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扭頭要咬他手指。
沈澤帆利落一縮:“沒咬到。”
“你就會欺負我。”
“打是親罵是愛呀。”他彎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蘇青笑嘻嘻,湊過去,也在他臉上大大地印了一下,留下一個濕潤潤的唇印。
沈澤帆嘴裡“哎呦”了一聲,摸著濕潤潤的臉誇張地說:“老婆的唇真軟啊,又香又軟。”
蘇青樂得打顫,拍了他一下:“幫我找找吧。”
“找什麼?”
“鍋子啊。”
“我記得是放在……”
兩人在雜物間翻了很久,終於翻出了那隻銅鍋,拿到客廳,一幫人盤膝坐地上,圍著鍋子開始煮起來。
一邊涮,一邊吃,一邊聊天還一邊喝酒,彆提多愜意了。
厲暘說:“羊肉給我,我最愛吃這個了。”
趙坤嫌棄地丟給他:“給你給你,一股子羊騷味兒,我還不愛吃呢。”
厲暘不甘示弱,手裡筷子挑起一串白花花的肉:“就你愛吃的大腰花最棒。也對,缺啥補啥嘛。”
“靠!還他媽人參起來了!”趙坤丟下筷子,撲過去掐住他脖子。
厲暘拚命往後蹬,把腳踩他胸口:“你給我撒開!”
“掐死你個人渣!”
沈澤帆看得腦殼疼,摔了勺子道:“有完沒完了?要吵滾出去吵,彆他媽在這兒敗心情!”
兩人訕訕地收回了手,乖乖回頭吃東西。
肖望歎氣:“事兒媽,不見棺材不掉淚。”
沈澤帆看向他。
他忙抬起手,雙手抬起攤給他看,澄清:“我說的是這倆,可沒說你。”
沈澤帆:“嗬嗬。”
一頓飯,好好的一頓飯啊,又吃得雞飛狗跳。蘇青心裡鬱悶,開了一罐啤酒,仰頭灌下去一口,嗆住了,連咳了好幾聲。
她覺得不可置信,看看酒瓶,又看看他們,覺得這幫人腦子都有病:“這麼難喝,酸不溜丟,跟馬尿似的,你們怎麼喝得下去?”還喝得津津有味。
怕不是有受虐傾向吧。
沈澤帆忙給奪下來:“不會喝喝什麼酒?”
肖望卻笑,桃花眼眯成兩條縫:“還有煙呢,小青兒要不要試試?”
沈澤帆看他:“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還是蘇青懂事,搖頭:“我不抽煙。”
“乖。”沈澤帆揉她的腦袋,在外人麵前,就是給他長臉。
肖望卻給他拆台:“我怎麼記得你高中那會兒偷偷抽過啊?還被我逮了個正著。”
蘇青震驚。八百年前的事兒他怎麼還記得?而且,那也不算偷偷抽啊,她就是被楊世珍忽悠了,一時好奇心作妖,才吸了一口,誰知道,喉管差點都報廢了。
肖望這廝真不是個善茬啊。
蘇青想起小時候他跟褚萱一塊兒乾的那些缺德事,心裡就不對付:“少揭人短,彆以為你就沒把柄。”
“我能有什麼把柄啊?”肖望低頭夾菜吃,笑容閒適。
蘇青暗暗冷笑,悠悠道:“你高二那會兒是不是去酒吧兼職,賣過啤酒?還被個富姐調戲來著?”
肖望一口肉噎在了喉嚨裡,拚命卡著咳嗽。
蘇青很沒同情心地說:“跟你爸置氣,想給他難堪,誰知道真被人給盯上了,還差點失身。那個慫樣啊,我跟世珍都看見了。要不是我偷偷給你報警,你的菊花還能保住嗎?還有啊……”
肖望過去捂住她嘴:“快彆說了姑奶奶,我投降,投降還不行嗎?”
怕了怕了,夫妻一對,一搭一檔,他個單身狗勢單力薄,比不過啊比不過。
……
送走了這幫蹭吃蹭喝的,蘇青捧著一堆鍋碗調盆去了廚房洗碗。沈澤帆從後麵摟住她的腰,腦袋低下頭勉強擱她頸窩裡。
“不要鬨,我得洗碗。”
“先浸著,明天再洗吧。”
“不行,今天的事兒就得今天乾。不是我說,我出去的時候,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彆衣服堆一塊兒一禮拜才洗一次。”
沈澤帆大窘:“我什麼時候一禮拜洗一次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上了軍校,他這臭習慣就改掉了。
蘇青說:“信不過你。”
沈澤帆沒話說了。
他看著有那麼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