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表局什麼的,胤禟並沒有要插一手的打算,要是皇阿瑪把整個內務府交給他管理他或許還會考慮考慮,不過鐘表局不過是內務府造辦處的一個分支而已,真算不了什麼,不過跟他一起研究自鳴鐘的匠人劉知年,以前在造辦處是負責修鐘的,品級不高,若是真成立了鐘表局,對劉知年來說倒是個機會。
“皇阿瑪,兒臣研究自鳴鐘的時候,造辦處負責修鐘的匠人劉知年一直陪同著,對自鳴鐘的製作已經了然於心,既然皇阿瑪要成立鐘表局,兒臣覺得劉知年可以一用。”胤禟大力舉薦道,他是從來不會讓自己人吃虧的。
“那便讓他去鐘表局做首領太監,不過,朕有言在先,辦得好了有賞,辦不好了可是也要罰的。”老九這個性子,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不過一個鐘表局的首領太監而已,算不了什麼,隻要老九不去為老八身先士卒、搖旗呐喊就好。
自鳴鐘的製作方法交上去了,劉知年被調去鐘表局做了首領太監,不過胤禟卻是半分獎賞都沒有,不過其他人都也不奇怪,自鳴鐘畢竟是奇淫巧技,就算能做出來也沒什麼太大的用處,更何況皇上近來心情不好,逮誰噴誰,不被遷怒就算是好的了,哪還敢奢望什麼獎賞。
轉眼就到了康熙四十一年的除夕,隻不過除夕佳節裡,並沒有過節的喜悅,一個個的全部都謹言慎行,生怕惹上事兒。
也就太後的寧壽宮,依舊如同往年那般,完全不受皇上情緒的影響,當然了誰也不會拿前朝的煩心事兒去叨擾太後。
大概是這一年的事情太多了,皇上的心情又一直不好,所以福壽一直都沒有被賜名,當然這一年來其他府裡的剛剛出生的小阿哥、小格格們也是一樣,或是起了乳名,或是直接按照排序來稱呼,反正這些小阿哥和小格格們能夠被記在玉碟上的名字,隻能是由皇上來定,就算皇上有可能一兩年都不會賜名,那也隻能忍著、受著,沒有讓父母直接取名的規矩。
好在福壽現在還小,隻有一歲零四個月,連宮宴都不必過來參加,沒有正式的名字倒是也並無妨礙。
今年弘昇已經六歲了,六歲的小孩子雖然不能獨當一麵,不過參加宮宴的時候就不適合繼續在女眷這邊呆著了,而是跟著他阿瑪去前麵,做一個乖乖巧巧的木頭樁子,該行禮的時候行禮,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隻需要安安靜靜的呆在一旁就夠了。
胤祺這還是頭一次帶兒子在前麵參加宮宴,頗為新奇,生怕某些地方照應不到,所以在宴會上也沒有隻顧著吃喝,倒是有留心注意兒子。
“牛乳還熱不熱,不熱的話,可以讓宮人再換一杯。”胤祺扭過頭來囑咐道,當年他第一次到前邊來參加宮宴的時候,可是緊張的不得了,杯中的牛乳涼了也沒敢讓人換,硬是喝下去了,以至於除夕夜鬨肚子,丟了好大的臉。
“還熱著呢,勞阿瑪掛心了。”弘昇顯然並不適應阿瑪的關心,他雖然平日一直在前院讀書,而且也早就搬到前院去住了,但是父子二人見麵的時間並不多,就算是見了麵也不過是請安行禮罷了,阿瑪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他的衣食起居,也沒有檢查過他的功課。
胤祺倒是沒覺得長子跟他這樣生份有什麼,也不知道是因為心太大了,還是因為根本就沒心,反正這世間對他而言,就沒有什麼值得苦惱的事情。
“有什麼事兒就跟隨侍的宮人說,阿瑪不一定能顧得上你,彆光指望著阿瑪。”胤祺最後囑咐了一句,就算是留心看著孩子,也不可能全程都留心,想起來就扭過頭來看看,想不起來,那還怎麼留心,所以靠天靠地靠爹娘,都不如自己可靠,他小時候是這樣,他兒子如今也應該是這樣。
同樣的話,來參加宮宴之前,側福晉便已經同弘昇說過了,爺她是指望不上了,隻能指望兒子自己有膽氣,能夠在宮宴上不受罪,也不知道她是倒了哪輩子的血黴,皇上有那麼多的皇子阿哥,偏偏讓她進了五貝勒的府邸,這日子過的一點指望都沒有。
好在福晉不是那種不好相與的人,若是跟八福晉一樣,整日撚酸吃醋,壓的側福晉和格格們喘不過氣來,那可真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