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宰:這個問題不大(捉蟲)(1 / 2)

在來到主世界之後,因為沒有了劇本的束縛,為了大家的三觀和世界穩定著想,首領宰並沒有想要掀翻自己馬甲的意思,但是,多多少少比起以前放鬆了許多,對於自己喜愛的事物也完全沒有遮掩——比如說對於東方大國的喜愛。

這個喜愛包括但不限於東方美食和東方文化,不過,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很出格的事情。

在三次元,太宰治就以魯迅為主角寫了一本書,儘管裡麵主角被不少人吐槽ooc,但從中就能夠窺見一二聯係,而武偵宰似乎也偶爾會讀讀其他國家的書籍——當然,某些耳熟能詳的作者已經由於某些被眾所周知的原因和諧掉了。

基於此,首領宰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普希金和if織田作為了“交好”他而去了解另一個國家的文化和習俗,隻是讓他尷尬的是,某些耳熟能詳的作品確實消失了,但是那爛大街的某些廣告走紅商品卻還是頑強的屹立不倒,以至於被那兩人給獲得了消息。

也許,在他們看來,能夠深望如此之高,影響力如此之廣的保健品一定有獨到之處吧!

不過,甚至保健品騙局的首領宰完全不想吃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隻是他也不好直接開口說這都是騙人的,隻能各種想方設法的逃避,然後把兩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彆的地方——與其去吃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自己健身,強身健體來的更加可靠。

這是無論聽起來還是做起來都非常正能量的話,if織田作和普希金欣然接受了首領宰的建議,然後,首領宰更加想逃了——無他,這兩人覺得他的身體太差勁,決定拉著他一起健身。

對此,一直照顧著哥哥的芥川銀舉了雙手讚同,甚至還拿了手機拍攝了視頻,表示連“太宰先生”都參與“健身運動”了,等到哥哥醒來,一定能在視頻的激勵下也同樣去鍛煉身體。

在港黑的銀的關切目光,普希金的一片赤誠,以及if織田作軟硬兼施下,首領宰稀裡糊塗地半被迫加入了健身調養身體的計劃。

首領宰:……

這日子沒法過了。

首領宰喘著氣,麵色煞白,他整個人都有些缺氧,眼前甚至冒起了星星。他木著臉看著跳完整套健身操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if織田作和港黑銀,以及雖然同樣喘著粗氣,流著汗,但精神麵貌卻格外神采奕奕的普希金,驀然無語。

他的身體看上去修長優雅,但其實內裡太過虧空,實際操作起來,竟然還不如胖子普希金來的結實健康,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最近這段時間,普希金早就開始了減肥計劃,也不知道是他從各種地方淘來的減肥藥起了作用,還是那些運動效果拔群,他的臉盤倒是真的小了不少,以至於他那原本被擠的一點點的小眼睛也大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了。

不隻是普希金,if織田作表示他也覺得最近精神振奮,狀態調整的不錯。當然,因為首領宰身體素質極差,導致後來眾人沒有帶著他繼續健身操練習,不過拉著他散散步這一類的事情倒是真的沒少做。

心累。

首領宰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他們,實際上以為從東方大國淘來的休閒健身操是某些阿姨們的廣場舞,更沒法開口告訴他們那聽上去活潑健氣的音樂的歌詞是什麼——儘管文學界出於某些神秘原因沒落了,但是音樂界還是百花齊放的啊!

被這兩人輪流盯梢,首領宰每次想做些小動作都不太容易,尤其是,他也知道這兩人沒有惡意,督促他健身完全是為了他好——除了真正關心你的人,誰會逼迫你去做正確的事情呢?那些對你寬鬆放縱的人,多半是不在意你未來會如何。

首領宰還記得,以前小學的時候特彆不喜歡自己的班主任,因為班主任是語文老師,每天都要求他們至少也一篇日記作文,有的時候知道隔壁班作業特彆少沒有這項重任都羨慕得不行。直到以後長大了,文筆越來越好,才明白當初老師的良苦用心,難怪說嚴師出高徒,如果不是曾經基礎打得好,他後來哪裡會那麼輕鬆?

就算現在的他甚至都忘記了那位老師的音容樣貌,但是當初那苦哈哈憋日記的日子,以及老師認認真真每一篇的批複,他都有所感觸。

因此,他才能夠理解,無論是飲食也好,健身也好,這都是正確的,也是if織田作和普希金,以及銀的好意。隻是,這份好意太過於深沉,讓他覺得自己有些承受不起,而他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如果計劃成功,他自己化身為聖杯,自然不存在什麼身體問題需要擔憂。而如果計劃失敗,他也就會煙消雲散,現在做的這一切沒有任何意義。

首領宰歎了口氣,不得不說,這段時間他過的還是很輕鬆愉快的,就好像回歸了普普通通的日常生活,而他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苦惱於自己身體的廢宅和兩個朋友一起健身。隻是,他清楚的知道這隻是表象的日常。

他並不知道if織田作直覺猜到了多少,也不能確定能力近乎逆天的江戶川亂步又知道了多少,但是,事已至此,已經不可能回頭了,他早就沒有了退路。

半夜,月亮高高懸掛在空中,如同嵌在夜幕中的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暈,首領宰終於下定了決心,故技重施,布下了靜音結界,準備翻窗離開。

不出意外的話,普希金依舊在門外的豪華快遞箱子裡睡的噴香——死屋之鼠的人在住處方麵都非常隨便,適應力極強,而if織田作這時候不是在苦思冥想著情節,就是半瞌睡地去夢中尋找靈感了。

不過,當首領宰來到屋外,他才發現在門外不遠處的陰影中,站著熟悉的紅發男人。對方的沙色風衣此時幾乎和黑夜融為了一體,若不是對方主動走出來到了月光之下,那一頭紅發足夠耀眼的話,他還不一定能夠看得見對方。

在戰鬥和感知方麵,早就好久不上戰場的首領宰已經退化了。

首領宰看著早就等在那裡的織田作之助,終於沒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準備今天走?”

“我並不知道,隻是隱隱有種感覺,覺得自己應該來這裡。”if織田作靜靜地看著首領宰,卻沒有阻止對方,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必須離開嗎?如果是我們的行為讓你困擾了的話……”

“不,隻是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

“哦,我還以為你起碼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是我們太過熱情把你嚇跑了。”

“……”

——某種意義上,你的確說出了真相呢,織田作。

首領宰的心情一瞬間有些微妙,麵上他還是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然後道:“看樣子這次你是不準備阻止我了。”

“因為阻止也沒有用吧?你的頭腦總比我的笨辦法厲害。”

if織田作說到這裡,不由得露出些許苦惱的神色,他已經很努力地去接觸首領宰了,可是,對方似乎都不為所動的樣子,著實讓他有些遺憾,不過還不到氣餒的程度——一定要說的話,他反倒是覺得有些欣喜。

沒錯,他能夠感覺到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正不斷攻陷首領宰的防線,而如果不是因為即將觸及到對方的柔軟之處,首領宰為什麼要突然離開呢?if織田作堅信,現在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們就能夠“破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