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點點頭。
後來估計裡麵的人聽不到回答,大聲哎了下。
“真乖”
陳昂咧起大大的笑容。
做飯的時候,自個男人也來幫忙了,劉雲霞切著土豆的時候,哼哼著小曲兒,見男人戴著眼鏡撿韭菜,跟他絮叨著,“我今個早上忘了跟你說了,我昨晚做夢夢到倆條蛇,一黑一白在路上呢,我開始還挺怕的,可後來我去哪兒那蛇就跟了我到哪兒,那額頭上還戴著倆朵花,你說這啥意思?”
“胎夢?”薑山附和了一句。
“我覺得也是,這幾天每天睡覺啊,我都做夢,夢的千奇百怪的,但就昨晚的夢十分真實,我路上渴的不行,那倆蛇還引著我找到了水源,哎呦,我這大寶孫肯定特彆孝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男人對這些神神論論的都沒多大心思,略帶敷衍的說了那麼一嘴。
劉雲霞看老伴不附和自己,心底那顧喜悅也散了,嘟囔了一句你個大男人知道啥。
她手上的動作一停,“你說夢蛇是啥意思,蛇是閨女還是小子?我夢的那一條白的一條黑的,是不是龍鳳胎啊?”
薑山的眉毛動了動,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他這也沒心思摘韭菜了,擦擦手往外走。
“咱們周圍不是有個書店?在哪兒呢”
“不是在巷子西頭那嗎?陳昂知道讓他帶你去。”
薑山在原地徘徊了幾下,又支支吾吾道,“書店會賣周公解夢吧”
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想讓她給予一個肯定的回複,劉雲霞憋笑憋的啊,真是肚子都要疼了。
他擦手往外出的時候,正在巷子裡的陳昂突然跑回來,啪的一下關上了大門。
從廚房看到這幕的夫妻倆對視了一眼,趕緊往外走,幾乎是剛出來,門外就傳出牛建花喪心病狂的哭嚎聲。
哦,她兒子殺人案已經塵埃落定,這會開始走司法程序,雖然具體執行的日子還沒到,但槍子是必須吃了。
不光是這個,衛家還得麵臨賠償的問題,這母子倆都是一個德行,死活咬著沒錢,所以最後隻能拿這房子做抵押,畢竟這房子的來路也不光彩。
這會就是哪個單位來念判決書了。
房子充公,財產充公,這對兒祖孫估計得回老家了。
雖然給了時間執行,但是那家人的思想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來理解的,有事不從自個身上找緣由,非要埋怨他們,好像這事兒子不抖出來,就能永遠見不得天日似得。
雖然可能也真的是這麼回事,但他們的思想還真讓人控製不了。
薑山走到院子,看著門被人拍的咣當作響,有點慶幸唐翹這會回鎮子去了,不然肯定得糟心。
陳昂兩眼直直的望著門邊,看著薑爺爺要去開門,緊張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薑山拍拍他腦袋,“你看著點爺爺咋的處理,好孩子,有事不能退縮,要動腦子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