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鏡花:我對那個男人沒有誤解,真的!(1 / 2)

很多時候,智商並不能等同於謀略,尤其是許多情況下,擁有一定分析能力卻無法達到巔峰智慧的時候,反而是最麻煩的。

就像是現在,在得知了小女孩那個被“脅迫”的哥哥名字是“普希金”的時候,偵探社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變——除了if亂步還是很鎮定的樣子,甚至還有閒情逸致觀察對麵商場擺在外麵的促銷波子汽水。

“亂步先生,這……”

“彆急,焦急的情緒會讓你們失去最根本的判斷力。”

if亂步把玩著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煙鬥,眼神中精光閃爍。

他開始慶幸這一次來的是自己,而非是主世界的亂步了——如果是武偵亂步的話,可能真的會被打亂步調,甚至緊張起來吧?

畢竟,以目前所有的情報綜合起來分析,的確能夠得出對方希望他們明白的結論——這一切都在那隻老鼠的預料之中,而他們也無可避免地遇上了這個堪稱是陽謀的陷阱。

這完全就是“電車悖論”,那隻老鼠企圖用這種無論怎麼做都【不存在完全到的行為】的選擇打擊他們的信念。

如果在這裡的是國木田獨步那個正直的理想主義者,恐怕會感受到更深的痛苦吧?不過,就算在這裡的隻是偵探社的新人,這種打擊也是巨大的。

if亂步不動聲色地望了眼皺著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麼的黑敦,以及麵露痛苦的泉鏡花,心下了然。

比起富有自我犧牲精神,不論什麼時候都更偏向於委屈自己的“中島敦”,把“中島敦”放在一切之上的泉鏡花顯然更加痛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if亂步已經猜到最終泉鏡花的選擇了。

哪怕兩個小姑娘還沒說話,但是,隻看她們下意識就去握緊刀柄的雙手就能夠明白。

if亂步並沒有責備泉鏡花的意思,他知道,哪怕是這兩個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拯救陌生人,她們也毫不猶豫,可是,對於她們來說,敦的意義遠超所有人……或許都要淩駕於整個世界之上。

偵探社的入社標準隻是要有自己豁出性命去拯救他人的覺悟,卻沒有規定所有人要有犧牲自己重要的人的覺悟——真要說的話,若是穀崎潤一郎遇到這種問題,讓對方在自己妹妹和其他人中選擇,那答案也是顯而易見的。

值得慶幸的是,隻是,那隻老鼠失算了。

首先,撞上對方精心安排布局的人是if亂步,而對方主要針對的主世界亂步沉迷於“齊平老師”的中不可自拔並沒有出來的想法。顯然,武偵亂步還堅持著之前和if亂步一起達成的共識。

而第二點,則是……費奧多爾低估了if亂步對於首領宰的信任程度。

沒錯,說到底,這單純隻是一個信任度高低的問題。

如果在這裡的是武偵亂步,哪怕對於“太宰治”的同位體會賦予一定的信任,但是到底因為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並不那麼熟悉的關係,肯定會產生一些動搖。如果再加上關心自家社員的安危的原因,那麼,武偵亂步多半真的會踏入這個陷阱,然而,站在這裡的是if亂步。

沒有誰比if亂步更加明白,如果首領宰真的對於偵探社懷有惡意,恐怕偵探社早就不複存在了。更甚至,如果是首領宰對這個世界抱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惡意,那麼,結局也會是毀滅性的。

在有了這樣前提的認知上,再去不帶任何偏見的了解那個人的話,往往能夠更加清楚直觀地感受到首領宰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if亂步始終記得,多年前的那一晚,他們兩個無家可歸的落魄人勉強湊合地過了一個還算有人陪伴的新年。

其實,那個時候,他是想過乾脆要不要黏上那個看上去像是大少爺的人的——儘管對方就是個剛剛理解出走不久的小少爺,可是,以對方的精明想來一定會帶著不少錢。

隻是,到底那個時候還是有些小矜持的他沒有放下自己的驕傲,也沒能說出那種“求包養”的話……也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的首領宰明顯看上去比他小了太多,他沒好意思拉下臉來。

這之後,if亂步又過了一段饑寒交迫的日子,幸而不久就遇到了社長福澤諭吉這個大叔,並且果斷選擇了賴上這個好說話的大叔。

短暫陷入了回憶一秒,if亂步就在眾人火熱的目光中回神,他看了眼看好戲的幼吉爾,頓時撅了撅嘴。以往隻有他在旁邊看好戲,什麼時候輪到他親自上演給彆人看戲的道理?現在這樣也真的隻能算是他時運不濟了。

“真是壞心眼,明明早就看穿一切了,這種惡趣味,和長大後的你一模一樣。”

“噫,請彆那麼說,我會很困擾的。”幼吉爾的臉上露出了嫌棄之色,就像是聽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皺眉道,“我可不想和長大後的那個家夥相提並論。更何況,我可是一直都很認真的。”

沒錯,官方鑒定過,如果幼吉爾和成年後的吉爾伽美什打起來……正常情況下是幼吉爾獲勝,理由是幼吉爾無論何時都會非常慎重,把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最大,而成年後的吉爾伽美什則是喜歡自己亂浪,所以總是浪翻車。

所以,在沒有必須要鄭重起來,認真對待的情況下,如果幼吉爾和未來的成年自己對上,他是會獲勝的。因此,早在看到小女孩的第一時間,通過“全知全能之星”的解放和“千裡眼”,幼吉爾已經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

“不過,沒想到你對那個男人倒是挺信任的。”

“因為沒有任何防範的必要,而且,我相信他的立場。”

if亂步說這話的時候非常平靜,就仿佛說出了一件理所當然的嘗試一般。

他信任著首領宰,所以,他自然也相信哪怕是事情到了這個極其棘手的地步,對方也不會做出什麼圖太過分的事情,並且,還會幫忙解決那隻老鼠——哪怕看上去是首領宰“投靠了”敵人也一樣。

“啊,說起來,根據記錄來看,澀澤龍彥事件的時候,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你們應該能夠理解吧?”

“DA事件嗎?您是說……”

經曆過類似事件的泉鏡花想到了當時自發去“臥底”的武偵宰,而同樣看過這個世界大事件記錄的黑敦也立馬反應看過來,作為一個首領宰的死忠粉,他天然覺得首領宰是好人,肯定是站在自己人一方的。

“安啦,沒什麼問題的。或者說,你們更想要親自問一問他?繼續在這裡等待的話,也許會有驚喜呢!”

幼吉爾見狀,隨口安慰了幾句,然後,他眼珠子轉了轉,握住了那個一臉茫然小女孩的手,衝著眾人揮了揮手。

“我先帶這個女孩子去完成她的任務,你們加油哦!!對了,記得把這份飲料轉交給他,就說是對我的賠禮,讓他把這瓶‘毒藥’給喝下去,我才會消氣,知道了嗎?”

說完,幼吉爾把手裡的飲料瓶塞入了一旁的if亂步手裡,然後從容地帶著小女孩繞了個圈走向了另一條路——他已經預測到那個中原中也要走的方向了,自然可以提前過去堵人。

“等——”

“不用管他了。”if亂步若有所思地看著幼吉爾離去的背影,淡淡道,“他和成年後的狀態不一樣,可不喜歡一直宅著,也不怎麼喜歡被人一直跟著。”

“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以他的能力如果要做什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