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帆就愛逗她,偏偏不看車頭,轉過來和她說笑,嚇得蘇青乖乖投降:“什麼都聽你的,回去再說,好好看路。”
沈澤帆誌得意滿地笑起來,載著她回了屋子。
屋子裡有暖氣,哪裡有外麵那麼嚴寒?蘇青一邊拖鞋子一邊甩身上的外套,動作利落得不行。
沈澤帆在後麵拾起被她丟下的外套,雙手各執一個袖管,一揚一套就把她前進的小身板拴住了,猶如獵手套住了掙紮奔逃的小動物。
蘇青一看,這還得了,掙紮著要掙脫開。
沈澤帆收緊手裡的袖管,一拉一提,把她捆在了手裡,還彆出心裁地打了個蝴蝶結。
蘇青就這麼被捆成了一個粽子,隻能跟電影裡的小僵屍一樣跳動。
沈澤帆摸著下巴笑,樂得不行,都倒到沙發裡了。
蘇青一蹦一跳跳到他麵前,使勁跺腳,咬牙切齒:“沈澤帆!”
“叫什麼叫?爺在這兒呢。叫那麼大聲乾嘛,想被爺乾啊?”他一點兒沒乾壞事欺負她的自覺,理直氣壯地瞅著她。
他還倒來了一杯水,靠在沙發裡欣賞她跳來跳去的窘迫。
蘇青使勁扯,可那蝴蝶結打在身後,她手腳又不靈活,怎麼都扯不下來,又氣又急,越急就越打不開。
“沈澤帆,你混蛋!”聲音裡都帶著哭腔了。
沈澤帆實在是笑得肚子都停了,這才放了水杯,過去把她抱起來,高高抱起,仰頭看著她:“給你親親,給你抱抱,給你舉高高。”
“我要鬆開!”她使勁掙。
“成,先親親。”
“親不到。”
他又放下她,躬身把臉湊到她麵前:“來,親吧,親滿意了老公就給你鬆綁。”
蘇青嘟起嘴巴,狠狠地“吧唧”了他一口。
沈澤帆心裡那個美的,還得寸進尺呢:“不夠響亮啊,來,再親一口。”
蘇青覺得他是故意的,奈何如今被擒,沒辦法,隻好妥協,又是“吧唧”一口吻到他臉上,用了老大老大的勁。
沈澤帆這才笑著給她鬆了綁。
蘇青揪住他的衣襟,把他推到沙發裡,跨到他身上扭。
“我也要給你綁起來。”
沈澤帆微笑,眼神示意她自己動。
得到許可,蘇青可開心了,樂顛顛去廚房翻了條繩出來,是之前買的跳繩。她一手握一個繩柄,狠狠拉了兩下,穿過客廳,怪笑著撲向他。
好不容易繞了一圈,等打結的時候,他忽然雙手一抽,直接從她的圈套裡鑽了出來。
蘇青捆了空。
她傻眼了,看看手裡的空套,又看看他,不解——
沈澤帆樂不可支,笑得彎了腰,那揶揄的眼神啊,就像是在說,哎呦,我的傻姑娘,我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你拿這玩意兒來捆我?
蘇青都沒看清他是怎麼逃脫的,心裡的小人都在跳腳了:“你到底是怎麼逃的啊?”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蘇青好生氣,可是拿他沒辦法,於是哼聲說:“你出爾反爾。”
“我怎麼出爾反爾了?”
“你剛剛說讓我捆的,你怎麼還逃啊?”她抓住了重點。
沈澤帆隻挑了一下眼簾:“我說讓你捆,可沒說我不能逃啊。你上戰場打仗,敵人能讓你打,可他還能乖乖站原地跟個靶子似的等你的子彈飛過來啊?”
蘇青居然沒法反駁。
歪理,都是歪理!
“小東西。”沈澤帆看她吃癟就來勁,把她壓沙發裡,用力頂過去。蘇青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頹廢得很,乾脆兩眼一閉:“我決定英勇就義了。”
“彆啊。”他低笑著,大手捏住她的臉,“掙紮啊,喊救命啊,我愛聽,越大聲越好。”
蘇青:“……”
“這就跟打仗一樣,就算被擒獲了,也要表現出誓死不屈服的勇氣啊。像你這樣的,這麼容易就投降,要放抗戰那會兒,那準是漢奸一個。”他一邊抽皮帶一邊把手往她毛衣裡探,揉著她,嘴裡還不放過她。
蘇青被他弄得難受,腰背弓直,潮紅著臉踢蹬雙腿:“你要乾就乾。沒人教你要人道主義嗎?就是擱戰場上,俘獲了俘虜也是隻能殺頭不能欺淩侮辱的!”
越說臉越越紅,她伸手遮住眼睛。
沈澤帆靠近她,咬著她的耳垂嗬著氣:“我還就要侮辱侮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