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知道,再說下去,額娘保準要提八哥的事情,趕緊岔開話題,“五哥怎麼還沒到,兒子正好有事情要問問他呢。”
“你五哥住在宮外,自然要比你來的晚一些。”宜妃先是解釋了一句,然後又皺著眉頭道,“你自己跟著老八乾也就算了,彆拉你五哥下水。”
“兒臣是為難人的那種人嗎。”胤禟滿腹委屈,他還不至於去算計自己的親哥哥。
宜妃卻是不怎麼信的,老九雖然不貪戀權勢,也不喜歡勾心鬥角,甚至還有幾分赤子心腸,但為人太過講義氣了,對老八的感情又太深,保不齊會為了老八的事情將親哥哥拖下水。
胤禟很是沮喪,“額娘,我要問五哥的事兒真的跟八哥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哪裡有事情要問五哥,自從上次鬨僵了之後,五哥待他就不如往日親近了。
宜妃直接就沒再理胤禟,反正她說什麼這孩子都不聽,得想個法子將胤禟跟老八隔開才行,最好是趁著這幾年,胤禟沒出宮,如今跟老八也隻能隔三差五的見幾麵。
胤禟可不知道自家額娘心裡想的什麼,看見五哥一大家子人進來,還真有點兒羨慕,他這側福晉還沒娶呢,福晉就更是有得等了,也不知道內務府是怎麼定的日子,直接把婚期安排在了六月份,正好是全年最熱的時候,還不如十弟呢,比他晚兩個月,八月份大婚,天高氣爽,全年最舒服的就是那時候了。
行完禮之後,宜妃立馬就讓毓秀坐在靠她最近的那個位置上,“老五,老九找你有事,你們兄弟倆直接去前麵。”
大年初一,胤祺屁股還沒沾座位呢,就被額娘‘攆’了出去,連帶著還有倒黴弟弟。
“找我什麼事兒?”可千萬彆跟老八有關,不然的話,他還得翻一次臉,大過年的他可不想找氣受。
老九隻能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他親哥,“我就是想問問去年內務府那件事兒,那起子奴才倒給貪了多少銀子,以至於被罰入了辛者庫。”辛者庫那地方僅次於慎行司,前者要受苦受累受臟,後者就是要受刑受疼受罰了,兩個都是太監和宮女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還不如去冷宮裡伺候人呢。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胤祺直接道,“八萬兩銀子,隻多不少。”
不到兩年的時間,貪了八萬兩銀子,皇阿瑪給的安家銀子總共也不過23萬兩,這數額確實有夠大的了,不過胤禟沒覺得驚訝,畢竟四哥這半年來在內務府可謂是轟轟烈烈,重新製定了各種物品的收購價,現在紫禁城裡的人都知道,一兩半銀子一個的雞蛋,如今才五文錢一個,單是看這裡的差距就知道這起子奴才能從中謀取多大的利潤了。
說起來,他對權勢其實沒多少興趣,反倒是對西學和戰車有興趣,隻不過他不能放太多的心思在這上麵,皇阿瑪讓他們嫻習國語騎射,學習儒家思想,成為文武全才,為大清的長治久安貢獻一份力量,西學和戰車在皇阿瑪看來都是小道,不值得提倡,他也就隻能私底下學習。
“這起子奴才實在太可恨了。”胤禟憤憤的道,賺銀子賺的那麼容易,他這個皇子阿哥想賺銀子都還沒找到門路呢。
胤祺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沒事,反正他們都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最重要的是,銀子已經還回來了,有四哥在內務府坐鎮,這些奴才再想要過以前的舒服日子可就難了。
兄弟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但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胤祺總會勸九弟安分守己,少管閒事,彆跟著老八攪和進去,但是現在,胤祺已經意識到了,在老九的心裡,他這個親哥遠不如老八的親近,正所謂‘疏不間親’,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麼麼噠,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