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孫女有很多錢,儘管孫女的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儘管孫女會拉小提琴,儘管孫女拉小提琴得了世界冠軍,但,在她看來,那些都不是正道。
何為正道?
在方老太太看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走的道才是正道,大多數人認可的道才是正道。比如,孩子三歲起上幼兒園,七歲上小學,十二歲上初中,十五歲上高中,十八歲讀大學。整個過程全部走完,拿到本科學曆,才算完整,乃至完美。
方立安小時候沒去上學,那是因為她的情況特殊,她的聰慧讓方老太太不願意送她去盲人學校浪費時間,可是她的眼疾讓方老太太同樣不願意送她去普通小學“吃苦”。
那個時候,方老太太考慮的更多的是方立安未來的生存問題,考慮的是自己離開人世間之後,方立安能否過上吃飽穿暖的生活。讓孩子學琴,表麵上是因為孩子感興趣,最深層最現實的原因還是希望她能練好一門手藝,將來好混口飯吃,不至於饑一頓飽一頓,生活不能自理。
當年那種情況,不走“正道”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情況又不一樣了,孩子不僅能“看見”了,孩子還有錢了。
那麼問題來了,你能“看見”,你又有錢,不愁吃不愁穿的,你不去上學你想乾什麼?
你看看,跟你差不多年齡的孩子,有幾個不在上學的?
你說小學、初中、高中老師教的那些,你都會了,不去上學也就算了。
大學,你好歹挑個專業好好讀一個吧?
咱們有錢是不假,但咱們不能光有錢沒有文憑吧?
文憑那是什麼?
文憑它到哪裡都是硬通貨。
找工作找對象哪樣不要看文憑?
所以,囡囡啊,你去讀個大學吧,大學四年畢業之後,咱好歹也拿到了本科文憑,咱也是有學曆的人了。
方老太太是這麼跟方立安說的。
方立安什麼反應?
方立安當然樂意至極。
讀書對她來說簡直是世上最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一能滿足老太太的心願,讓老太太開心;二能多學點知識,充實自己;三能重新回到學校,享受校園生活。
可謂一人讀書,多人受益,真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所以方立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之後,她讓付長生幫自己找了個學校,掛了個學籍,隻等全國統考那天去考試。
因為不想在填報專業的時候遭到限製,又在付長生的安排下參加了高考考生的各項體檢,得到了身體各方麵完全正常的體檢報告。
如果彆人問起她的眼睛,就說是自然恢複的,突然就能看見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全國各地的高三生埋頭苦讀做最後衝刺的時候,方立安卻在參加人生中第一個非少年組的國際小提琴音樂大賽——伊麗莎白女王國際音樂比賽。
該比賽由1929年成立的“伊麗莎白往後音樂基金會”主辦,地點在比利時布魯塞爾。曾經中斷過一個時期,1951年重新舉行,此後按第一年鋼琴、第二年小提琴、第三年作曲、第四年休整的次序循環舉行。
這次比賽的對手不再是十六歲以下的小孩子,而是十六歲以上有著豐富比賽經驗以及技巧嫻熟的大齡選手,方立安心中興奮不已。
反而是方老太太對這次比賽的興致不高,她知道孫女報名了這屆高考,看著彆人家的孩子爭分奪秒奮筆讀書,自家孩子到處亂跑,四處拉小提琴,根本不沾書的邊。
方老太太心裡那個無奈哦……
這種關鍵時刻,你就不能好好看書,考上了再去拉琴嗎?彆以為我老太太沒讀過書不知道大學裡頭的“985”、“211”、普通一本、二本、三本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算了,考不好再“複讀”一年嘛,反正孩子還小……方老太太這樣安慰自己。
方立安的心思則是全部放在了比賽上,這次比賽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算是“十年寒窗”的一個檢驗吧。檢驗自己的真實水平,更是對自己的一個交代。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這次她能僥幸取得較好的名次,她一定要為黃博林黃老師正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是那個裝逼不成反被艸的。。。
以後再也不說大話了,
二月的第一天,
連6都沒日成,
我也是醉了。
雖然今天家裡事多,
但還是怪我沒安排好時間,
我的鍋,
隻願小可愛們輕點揍。。。
我明天要回老家,
有一大半的時間要在路上,
關鍵是我暈車。。。
今晚先熬夜寫點,
希望明天不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