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愛心啊,不愧是小麥叔叔!”
作為一個合格的粉絲,馬愛梅自帶對劉小麥的濾鏡,並且愛屋及烏到她叔身上。
徐芳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你就不奇怪我怎麼認識我爸車間的工人嗎?”
“奇怪。”馬愛梅老實道。
“徐芳,你就彆磨磨唧唧的了,我聽著嫌煩!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啊?”王勝男擼袖子。
“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徐芳麵色突然變得蕭索,“劉三柱帶著他妻子孩子過來到我家送禮,希望我爸推薦他轉正。我家本來不打算收禮的,結果他那個女兒過來求我們,那雙黑黢黢的大眼睛瞧著我們,我們就跟糊塗了一樣,等反應過來,禮品已經擱在我們家裡了,他們一家幾口子已經帶著我爸給的承諾走了。”
靜了一靜,王勝男生氣了:“你們家做錯了,這是犯罪!”
“我知道啊,我爸也知道,他就想把禮品還回去。”徐芳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涼氣,“結果你猜怎麼著?”
馬愛梅和王勝男呆呆地搖頭。
徐芳的聲音特彆低落:“趁著周圍沒人的時候,我爸強硬地把禮品塞到劉三柱手裡,結果回頭就跌了一跤,摔折了腿在家養了三個月。”
“……那、那……”太血腥了,馬愛梅和王勝男都有點接受不了。
哪知道還沒結束,徐芳接著說:“本來工會都說了,提拔我爸進去當委員,這一摔什麼都沒了。三個月後,我爸回到廠裡,工會人都滿了,他隻能繼續乾他的車間主任。”
“……唉,怎麼會這樣?”王勝男心裡覺得古怪,“這是不是貪小便宜吃大虧?”
“才不是,我家根本不想貪那個小便宜,誰稀罕劉三柱拎來的那點東西。”徐芳捂著心口,“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就跟鬼迷心竅了一樣,我們莫名其妙就收下了。”
馬愛梅搖頭,濾鏡八百米厚:“我不相信小麥叔叔會做這種事,太不正直了。”
“他本來就不正直,要不然他也不會娶那樣的媳婦。”徐芳聲音壓得更低,“你們知道嗎,小麥她嬸……被□□過!”
“什麼??”
“真的,在我們鞋廠裡,那個女工都身敗名裂了。”徐芳認真地說。
馬愛梅嘴唇動了動:“小麥知道嗎?”
徐芳搖了搖頭,“不知道吧,他們家都不一定知道。那個女工和劉三柱結婚十來年了,也沒回去過,去年才把工作讓給她弟,回了小麥家。”
“這不是害人嗎?”王勝男憤怒了,“要是她的事情被捅了出來,影響到小麥怎麼辦!”
小麥這麼優秀,肯定是要讀大學的。
可是、可是……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馬愛梅腦子暈暈的。
三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徐徐圖之,徐徐圖之。”
還能怎麼辦呢?這都木已成舟了,她們總不能張口就來,讓小麥和她三嬸斷絕關係吧。
最好慢慢地暗示……慢慢地暗示……
“你們在乾什麼呢?”
“!”
拯救劉小麥聯盟的三位成員一抬頭,就看到了端著飯的劉小麥。
“沒、我們沒乾什麼,小麥你坐哪裡?”三個人連忙分散開。
劉小麥也沒在意,她把飯放下來,劉二柱就端著兩碗好菜過來招待小麥室友了。
“敞開吃,敞開吃,不夠我再去打。”劉二柱今天異常之大方,與以往不肯吃虧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是缺了張秀紅同誌在身邊督促,劉二柱同誌變異了?
劉小麥不放心地瞅了劉二柱好幾眼,好菜都吃不香了。
她的室友們也吃不香,馬愛梅打頭陣給劉小麥暗示了。
“小麥小麥,我之前聽說了一個故事,當嬸嬸的造孽,結果害得家裡小輩名聲也不好了。”
王勝男和徐芳擠眉弄眼,這叫暗示這叫暗示?這怕是明示了吧?
劉小麥全卻聽出來:“這是什麼報紙上的文章嗎?”
“……”馬愛梅一窒,正準備再接再厲,旁邊一個男人冷不丁躥過來了。
“二哥!你怎麼在這呢!”
說著,他跟八爪章魚一樣扒拉住了劉二柱。
徐芳頭一伸,整個人不好了,天呐天呐,怎麼又出現一個長得跟劉三柱像的男人?
劉二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四柱,四柱啊,你放手吧。”
劉四柱就不放,甚至痛哭流涕了。
“二哥,你就是我親哥啊!我都聽說了,你當上家具廠正式工了,親哥!我太光榮了,太高興了……你看、你看看我,是不是滿臉寫著高興?”
劉四柱把他那眼淚鼻涕一把抓的臉往劉二柱麵前湊。
“……”劉二柱忍了忍,忍了又忍,“……嘔!”
到底是沒有忍住,他太慘了他太慘了。
劉四柱擔心壞了:“親哥,親哥你怎麼了喲,是哪裡疼哪裡癢,我給你摸摸!”
說著,他那雙不老實的手開始在劉二柱身上遊走了。
劉二柱一個激靈,狠狠地推開他:“劉四柱,你彆做對不起你嫂子的事!”
劉四柱:“??”
他一轉頭,看見食堂都空了,僅有的人都聚在這一塊看他,眼神宛如看猴。
葉春花氣惱地跺腳:“晦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大家的關心和支持~
兒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