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太欲言又止。
“縣裡的公安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一個犯了錯誤的人,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吳國安放完話就走。
娘喲,再不走劉老太又坐在地上蹬腿,讓他被土啊沙啊的迷一臉。
太慘了,往事不堪回首。吳國安背著手快步離去。
“大隊長……”
劉老太不甘心啊,對著吳國安的背影喊。
怎麼就不會冤枉一個無辜的人呢?
真是說瞎話不打草稿,那她算什麼,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被吳國安冤枉了!
劉老太拉著臉,回頭瞪向罪魁禍首劉二柱一家。
劉二柱和張秀紅正站在他們新開的門口抱團取暖呢。兩個人早就被劉三柱賭.博被捕的消息驚呆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劉三柱居然會賭.博?
乍一聽很震驚,仔細一想,好像也有點征兆。
他是臨時工,姚靜是正式工,都是十來年的老工人了,要是正正經經攢錢,怎麼會在縣城過不下去了,要來農村跟他們擠在一起哦。
說不定那些錢就被劉三柱賭掉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虧得他們還把劉三柱當成個人物,心心念念吸劉三柱血。這哪裡有血可吸啊,劉三柱自己都要變成人乾了。
真是的,白耽誤他們這麼長時間了。早知道是這樣,他們就應該早跟老劉家分家。
另一側,何在洲餮足地眯了眯眼。
他擦乾淨了手,跟劉二柱說:“二柱叔,我突然想起來家裡有點事,我要回去看看,明天再過來幫忙可以嗎?”
“當然可以,都隨你的便,你明天不來也行。”劉二柱道。
他和紅子雖然喜歡占便宜,但也沒必要占一個小孩子的便宜,這種便宜占了也說不出口啊。
“今天辛苦你了,何在洲,你真不錯。”劉二柱誇道。
何在洲笑了笑,表情愉快地往家走。
劉小麥就死死看著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劉小麥看見他的眉梢又是一抬。
劉小麥感覺她被挑釁到了。
肆無忌憚,這是肆無忌憚吧?
“大姐,大姐你怎麼生氣了?”劉小虎問。
劉小麥否認:“我沒有。”
“大姐,頭上、冒煙。”劉小豆指著她頭頂,煞有其事的。
劉小麥:“……”
淡定,劉小麥。冷靜一點,炮灰沒資格衝動。
她揉了揉臉,“我好了。”
那頭,劉老太不好了,逮著何在洲噴:“什麼東西?裝出一副好模樣,才乾了個上午就回去了。我就知道,他跟他爺爺一樣,不是好東西。你就不該讓他來幫忙!”
她這是故意的,看到何在洲沒走遠,故意說得大聲,讓他聽見。
劉二柱卻覺得何在洲這個小孩不錯。
紅子留他吃中飯,他都沒吃。可見就不是個喜歡占便宜的人,劉二柱喜歡。
於是也大聲幫何在洲解釋:“媽,人家何在洲是給你臉呢。你們老劉家出了這事,丟人現眼的,他就不想站在這裡看你笑話,這孩子太老實了。”
越說越覺得是這回事,劉二柱搜腸刮肚找讚美的詞彙。
“人家孩子遭了這麼大罪,還這麼真誠,簡直是不什麼不什麼的。”劉二柱撓了撓頭,“麥啊,那個詞怎麼說的?”
劉小麥張口就來:“不三不四。”
不遠處何在洲的身影一頓。
“……不是這個,小麥你再想想。”劉二柱說。
劉小麥不用想:“不陰不陽。”
“……算了,小麥,你彆想了,你大概沒學過呢。”劉二柱說。
何在洲的步伐突然輕快了一點。
劉二柱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不卑不亢,是不卑不亢!小麥,爸這個詞沒用錯吧?”
“吃飯了吃飯了!”
張秀紅在屋裡招呼他們。
劉小麥突發奇想:“爸,媽,我教你們識字好不好?”
一家人都通過讀書改變命運好不好?
張秀紅“噗”一聲噴湯,她詫異地抬手摸劉小麥額頭。
“沒燒啊,說什麼胡話?”
劉小麥:“……”
對不起,是她天真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趕去壩子小學,參加跳級測試。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