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1 / 2)

你神經病啊 金裡 11631 字 6個月前

這一刻, 鹿呦呦才想到, 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本質上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看著鏡子,看到他白皙修長的手掰開了她扣在一起的膝蓋, 幸好是冬天, 她穿得很厚,隔著一層帶著絨毛的打底褲, 觸感並不是很明顯。

隻是鏡子裡這種被他掰開腿,肆意侵犯的樣子, 再一次刷新了她的羞恥心。

鹿呦呦努力並著腿, 然而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卻無濟於事, 她帶著軟糯的哭腔服了軟,對他說道:“我……我喜歡你,這樣說行嗎?”

水潤的眼眸含著淚光, 委屈地看著他。

顧盼升眯了眯眼睛,然後捏著她的下巴, 狠狠地吻住了她。

不同於剛剛的輕輕觸碰的淺吻, 這個吻又深又重, 曖昧的水聲在小小的浴室裡回響, 她被他親得舌根發麻,手腳發軟, 隻能靠在他的身上, 任憑他予取予求。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後頸, 將她往自己的身上壓,粉嫩柔軟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不堪,但是甜美的味道卻讓他無法自拔。

顧盼升垂眸,看到了女孩沉浸在深吻中表情,知道她的意識已經有些不太清醒了,於是連忙將手指稍稍一勾,扯斷了她的一根頭發。

鹿呦呦吃痛,柳葉一樣的眉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拚命地往後躲。

顧盼升拿到了那根頭發,達到了最終的目的,雖然舍不得放過她的唇,但是也隻能暫時放她一馬。

鹿呦呦揉著被他扯掉頭發的位置,眼淚汪汪地說:“你扯到我頭發了!”

顧盼升扯她頭發的時候就心疼,現在看到她喊疼的模樣,就更心疼了。

他握著她的手,幫她揉了揉被扯痛的地方,沉著聲說道:“那我幫你吹吹?”

聽到這句話,鹿呦呦頓時一僵。

本就泛著粉意的臉頰驟然變得嫣紅異常,她對這種親昵的行為略有抗拒,大概是因為相識以來,他對她做過的過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就算她已經有些喜歡他了,卻也依然忍不住想躲開他的親近。

鹿呦呦深深地呼吸了兩下,然後收回自己的腿,雙膝貼在身前,下巴墊在膝蓋上,有些不滿地說:“不要你吹。”

見她拚命地躲著自己,顧盼升有些不高興。

他抬起手想去摸她,結果卻被她毫不猶豫地拍開。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女孩的手都沒有碰到她,而是把長長的袖子拽下來,用袖擺去拍他的手,嫌棄的意味之重,隻有瞎子才看不出來。

顧盼升皺了皺眉,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明明剛才已經說了喜歡他,現在又這樣對他。

當然,他在麵對鹿呦呦時早就習慣性變態了,現在自然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鹿呦呦抄起洗手台上塑料質地的瓶瓶罐罐,往他身上砸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告白的力度差距懸殊,一句“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明顯比一句輕飄飄的“我喜歡你”要沉上千百倍。

都說先愛上的那個人就是輸家,這話說得一點也不假。

鹿呦呦明明都快被他嚇破膽了,但是聽到顧盼升的告白之後,莫名就變得“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趁著顧盼升被洗發水的瓶子砸得一時沒反應過來的間隙,從他的懷裡溜出來,跳下洗手台,衝出浴室,拽著行李箱就往外跑。

結果,剛走到門口,就連人帶箱子被顧盼升拽了回來。

顧盼升迅速關嚴了門,然後扔開行李箱,把她按在門上,用手臂和身體將她牢牢地圈死在自己的懷裡,並對她說:“膽子變大了,竟然敢往我身上砸東西。”

鹿呦呦慌了:“可、可是你剛剛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讓你放開我啊,你快放開我好不好……”

也就是幾句話的功夫,軟綿綿的本質又暴露了出來。

顧盼升輕笑,對她說道:“想讓我聽話?那你要和我在一起才行,沒名沒分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他看著女孩微微顫著的睫毛,忍不住吻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呦呦,和我在一起吧。”

不管她是誰,他都想和她在一起。

哪怕明知道前麵是萬丈深淵,是沒有一絲生還希望的絕路,但是他依然不肯放開她。

顧盼升承認,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而且是性格很糟糕的那種人。

他自私、霸道、殘忍、心狠手辣、寡親薄情,有時甚至會發展到六親不認的地步。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把自己人生中所有的溫柔與隱忍都用在了鹿呦呦的身上,不敢越雷池一步,隻為求得一絲能夠和她在一起的機會。

可是,當這最後一絲機會也因為血緣的關係消失殆儘之後,他就再也受不了了。

來找鹿呦呦之前,他曾經想過,如果她依然不答應和自己在一起,那麼就算是綁,他也有把她綁在自己身邊。

身世的真相像一顆□□,埋在心頭,讓他時時刻刻坐立難安。

可是他卻將這份罪孽隱藏起來,怕她對他這份來之不易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欺她、騙她,讓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他在一起、和他接吻、被他的葷話弄得羞澀不已。

甚至,在看到女孩含羞帶怯地點了點頭的樣子,一種因亂/倫而產生的快感竟然從心底裡爭先恐後的湧出。

得到了滿意答案的男人,俯身親了一下女孩馨香的發頂,然後攬著她的腰,幫她拉著行李箱,離開了公司。

他把她送回了學校的寢室樓下,在車裡耳鬢廝磨了好一陣,才舍得她離開。

趁著鹿呦呦臨走之前,他還說明天上午來接她去醫院。

鹿呦呦先是一愣,剛想說“不用”,然後就想到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發生了轉變,如果他要送自己,也不算什麼奇怪事,畢竟,男朋友開車接送女朋友,比上司開車接送下屬要正常多了。

於是,她笑著點了點頭,和顧盼升約好了時間,就回寢室了。

顧盼升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結了冰。

他從西裝口袋裡翻出那根長長的黑色發絲,裝進了一個精致而漂亮的小盒子裡。

然後,他啟動了車子,黑色的法拉利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下。

陳冰時從顧盼升的手裡接過那根頭發的時候,麵上便做出了一副詫異而震驚的表情。

他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顧盼升答道:“把這跟頭發和我的去做dna鑒定,彆人我不放心,這事你親自來辦。”

陳冰時說:“我可以幫你去查,但是方便告訴我,這頭發是誰的麼?”

顧盼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欲言又止了好一陣。

陳冰時見他如此,也沒再問什麼,便離開了。

其實他可以猜到,這根頭發的主人就是鹿呦呦。

雖然顧盼升對鹿呦呦的感情,已經濃烈到了恐怖的程度,血緣的關係隻是會加重他的負罪感和痛苦,可是這種痛苦,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快/感,他能放手才怪。

但是,就這樣放任不管,又不是他的性格。

顧盼升的眼裡從來都容不得沙子,哪怕他和鹿呦呦真的有血緣關係,也要親自找人查證,親自確認之後,才會罷手,僅僅是溫美束的一份證明,肯定無法打消他心底的疑惑。

這時,作為發小兼好友的身份就派上了用場。

隻要是他遞出去的鑒定結果,顧盼升基本上不會懷疑,除非他哪一天露出了破綻,讓他起疑,他才會再去重新查證。

陳冰時將那個裝了頭發的盒子扔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顧靈耶的電話。

嘟聲三響,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顧靈耶元氣的聲音從手機聽筒中傳來:“喂?冰時哥?”

陳冰時“嗯”了一聲,然後問她:“靈耶,明天上午有時間麼?”

顧靈耶頓了一會兒,手機另一邊響起了翻日曆的聲音,她似乎是在翻著自己的行程。

不一會兒,陳冰時就聽到她說:“上午可以,但是下午要趕飛機去杭州參加路演,可能吃不了午飯了。”

陳冰時笑著說:“不是午飯,就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想請你喝杯咖啡。”

顧靈耶:“……喔。”

她握著手機僵在原地,臉紅得像個蘋果。

聽到手機另一邊的輕笑聲,顧靈耶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於是連忙說:“好、好的啊,那明天上午幾點?在哪兒見麵?”

陳冰時:“上午八點我去你的學校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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