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1 / 2)

男配不想躺 八爺黨 6255 字 7個月前

第一章

“哐當”一聲脆響,啤酒瓶被醉醺醺的男人狠狠的砸到地上。殘存的酒液混合著墨綠色的玻璃碎碴到處飛濺,躲在床下麵的男孩兒一臉驚懼的閉上眼睛,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小雜種!又躲哪裡去了!快給老子滾出來!去給老子買酒!”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腳步踉蹌的衝進廚房。怒氣衝衝的翻找著空蕩蕩的櫥櫃:“……連飯都不給老子做!”

“老子辛辛苦苦上班賺錢,養你們這群白眼狼。一天天就知道哭喪著臉躲老子。”

“有本事就跟你那個賤/婊/子/媽一樣,躲到外地去。躲到老子找不到的地方去。媽/的小雜種。”

男人越說越生氣,將廚房裡所剩無幾的碗筷狠狠砸到地上。乒乒乓乓的碎響,每一下都仿佛砸在小男孩的身上。縮在床下麵的小男孩越發驚恐的閉緊雙眼,用手死死按住耳朵,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存在。

可惜事與願違。一隻大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狠狠的拉出床底。緊接著一股巨力襲來,男人朝著小男孩的肩膀就是一腳:“就知道你這個小雜種躲在這裡!為什麼不做飯?你想餓死老子嗎?老子養你有什麼用?”

“沒!沒!”小男孩哽咽著,顫抖著,哭著解釋道:“賣菜的叔叔阿姨都不肯賒菜給我。沒,沒買到菜。我不是故意不做飯的。爸爸不要打了。我會乖。我會聽話。爸爸不要再打了。好痛嗚嗚。媽媽救我……”

“你還敢喊媽?”小男孩的求救聲狠狠的刺痛了男人,男人咬牙切齒的對著男孩的胸口又是一腳:“老子讓你喊!讓你喊!你是不是特彆喜歡你媽?你是不是也瞧不起老子?你是不是也巴不得那個賤女人當初把你也帶走?”

“啊——”

肋骨被踹斷的清脆響聲在耳邊炸裂,霍柩猛地睜開雙眼。

“呼……呼……”一片漆黑中,霍柩猛地坐起身來,粗粗的喘著氣。

他又做夢了。連續七天,每天晚上都在做夢重溫彆人的人生。

更準確點說,是彆人的劇情。

作為一名過勞死的社畜,霍柩在死後穿到了一本古早的瑪麗蘇團寵萬人迷中,成為書中同名同姓的惡毒炮灰。

按照原著的設定,原身是一個父母離異的孩子。從小跟著酒鬼父親長大。他的母親在他七歲的時候就跟他父親離了婚,獨自去彆的城市闖蕩。從此以後他的父親就更加變本加厲的酗酒,喝醉了就罵他的母親揍他泄憤。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把仇恨灌輸給霍柩。

但是小小年紀的霍柩卻從來沒有怨恨過母親。因為他親眼看到過父親喝醉後是怎麼家暴他母親的。

所以霍柩不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母親能夠回來,把他從父親的身邊救走。這個願望在他十六歲生日那天實現了。

長期酗酒的父親因為酒精中毒搶救無效死亡。在喪禮那天,已經嫁入豪門的母親突然出現,說要把他接回新家。

霍柩欣喜若狂。然而就在他住進新家後不久,一次意外讓他得知母親把他接過來的原因竟然是想要他捐獻骨髓——母親後來嫁的男人叫蘇世淵,是蘇氏集團的董事長。他的獨生子蘇琢患有白血病,需要移植骨髓。而蘇琢是RH陰性血,很難找到能配型的骨髓。

這個時候,霍柩的母親忽然想起來霍柩也是RH陰性血。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霍柩的母親跟丈夫提起了這件事,兩個人一起回到老家去找霍柩,卻沒想到正好碰上霍家舉辦喪禮。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霍柩的母親順勢把孩子接回蘇家,給霍柩體檢的時候順便在醫院做了配型。剛好能匹配上。

然而霍柩卻沒辦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他心心念念的母親之所以來找他,是為了拯救另外一個人的性命。那個人甚至都不是她的親生骨肉。

“你把我當成什麼?你把我當人看了嗎?你隻是把我當成討好你老公的一個工具!”

“我在你心中是不是都不如你在蘇家養的一條狗?就算一條狗養久了,你舍得把它的骨髓抽出來給彆的狗嗎?”

“我爸說得對。你確實是一個狠心的女人。你不是我媽!我也不是你兒子。你隻想當蘇家的太太,你隻想給蘇琢當媽。”

情緒激動的霍柩直接在蘇家發了瘋。他砸碎了他母親和蘇董事長的結婚照,又砸了蘇董事長和原配太太還有蘇琢一起照的全家福。然後被他母親一巴掌打在臉上。

惱羞成怒的霍柩衝出家門。卻在下樓梯時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站起來後,原身就變成了過勞死的霍柩。

霍柩的靈魂在原身的身體裡渾渾噩噩的過了七天。這七天,他一邊在街上流浪,一邊與原身的身體融合。每天晚上都做惡夢。

夢到原身被酒鬼父親打,夢到原身被鄰居家的小孩嘲笑是沒有媽的野孩子,夢到原身為了混一口飽飯吃到處給人乾活。夢到原身上輩子離開蘇家後,沒錢吃飯沒地方住,在街上流浪了整整七天,最後又被蘇董事長和他母親找回去,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還是答應了捐獻骨髓。

還夢見原身後來瘋狂嫉妒主角受蘇琢所擁有的一切。處心積慮的謀害蘇琢,妄想搶走蘇琢的一切,最後陰謀敗漏被蘇董事長趕出蘇家,又被蘇琢的愛慕者們瘋狂報複,下場淒慘的死去。死後的遺體還要給蘇琢捐腎。

霍柩隻覺得自己好像一顆被浸泡在烈酒裡的海綿。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被濃重的怨懟絕望和瘋狂怨恨的情緒浸泡著。原本輕飄飄的靈魂變得濕漉漉沉甸甸的,憤怒到說不出話來。

他以夢魘的狀態親曆了原身歇斯底裡又眾叛親離的一生,眼睜睜看著原身一步步走向死亡。這段經曆輪回往複,每天晚上出現在霍柩的夢裡。他不知道這樣無能為力的束縛感會持續多久。直到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八個淩晨,看著天邊漸漸泛白的蒼穹,霍柩忽然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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