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那個婦女還有些得意。
就聽見一道清涼的聲音從拖拉機角落傳來。
“我和我媽可以在現在跟老何家劃清界限、斷絕關係。”
說話的是何在洲,他早就在等這樣的時機了。
放在尋常,隊裡不會輕易同意的。在出事後斷絕關係未免顯得欲蓋彌彰。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畢竟他們娘兒倆和鬆梗大隊是一體的了。
“你現在劃清又有什麼用?怎麼晚不劃早不劃,我看你們就是不誠心!”
那個婦女好像學了什麼絕世武功,在拖拉機上也能跳腳,李主任看著她的眼色已經很不好了。
“那真是太不幸了,隊裡這個表演的本子都是我媽寫的。”何在洲遺憾一笑,輕聲道,“這位……嬸?你演了戲裡的人,你已經臟了。”
已經臟了的那位婦女:“……”
李主任嚴肅著臉,一錘定音:“隻要是你們娘兒倆自己的意思,我們就隻能尊重,今天這個拖拉機上的都是見證人!”
和何在洲同縮在角落裡的劉小豆和劉小虎撓了撓頭。
天呐,見證人,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他們兩個也是嗎!
公社地方本來就不大,於是這次彙演借了公社中學的地方用,台子就搭在操場上,人山人海的。
張秀紅雖然沒在公社中學念過書,但是來還是來過好幾回的,一時間有些故地重遊的唏噓感。
然後一轉眼,她就看到她大姑娘和人家公社的領導談笑風生。
張秀紅:“……”
“大姐!”我們想死你啦!
劉小豆和劉小虎眼睛一亮,就要不分場合往劉小麥那裡衝,抱住她大腿蕩秋千。
“小豆小虎,到爸這裡來,到爸這這來!”劉二柱不知道從哪裡神出鬼沒地現身了,俯著身子坦然接受兩個小的衝他,“等你大姐忙停當了自然來找你們,你們大姐現在……業務繁忙。”
劉二柱憋了半天,癟出這麼四個字。他新學到的詞,一說出口,就顯得自己特彆的有水平,見過的世麵特彆大。
劉小豆和劉小虎都睜大了眼睛。
什麼啊什麼啊,繁忙他們聽的懂,業務又是怎麼東西?
張秀紅一臉傲嬌:“你們怎麼過來了?是不是打算看我的表演啊。”
“是啊是啊。”劉二柱使勁地點頭,一般人點完頭就算了。他還非得補一點讓人不開心的事,“主要是我們今天都放假,多好啊,我和小麥順路來看看你。”
張秀紅翻劉二柱一個漂亮的白眼,劉二柱緊張了:“紅子啊紅子,你是不是沒準備好上台……台詞沒背好?”
“瞎講。”張秀紅斷然否認,“我養的簡直就是張秀紅本紅,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
你說的那個張秀紅,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劉二柱到底是不敢再問這些有的沒的了,他看向領導身邊的劉小麥。
“小麥在講什麼呢?”
劉二柱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眸光一動,正好看到何在洲正在目不轉睛地凝視他大姑娘。
……這個小子?
作者有話要說:劉二柱:…………感覺有一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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