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遲的意思是,隻要能自保,結果是什麼都不重要。
身後已經有人催促著她了,唐翹電話打的時間太長了,她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也打算掛了電話,薑遲似乎也聽到了催促,急聲道,“唐翹!”
“嗯?”唐翹馬上拿起話筒。
“你也是我的命知道嗎?”
唐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掛斷電話的,薑遲這個人很少會說情話,就算是在床上動情厲害,帶著她翻雲覆雨,說的最多的一句也不過是單薄的我愛你而已。
他不會說甜言蜜語,更不會說什麼情意綿綿的話。
但是就是這麼沒啥技術含量的情話,卻真真正正的代表了他的內心。
他告訴自個,她出事了,他也活不成。
果然,先前的耳提麵命的承諾都是鬼話,他都是敷衍自個的。
但是心底忍不住一陣陣的甜蜜又是為何?
剛剛打電話之前一臉焦急,掛斷電話後又是一臉甜蜜,給錢的時候人家工作人員連續看了她好幾眼,唐翹秉承著反正我這會在這塊人生地不熟,丟人就丟人的心態,把錢遞給對方,快速的出門。
作戲是要做全套的,既然說了要買東西,空著手回去肯定不好看。
打聽到供銷社在哪,拿著自個的小金庫給買了點吃的,肥皂還有點調料,在分彆的地方等著剛剛的那個青年。
不到九點的時候,她見人趕著車,慌慌張張的來了,見到她在樹下,緊張的結結巴巴說,“等,等老長時間了吧?”
“沒有”唐翹搖搖頭,但是臉上已經沒了最開始時候的笑容了,上車後,也不似剛開始那般健談,到了目的地,下車後,見他還要說些什麼,唐翹態度疏離又帶著幾分真誠道,“這位同誌謝謝你了,這點桃酥帶回去給家裡人吃吧。”
“不用,不用”他麵紅耳赤的。
“要的,要的。”除了桃酥還有五毛錢,一並遞給了男人,她故意道,“我丈夫挺喜歡吃桃酥的,我以為你們男人大多愛吃呢,如果不吃的話,放著等親戚來了吃也可以。”
“你有丈夫了?看著你挺小的啊。”男人笑容凝固,抬頭打量她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懷疑。
唐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就是沾光在娃娃臉上了,其實我都生了倆兒子了,結婚也結了小兩年了。”
見他明顯表情失落,唐翹朝人頷首,“祝你幸福呀。”
她到那啞巴門口,按著先前的訊號拍了幾下門,三重兩輕,這是當時的暗號,幾乎是剛放下手來,破敗的大門就被人從裡麵拉開了,程闌把人拉進來,機警的看了下周圍,啪的一下把大門給關上了。
“怎麼樣?在外麵沒事吧?電話什麼的都打了嗎?”
唐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