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潘桃哥哥忙不迭過來扶她,仇恨地看了劉大柱一眼,“小妹,他們心裡沒數,我們就回去。反正做肮臟事的是他們,哼。”
潘桃咬著牙站起來。
冷不丁傳來一聲淒厲的“媽——”,劉小萍衝到了院子裡。
一邊跑,一邊流淚,她緊緊地抱住潘桃:“媽,媽……我想你,我要你,我隻想要你,媽!”
劉小萍簡直跟八爪章魚一樣黏在了潘桃身上,潘桃怎麼甩都甩不掉,她來氣地在劉小萍後背拍了兩巴掌,然後冷靜了一點點。
“小萍?”她好像第一回認真看她養的丫頭片子。
劉小萍啜泣著:“媽,你帶我走吧,我聽話,我少吃飯多乾活。”
“白眼狼!”劉大柱生氣極了,“丫頭片子果然天生胳膊肘子往外拐,還姓著劉呢,也不念著家裡的好!”
劉小麥托著下巴:“小萍聰明啊。”
這才叫最出神入化的拉踩,絲毫不露痕跡,卻讓偏心至極的潘桃都對她產生憐愛了。
“丫頭片子怎麼就不好了?”劉二柱大膽發言,“大哥,上回你還說要自掏腰包送福寶念書呢,福寶不也是丫頭片子嗎?”
劉大柱:“!”
日了,劉二柱這個傻子怎麼也知道這事,莫不是福寶出去炫耀的?
“劉大柱,你好啊,好的很!”潘桃齜牙咧嘴,配合著流血的額頭,整個人特彆可怕。
張秀紅看熱鬨不嫌事大:“大嫂,你就帶小萍一起走罷。這個老劉家,也就這麼個不值錢的丫頭片子還想著跟你好了。”
還真是這樣,不帶劉小萍走,說不定她馬上也要被老劉家上上下下洗腦成功,認姚靜當媽了。
再不值錢,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血。
潘桃心裡一梗,牽住劉小萍的手:“我們走,到你外婆家去。”
潘桃的哥哥嫂子欲言又止,但到底忍住了沒內訌。潘桃說了,她這回必然要鬨得老劉家分家的,等分家成功了,她願意把分到的錢給老潘家一半當辛苦費。
沒人跟錢過不去,大餅在前,老潘家一家子都非常支持潘桃,再也不會隨便跟她唱反調了。
“老劉家一天不分家,我就一天不回來,你們最好記住我這句話,我潘桃說到做到!”
離開前,潘桃硬氣地放狠話,劉大柱根本不想搭理她,“啪”的一聲關上門,像是攆要飯的一樣。
狠狠男人了一通,劉大柱回頭馬上看三房屋子,可惜屋裡毫無動靜。顯然,他的優異表現完全沒入姚靜的眼。
劉大柱失落地點了一根煙,啪嗒啪嗒抽起來。
張秀紅冷笑著關上窗:“做夢想屁吃。”
“大哥怎麼會這樣呢。”劉二柱也看不懂,“他長得比不上三柱,年紀又大,他還是泥腿子,三柱現在可是鞋廠正式工……大哥不愧是大哥,敢想。”
劉小麥更想不明白了。
在原錦鯉文裡麵,可沒有這種齷齪的事情。劉大柱就是個封建大家長,對姚靜這個弟媳婦沒什麼心思。
想來想去,似乎隻有一個解釋,就是在小劉家的上躥下跳中,錦鯉一家發跡很慢很慢,不像原錦鯉文裡,從一開始彆人隻有瞻仰他們的份。
如今的劉大柱覺得姚靜是他能夠覬覦到的。
姚靜看他一眼,在原錦鯉文裡,劉大柱隻會緊張。而現在嘛,劉大柱就會覺得姚靜在勾他。
說來說去,是劉大柱過於自信,他居然覺得他能比得上鞋廠正式工劉三柱。
然而很快就不是了,劉三柱又成臨時工了。
他有沒有帶過點心到廠裡,去鞋廠一問就知道。
看門大爺都說了,隻看過他拎空籃子,籃子裡光有香味沒有東西。
這還不明顯嗎?
東西呢?送哪去了、被誰吃了?
劉三柱當然說不出來。好在沒有在黑市抓他個現行,疑罪從無,劉三柱和姚靜的自由身是保住了。
鞋廠那邊就不怎麼樂意。之前因為買房子的事情,姚靜進了局子,人家打電話到他們廠裡找劉三柱。事後雖然說是一場誤會,但是廠裡還是記了劉三柱一筆,給過他一次機會了,結果他死性不改又犯錯。
這就必須給劉三柱一點懲罰了,省的他不長記性還有下一次。
於是才當一年正式工的劉三柱又成了光榮的臨時工。
這事都傳遍了,老劉家在十裡八村丟儘了臉麵。
風波邊緣的小劉家得到了一點漁翁之利,到底是一門劉的,居然都沒有人過來吵鬨著讓劉小麥教他們孩子寫文章了。
劉小麥在家裡安安穩穩看書,順便伺弄他們家的那塊小菜地。
悠哉悠哉之中,九月到了,她要進城念書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謝洋洋、暮瑾涼投喂地雷~
明天下午一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