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笑得真好看。
那張絕美的麵容帶著淺淺的笑意,眉眼彎彎,好似謫仙下凡。
這一瞬間,辛普森視覺受到的衝擊力,甚至比嗅覺更強,然而很快,辛普森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視覺受到的衝擊力何止比嗅覺強一些,而是強百倍強千倍。
因為那位猶如謫仙一般的美人他……
沒!有!穿!衣!服!
所謂美人如花隔雲端,而此刻那位美人的胴體就在貓薄荷叢中若隱若現,這一切都恍若仙境,讓人飄飄欲仙,刺激到幾乎當場去世。
辛普森被直擊靈魂,心神具蕩,鼻血瞬間噴出,他慌張地捂住鼻子,然而那滾燙的鮮血扼製不住地從指縫從滴落。
……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是不是流鼻血了?!
他,辛普森,居然流鼻血了?!!!
那位的美人的笑意更大了些,悅耳的笑聲讓辛普森的心都要從胸腔中跳出來,這位貓科獸人的臉是漲紅的,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愛慕,激動還是緊張,紅到幾乎冒煙。
“能把你的外套給我嗎?”那位美人笑夠了,偏了偏頭,柔聲問道,如瀑般的黑發從他的雪白圓潤的肩頭滑下,垂在胸前,遮住了兩抹淡粉色。
辛普森覺得自己要因流血過多而死了,他用手背用力抹去鼻血,磕磕絆絆說好,沾滿了鼻血的手去解紐扣,不知道為什麼,簡簡單單解紐扣這個動作,被辛普森做了幾遍都沒有做好。
辛普森幾乎要被自己這副笨手笨腳又癡漢的樣子氣暈,圓滾滾的虎耳上的毛因為憤怒炸起,氣自己的不爭氣,氣自己在美人麵前丟臉。
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的辛普森第一次感到自慚形愧和丟臉的情緒。
心中的大白虎憤怒又委屈地舉起了自己的大爪子,氣勢洶洶地嗬斥道:“連扣子都解不開!要你何用?!砍了算了!!!”
大爪子也委屈地吼回去:“明明是就是腦子的錯!這個虎頭長這麼大有什麼用?!連解扣子這個動作都指揮不好!砍了算了!!!”
可以說是非常狂野暴力的內心劇場了。
不光內心獷野,辛普森的動作也相當狂野,他攥住衣服,往兩邊一拉,瞬間扯掉扣子。
暗金色的紐扣掉在地上,咕嚕咕嚕從樓梯滾落下去。
鬢角的一滴汗也隨著紐扣一起墜地。
嘀嗒……
辛普森抹去臉上大把的汗水,把外套脫了下來,他拿著外套,滿臉通紅的看著白棠,這種看法還非常不一般,他不是光明正大的打量,也不是鬼鬼祟祟的偷看,而是如同懷春少年般的躲閃,目光閃爍間,生怕自己看到了什麼,又深怕自己漏看了什麼。
白棠不穿衣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素人誕生時,是坦蕩蕩地來,特彆地坦蕩蕩,衣物這種身外之物完全不會和他們一起出現。
白棠想著,反正這個貓薄荷城堡隻能放辛普森進來,他就算被看光,也是被辛普森一人看光,都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雖然辛普森現在不記得,可是白棠在辛普森麵前並沒有多少的羞澀。
為了不嚇到此刻還年輕的白虎陛下,白棠最終決定躺在貓薄荷叢中,這樣辛普森就算站在不遠處,也看得不清楚,不能一覽無餘儘收眼底。
要是放蕩如小狐狸,恐怕是要擺出三好學生的臉,拚命湊到白棠麵前,仔仔細細從頭到尾把白棠看一個遍,恨不得把臉埋進貓薄荷叢中,還要理直氣壯地問東問西。
如果是蘇思遠,那他就會自然地走上前來,借著給白棠送外套的機會,慢條斯理地將外套披在白棠身上,把外泄的春光儘收眼底,順便手裡再吃點豆腐,哪怕做這些事情,外表還是坦蕩蕩的從容君子模樣。
然而這位白虎陛下,目光炯炯又眼神閃爍,眼睛一眨一眨直勾勾盯過來的模樣,幾乎擺明了告訴對方,我在偷看你哦,我很想偷看哦,可是我偷看的光明正大,不光偷看得光明正大,看到要緊處我還特彆慫得閉眼不敢看……
白棠快要被自己的腦補笑死了,他努力壓抑住自己上揚的唇角,輕聲道:“給我吧。”
辛普森愣了三秒,一個激靈反應了過來,他的虎耳緊張地抖了抖,青筋浮現的雙手拿著外套,雙腳仿佛灌了鉛般向白棠移了過去。
靠得越近,那銷魂蝕骨的香味就越濃鬱,辛普森的眼底爆滿血絲,他的每一個毛孔都因為那濃鬱的香味顫抖,特彆是當他彎下腰,準備將外套遞給白棠時,眼前出現了一片完美無瑕猶如羊脂白玉的肌膚。
白棠呼出的氣息儘數噴灑在辛普森的身上,那一瞬間,辛普森的大腦一片空白,呼吸都要停滯了,全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被氣息噴吐的肌膚上。
那些熱氣好像含著最強烈的媚藥,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可以讓任何一位貓科獸人俯首稱臣。
辛普森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他想要將麵前的人摟入懷中,緊緊地擁抱住對方,將對方融入他的骨血中,這種想法源自獸性,是流淌在他血液中的嗜血獸性。
辛普森被他自己的想法嚇住,他匆忙起身,不想傷害到那如玉般的人,然而下一刻,辛普森的手腕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擒住了,那如謫仙一般的美人輕聲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