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霍執就帶著人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孤墳前,墳墓表麵上看起來還是和之前一樣,但霍執眼神銳利的一掃,卻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墳被掘過了,就連墓碑也矮了兩厘米。”
他穿著皮鞋的腳在墓旁蹭了蹭,立刻就把外麵覆蓋的那一層乾土給蹭開,露出了裡麵濕潤,明顯被翻動過的泥土,接著,他蹲下來,冷靜的看著那靜靜豎立的墓碑。
守墓人嚇得渾身一顫,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霍先生,您聽我解釋!”
霍執立刻轉頭看向的守墓人,眼神冰冷得可怕:“那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誰掘了我老婆的墳,就連我親手立的墓碑也給我換了。”
“雖然墓碑是我換的,但掘墳這件事跟我無關啊霍先生。”守墓人隻要一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畫麵,就忍不住驚恐的瞪大了眼,“說出來您可能不信,這墳不是人掘的。”
“不是人?”
“是,是僵屍,霍先生,這是真的,我可以發誓,夫人兩天前真的詐屍了!我還記得那天夜裡風特彆大,我拿著手電筒巡邏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墳墓從裡麵裂開了,土石飛濺,就連墓碑也被不知名的力量震碎了,然後,然後墳墓裡就爬出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
霍執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司機:“報警。”
“是,先生。”
“我說的都是真的!霍先生您要相信我,那個女人從裡邊爬出來後立刻就躺在旁邊生了個孩子,還把……把胎盤順手扔棺材裡了,之後,她,她還抱著孩子偷走了我晾在外麵的一張床單!”
霍執麵無表情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涕淚橫流的守墓人:“我雇您來做這守墓人真是屈才了,您適合當編劇。”
“可我說的要不是真的,有誰會來偷一具死了十年的女人的屍體?而且她都死了十年了,麵容居然還栩栩如生!”
霍執沒有再搭理“胡言亂語”的守墓人,直接叫人來挖墳,二十多分鐘後,一群人拿著工具來了,幾分鐘就把墳墓給挖開了,露出了裡麵破破爛爛的空棺材。
空棺材裡有一些隨葬品,都挺值錢的,卻沒有人動過,隻有該躺在裡麵的屍體沒了。
不,裡麵其實還多了一樣東西。
“先生,是一塊島石。”
霍執將那塊石頭接到了手裡,然後轉頭看向守墓人:“胎盤?”
守墓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我埋的時候清清楚楚看到這是個胎盤啊……”
因為那天看到的畫麵實在是太恐怖了,雖然已經過去了快三天,守墓人還是將那天發生的事記得清清楚楚,整整三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夫人的屍體是自己跑掉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怕先生責怪才換了新墓碑,把墳複原了一下而已。”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出事當天為什麼不通知我?還自作主張的遮掩?”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兩三天,若守墓人真的夥同彆人把屍體偷了的話,屍體都不知道被運送到什麼地方去了,隻要一想到這裡,霍執的臉色就變得越發的冷酷難看。
“我雇傭了你五年,若你早就想偷屍體,也不至於現在才偷,可是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這些話你還是跟警察說吧,如果盜屍體的人跟你有關,我警告你,最好在一天之內把屍體給我交出來。”
“冤枉啊霍先生,我真的沒有偷屍體,也沒有什麼同夥!”
那天他差點就被嚇死了,哪還能想起要通知霍先生,等他想起來要通知的時候,屍體都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裡去了,他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屍體是自己跑的,為了避免霍先生怪罪,也不想擔責任,他也就隻能擔驚受怕的自己想辦法遮掩了。
卻沒想到,霍先生今年掃墓居然比往年要早一些,他還沒完全遮掩好,霍先生就上山了。
霍執沒有再理會守墓人,隻是沉默的站在墓前,直到司機看不過去了,悄悄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僵硬著身體站在墳前一動不動的老板。
“我沒哭。”
紅著眼睛冷著臉的霍執一看麵前的紙巾,臉色立刻就變得更差了。
“老板,您臉上有灰。”
霍執這才把紙巾接過來,抽出一張,仔仔細細的擦了擦眼角,完了還把紙巾往自己口袋裡一揣。
“你覺得找得回來嗎?”
“才過去兩三天,一定找得回來的。”
“她不喜歡城市的繁華,我也不舍得火化她的屍體,所以才一直讓她呆在這座她一開始深眠的深山,誰知道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我早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