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人非常信仰佛教,到了現在泰國的廟宇還非常多,比起他國的人,泰國對那些神異的事情接受程度是最高的,不然,他們也不會養出那麼多的降頭師了。
這次他們踢到了鐵板,看到類似“神”出現的跡象,可是嚇壞了。
東方玄道的人他們能不放在眼裡,可真“神”他們又哪裡敢得罪?但他們那麼多降頭師被抓走了,就這麼忍了,他們麵子上過不去,那些買家也不會甘心,於是,很快泰國高層的人便想施壓將那些降頭師給要回來。
雖然那些降頭師犯了錯,但他們到底是泰國人,要問罪自然也得是在泰國。
可中方的人辛辛苦苦將這些降頭師逮到,怎麼可能將他們放回去,如果真將他們放了回去,恐怕他們就真白忙活一場了。
於是兩方就這樣拉扯了起來。
泰方忌憚他們這邊有個“神”不敢強要,而他們這邊也怕出亂子,一時間也不敢處理了那些降頭師們,最後隻能將他們先看管起來,等上頭拉扯出結果了再說。
結果兩方拉扯著拉扯著,泰方降頭師拐賣了許多國內的婦女和兒童做鬼仔的事就被曝光了出來。
頓時,兩方的關係就變得非常緊張,國內的民眾非常憤怒,一定要處死那些降頭師,就算開戰也要處死那些降頭師。
“這就是那家夥的真實目的吧?”
這會兒蓬萊正與兩神一鳥呆在會議室裡討論這次的降頭師事件。
對於兩方一直在拉扯的事,他們都知道,他們是神,要是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自然是將那些人殺了乾淨,可凡人世界複雜極了,他們不能這麼做,因為一個不好,就會引起戰爭。
所以就算他們這邊的人非常痛恨那些降頭師的所作所為,卻還是不得不壓下憤怒的心情跟那些人扯皮。
陸壓嗤笑了一聲:“說到底還是太弱了,如果足夠強大,這些人哪裡還敢逼逼。”
蓬萊聽了,拿手指在麵前的桌麵上叩了叩:“現在不是弱不弱的問題,而是怎麼解決這個靈師,將那些降頭師曝光出去的事情明顯就是他做的,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他到底躲在什麼地方,揪出來,乾掉他。”
兩國交戰帶來的傷亡便是邪道成長的溫床,雖然泰方看起來也不是敢跟他們開戰的,可放任那個靈師在那邊蹦躂,難免會發生一些他們無法控製的事,到那時再想去對付他,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所以,他們現在必須要儘快的將那靈師給捉出來。
月老皺著眉頭,一副愁壞了的模樣:“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就是你,既然你都算不到他到底躲在哪裡,我們又怎麼算得到。”
“其實我在想,我之所以算不到他到底躲在哪裡,會不會是因為他跟我們不在一個空間裡,而是藏在一處秘境中,如果我們在同一空間的話,沒道理我會找不到他。”
“秘境?如果真的是秘境的話,那我們就更不好找他了。”
蓬萊沉思了一會兒,說:“他不會一直躲在秘境中不出來的,畢竟他還得給我找麻煩呢,他主動來找我麻煩我倒是不怕,我怕的是他真身一直躲著。”
畢竟先前他找她的麻煩,可一直是借了彆人的手。
突然想到了什麼,蓬萊轉頭看向會議桌上非常不耐煩的小金鳥:“你先前一直被靈師關著,你可知道自己是被他關在了哪裡?”
被一個凡人算計,關押了這麼多年是陸壓的黑曆史,現在冷不丁的聽到被提起,頓時陸壓小鳥就炸了毛:“不知道,彆問本座!”
“誒。”
蓬萊失望的扭過了頭。
陸壓炸的毛順了下來,想起來這也算是正事,便彆彆扭扭的:“那個地方像是個神殿,但裡麵卻全是陰氣怨氣障氣,神靈呆在裡麵一不小心就會被汙染,也是我道心堅定,才能堅持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徹底被汙染。”
“神殿?陰氣怨氣障氣?”蓬萊想到了什麼,突然道,“你們知道造化青蓮嗎?三寶玉如意雖為造化青蓮的蓮花所化,實際上,曾有一瓣被盜走汙染了,有人說這是上古魔神羅睺乾的,也有傳最後落到了小偷慣犯鯤鵬手裡。”
“羅睺?”
一直沒說話的大士頓時坐直了身體。
“羅睺不是死於盤古大神開天辟地帶來的罡氣之中嗎?那時青蓮還沒有分化成至寶。”
“到底是上古魔神,我們也沒親眼看到他死了呀,而且當時那瓣蓮花確實是被人盜走汙染了,隻是我們至今不知道盜走它的到底是誰,若非這瓣蓮花偶然現世過一次,我都不知道它曾被汙染。”
陸壓張了張嘴:“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你真的是山神嗎?”
他印象中的山神都是非常弱小無知的,怎麼幾百年過去,山神居然變得這麼強大了不說,還知道了這麼多?
聽了陸壓的話,月老和大士都驚異的看向那小金鳥:“什麼山神,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噓,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來討論一下你之前是不是被關在那片蓮花所化的神殿裡,如果真的是的話,那神殿的主人是誰?總不能是靈師吧,如果關押你的地方真的是神仙,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猜,他背後還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存在。”
月老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抱著背後發冷的自己:“細思恐極。”
“如果靈師這鱉孫身後還有人,那這個人到底是魔神羅睺,還是小偷慣犯鯤鵬,還是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存在呢。”
聽到蓬萊這話,所有人的陷入了沉默,最終,還是蓬萊開口打斷了這壓抑的氛圍。
“不管怎麼樣,目前也隻能兵來將當,水來土掩了。”
就在蓬萊話音剛落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隨後,門被打開,霍董俊美的臉蛋在門縫裡露了出來,看到會議室裡的人都扭頭在看著自己,霍董頓了頓,假裝剛才什麼都沒發生,大方的打開了門。
“會開晚了嗎?到吃晚飯時間了。”
“開完了,那下班吧。”
蓬萊說著,便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這時大士卻突然沉著臉將手放在了蓬萊的肩上,攔住了蓬萊:“如果真的是羅睺,你恢複到全盛時期有把握對付他嗎?”
“怎麼可能,除非我是老天爺。”蓬萊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又說,“也許我兒子能吧。”
想著那白白嫩嫩一言不合就給彆人看自己扁桃體的小金仙,大士頓時無言以對,與其靠那個孩子,還不如靠他們幾個努力攢攢信仰恢複修為呢。
想到那可能是上古魔神的幕後之人,大士立刻便變得非常緊張,他刷的站起來,就拉住了月老的手。
月老被嚇了一跳:“你乾什麼呀,男男授受不親,雖然你可以變成女孩子,但我們不可能的,你不要這樣!”
大士氣得一巴掌拍在月老腦袋上:“你在想什麼騷東西?我隻是拉你回去練舞而已,你這麼懶惰,就不怕被彆人比下去嗎?你忘記下一場的才藝表演了嗎?為了更多的信徒,我們必須要更多的凡人真心的喜愛我們,所以我們一定要表現得非常優秀!”
非常有乾勁的大士拉著月老就出了門,看得蓬萊都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
“跟大士比,我好像……好沒有事業心哦,既沒有人家那麼有乾勁,也沒有那麼有衝勁。”
“彆了。”霍董一把拉住了媳婦兒的手,眼神黑沉沉的,“你再有乾勁一點,我是不是得獨守空房個一兩年?彆忘了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
陸壓看著疑似秀恩愛的兩人,伸出短小的翅膀托住下巴。
“……”
那兩信仰神沒有見過道祖,所以他們可能感覺不到,但他這個古神是見過道祖很多次的,因此他第一次就敏感的察覺到了這個凡人有點不對。
每次他見到道祖都會感受到一股如同巨山壓頂的巨大壓力,這個凡人居然也能給他這般相似的壓力,這非常不正常。
除非,這個凡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凡人,而是……
還不等陸壓在心中道出自己的答案,正要出門的蓬萊突然發現漏了點什麼,於是反身回來講陸壓捏在手裡,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陸壓頓時忘記了先前自己在想什麼:“我乃堂堂三足金烏陸壓道君,你能不能放尊重一點,不要每次都把我捏來捏去?”
他不要麵子的嗎?
蓬萊的回應是冷笑了一聲,挽著老公的手就出門了,要是她多搭理這隻小鳥兩下,霍董還不知該怎麼生氣呢,這男人最近可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兩人一鳥去西餐廳用了一頓多了個電燈泡的燭光晚餐後,王悅才姍姍來遲,來接小金鳥,如今這小金鳥雖然還是鳥型,卻也已經是工作室的簽約藝人之一了,當然是歸王悅管的。
“對了,有件事我要通知你一聲,我打算對付鐘詩穎了,這兩天鐘詩穎的黑料就會大麵積的席卷網絡哦,也算是轉移一下眾人的焦點,讓他們不要再盯著那些降頭師的事,不過,那些降頭師真的會被換回去嗎?”
“怎麼可能。”蓬萊眯著眼睛冷笑了一聲,“現在……地府已經在重建了,有罪的人,自然要下地獄。”
午夜十二點,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突然,一道古樸的大門徐徐從地上升起,不多時,便立於大街之上。
不過一會兒,那扇大門邊緩緩開啟,從中溢出宛如實質的白茫茫的陰氣,在陰氣中,有一行人踏霧而來,這些人中有男有女,他們穿著統一的筆挺黑色西裝,訓練有素的從大門中緩緩走出。
有點背的人半夜遊蕩在外,不小心看到了這一扇門與從門中走出來的人,頓時嚇得躲在了一處。
“人都到齊了嗎?列隊,立正!”
走在最前頭的人站在最前方,隨後,一行人便利落的站成了兩對,姿勢筆挺。
“現在開始點名,胡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