闌在車上時,已經弄明白裡麵出的啥事了,見人老爺子都不懼危險往裡麵衝,自己哪兒能當縮頭烏龜呐,當下拍了下自己胸口,“我陪您一塊去。”
薑山要拒絕。
程闌一馬當先的往前走,薑山緊著追,唐翹聽話的沒追上去,而是在他們身後喊著,“跟薑遲說,四號,七號礦井那都是高危會坍塌的地方,讓他們不要靠近,還有爸,程闌,你們自己也要小心!”
話音剛落,那倆人已經融入了黑夜裡。
唐翹坐在車裡,遠遠的打著車燈,雙手交叉緊張的坐在車上。
一定,一定要沒事啊。
薑山靜悄悄的進去,他來的路上想了許多可能出現的場景,有兒子跟他們打鬥的場景,兒子或者是對方有任意一方輸了,被人挾持的份,如果兒子他們輸了,自己進去就跟他們談判,就算再黑他們也不敢把人都收拾了。
狗急跳牆的結果,誰都承擔不起。
但是,等到他走到大院裡,跟程闌站在那明亮處之後,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十多幾個男人跪在地上,十多個殘疾的人,拿著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還有人拿著鞭子在旁,看誰不老實了就使勁的甩上一鞭子。
他們倆進來的動靜,引起了那些人注意,不少人目光帶著戒備的望著他們。
還是徐念峰幾個認出了他,這才避免了一場可能的誤會。
“叔,您咋來了?”
他們這行動挺隱秘的,沒人知道啊。
薑山來不及回他話,視線望了下四周,沒看到兒子的身影,緊忙抓住他袖子,焦灼道,“薑遲呢?怎麼不見薑遲人呢?”
幾個兄弟笑了笑,指了下身後那黑乎乎的礦井口,“裡麵有好幾個腿腳不利索的殘疾人,頭兒在幫忙運輸上來呢。”
話音剛落,有人笑著解釋,“在幫人上井的是蔣頭,咱們頭在另外一個井裡收集資料呢。”
薑山急急道,“快喊著人上來,快些,這些礦井不安全,有危險!”
那些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挺有意思,“您打哪兒得的消息啊,這礦井哪兒能說塌就塌啊!”
都不當回事,薑山推開了他,二話不說往那衝,嘴裡還喊著讓人快點出來,大家見他這幅模樣,也都收起了調侃的表情,互相對視之後,趕緊幫著他一起拉人。
薑遲剛被放下去,就被人扯了上來。
他身形高大,下去後地方小,伸不開身,隻一會就蹭的一身黑灰,他上來後拍打著身上的臟東西,問出啥事了,也是在他抬頭的時候,才見到自己親爹來了。
“爸,您怎麼來了?”
當著這麼多人,薑山也不好多說什麼,隻上下打量著他之後,拍了拍他肩膀,說了句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