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芥川龍之介的臉比平常更蒼白了，不健康的白，唇也幾乎沒有血色，中島敦忽然擔心起來：“你還能堅持嗎？要不然……”
中島敦唇微抿：“你解除這個空間吧，我帶你從牆壁上去……”
“我沒那麼沒用。”芥川龍之介一掌拍在中島敦臉上。
中島敦更擔心了，因為他的臉幾乎都不疼，芥川已經很虛弱了，他在強行維持這個空間。
“等、等待會霧氣濃度，降低……一些……”
“喂喂？！”中島敦不管剛剛不想靠近芥川的想法了，連忙湊過去，輕輕晃他，“芥川？”
“不要垂死掙紮了，”男人悠閒地站在臉色的霧氣裡，抱臂用手機放了一首音樂，“趕緊讓我殺了你們吧，你們也好解脫，擔驚受怕的滋味不好受哈哈哈。”
中島敦看著那把手機，非常後悔自己沒有把手機帶出來。
“芥川，你有沒有把手機帶出來？”
“沒有。”
說話間，羅生門的封閉空間更小了，隻能容納一個人，中島敦出於求生的本能反應，下意識直接抱起芥川，把人抱在懷裡，這樣，狹小空間勉強能容納兩個人。
芥川龍之介睜開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中島敦。
中島敦差點把人扔出去，他小聲地說：“我是被迫的，不要拿羅生門刺我啊！”
“都是骨頭。”芥川龍之介眼裡閃過一抹嫌棄。
“哈？”中島敦瞪大眼睛，“你自己也都是骨頭好不好？硌得我難受。”
男人冷笑道：“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情拌嘴，二位的關係可真不錯啊。”
“你眼睛瞎了嗎？”中島敦直接丟過去一句鄙夷的話，讓男人臉色頓時沉下來。
狗群攻擊羅生門的屏障，一會的攻擊就讓屏障的顏色透明起來。
芥川龍之介顫抖地抬起手，中島敦連忙拖著他的手臂幫他。
“現在出去吧……”
“不行，毒氣，還很濃。”
那些霧氣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散出去很多，中島敦放心之餘，又煩惱現在的情況。
狗群幾輪攻擊下來，屏障上出現了裂痕。
“咳咳。”芥川龍之介唇角溢出血。
“喂喂，你咳出血了！”中島敦驚慌地說。
“沒事。”芥川龍之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環顧周圍，尋找辦法。
剛剛那隻狗的毒爪確實劃傷了中島敦，但傷口不大，可能因為這樣，老虎的自愈能力將毒素清除，但肯定有上限。
本想等著毒氣濃度降低一些再行動，現在毒氣不散，隻有賭一把了。
芥川龍之介眼神淩厲起來：“人虎，你……”
“晚上好。”
旁邊忽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在場三個人一跳，男人更是差點蹦起來。
“什麼人！？”
三人齊刷刷往聲源出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巷子拐角站了一個人，背對外麵的光，麵色晦暗，長長的頭發散在肩上，一陣幽風吹來，帶來陰森的感覺。
臉晦暗不明，隻有那雙眼睛，似乎有光亮，隻是這種情況下的些許微光，更讓人覺得恐怖。
男人緩了緩自己剛剛被嚇到的內心，想到現在巷子裡都是毒氣，勾起唇角，等著來人主動踏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