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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傳召進宮哄兒子的七貝勒, 原本正在舒舒服服的享受按Ⅰ摩, 格格郎氏特意為了他特意跟女醫學了幾手, 雖然力道上跟男子沒有辦法相比,但這畢竟是佳人的一番心意,光是從心理上, 七貝勒就覺得無比享受了。

隻不過皇阿瑪傳詔, 哪怕是傳召他進宮哄兒子, 七貝勒也不得不去,把舒舒服服的常服換下來, 還要淨麵梳頭,七貝勒心裡的火氣真不是一星半點。

就算是弘暻在宮裡頭哭鬨不止, 那也應該讓福晉進宮去哄孩子, 而不是讓他去, 指不定弘暻看見他之後, 會哭鬨得更厲害。

七貝勒越想越就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兒,大概也是不想自己來回奔波, 福晉卻可以舒服的在府裡頭呆著, 特意吩咐人,“去把福晉也叫來,跟爺一起進宮哄兒子。”

最後那三個字, 七貝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這都什麼破事兒,他頭一次覺得弘暻年齡太小了,若是跟長子一般的年紀, 或者比長子的年紀更大,哪還會在宮裡頭哭鬨,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事兒了。

跟七貝勒的滿心不願不一樣,七福晉巴不得進宮了,自從弘暻早上去了宮裡之後,她就沒靜下心來過,連用膳的胃口都沒有。

要不是規矩不允許,她都想跟著兒子搬進阿哥所裡住,可惜了,紫禁城中還沒這個規矩,貝勒爺雖然整日一副體虛病弱的鬼樣子,但畢竟還好好的活著呢,出嫁從夫,夫死才從子。

七福晉幾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換衣打扮完畢,提前坐進馬車裡等著姍姍來遲的七貝勒,說他體虛還真不是假的,走路的步伐比六七十歲的老人都要慢。

七福晉把自己的視線移開,心裡頭彆提有多厭惡了這個人了,實在不想跟其多說一句話。

七貝勒上了馬車之後,大大咧咧的坐在最中間,瞧也不瞧自家福晉,態度也是很明顯了。

夫妻能做成這樣,七貝勒和七福晉在眾多已經大婚的皇子阿哥裡,也算得上是獨樹一幟了。

也就是因為七貝勒這個態度,不管是七福晉二品大員的阿瑪,還是族中在朝廷任職的族人,對七貝勒都不怎麼親近,頂多也就是個麵子情而已,這幾年七貝勒的做法越發過分了,於是連僅有的麵子情也沒了。

雖然兩邊是差不多徹底鬨掰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七福晉在府裡的地位,娘家給力,自己手裡頭不差錢,又是皇上親自賜婚的嫡福晉,最重要的是有嫡子傍身,七貝勒也不是那等能讓人死心塌地跟隨的主子,府裡頭的奴才都是從內務府出來的,機靈人可是不少。

從府上到宮裡,夫妻二人硬是一句話都沒說過,一直到從馬車上下來,進了宮門口之後,七福晉著急要見兒子,因此實在受不了七貝勒慢吞吞的腳步,偏這還是在宮裡,她不能走在貝勒爺前麵,並排走都不行。

“爺,能不能走快一些,弘暻還等著咱們呢。”步子邁大一些,速度快一些,彆跟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一樣,太後娘娘平時走路也就是這個速度了。

七貝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再說了有那麼多奴才在,總有會哄小孩兒的,再說等弘暻自己哭累了,也就不哭了,多大點兒事兒,他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皇阿瑪會因為這事兒讓人傳召他進宮。

七福晉眼睛都急紅了,偏這人步子慢悠悠的,跟沒事人一樣,“爺,好歹也是做阿瑪的,就不能為弘暻多想想,孩子正哭著呢,咱們用蝸牛一樣的速度走過去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七貝勒沒覺得哪兒不合適,甚至連句回話都沒有,依舊慢悠悠的走著,神情和狀態更像是在逛後花園。

果不其然,等到這兩個人走到阿哥所的時候,弘暻早就已經不哭了,而且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還……流著哈喇子。

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七貝勒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條件反射的皺了皺眉頭,七福晉卻是拿出帕子,給兒子擦了擦嘴角,又用手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瓜和頸部,怕孩子會發燒,不過還好,腦門和脖子摸起來並不燙,跟平時差不多,七福晉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