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世界穿梭 心有期待 17868 字 5個月前

如果去做MBTI測試,她大概率會是INTP型——思緒飛揚的學者,內向、直覺、冷靜、理解。

對於這類人格的特征描述,大概是:

往往表情很冷,腦子已經開鍋。我已經被你氣炸了,你卻還在問我為什麼。

如果是現實準許,恐怕他們多數最終會選擇遁世,做個隱士、居士,或者躲在某個犄角旮旯觀察著世間規律,構築自己的思想世界。

他們偏好的職業領域:計算機應用與開發、理論研究、學術領域、專業領域、創造性領域等。

他們偏好的典型職業:計算機軟件設計人員、網絡專家、網站設計人員、係統分析人員、信息服務開發商、經濟學者、大學教授、音樂家、神經科醫師、分析心理學專家。

無論是偏好的職業領域還是偏好的典型職業,方立安前幾世都被涵蓋在內。

INTP型人格決定了她的行事風格,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她的任務風格:

能滿足就儘量滿足,做不到就鑽空子滿足。你要她為了任務委屈自己,打破原則或底線?

對不起,爸爸做不到。

爸爸寧可少賺點願力,多做幾個任務,也要活個自由自在,保持本心。

所以,彆看隻是簡單的吃個飯,包個小白臉,她可是費了老大的勁兒,做了老多的心理準備。

三個小白臉,四頓燭光晚餐,飯後刷卡買買買,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任務者這麼做任務,係統也沒說什麼,根據“包養”的定義,她的做法挑不出毛病。

魏斯晏、範昱聞、蔣毅之在外貌上屬於同款,白白淨淨的奶油小生。

方立安雖不反感,但也確實不感興趣,於是打發了三人後,連名字帶長相全部拋至九霄雲外。

三人背地裡具是扼腕歎息,這年頭,如此優質的金主爸爸實屬罕見。有錢大方不說,人還長得美,就算白女票,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沒想到人家最後連手都沒摸一下,這讓三人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另一邊,本世界的任務完成了,任務者剩下的時間完全可以自由安排。

想到係統說的外星文明,方立安就不免心神蕩漾。其他方麵不清楚,但隻係統這種超科技,就足以讓人歎為觀止。

係統上線之前,方立安覺得自己在基礎物理和計算機方麵絕對是幾個世界裡當之無愧的大拿。

現在,她終於意識到,大拿不假,但卻是井底的那種,不提也罷。這讓她對知識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

雖然向往更高更強的科技,但方立安目前並沒有投身於各大科研所的打算。按照係統的說法,收集一億點靈魂之力所要經曆的世界怕是要以萬計。她不求站在每個世界的學術頂端,但求有生之年,占領前人留下的學術高地。

確定了大體方向,方立安對接下來的日子有了規劃——活到老,學到老。具體做法就是重操舊業——蹭課。

弄來首都大學各個教室的課表,方立安有選擇地對課程和時間進行了安排。從十月底開始,每天早上親自開車送方立啟上學,然後去首都大學蹭課,傍晚再去接方立啟回家。為了低調,她入手了一輛輝騰,托關係辦了張首都大學的車輛出入許可證。

日子過的充實而滿足。

時間久了,就有學生和老師發現這個“外來者”。好在第一學府極具包容性和開放性,大家對蹭課的同學表現出了欣然接受的態度。尤其是在蹭課的同學對老師的提問對答如流的時候,大家的認同感飛速飆升。

當然,有的課上的順利,有的課卻上出了曲折。

事情發生在十一月底,海洋地質學的課前,一個女生找上了方立安,事因是她的作業忘了寫,想借方立安的用用。

方立安的學習態度極其認真,課後作業基本上都會保質保量完成,雖然不會被班長收去給老師批改,但她會在下節課老師點評班上同學作業的時候對照著自我批改。不止如此,她的作業還有許多個人想法,涉及其他專業的,著實不適合出借。

更何況海洋地質學這門課,平時作業是要計入最終成績的,這位同學的作業沒做卻得了分,對其他做了作業的同學也不公平。所以方立安不假思索地拒絕了。

梁子就是這麼結下的,然後就聽說有人匿名舉報,外校生蹭課時擾亂課堂秩序,影響同學們學習。

學校對學生的教育自然高度重視,尤其當有外來人員影響本校學生學習的時候,學校必是要站在本校同學這邊,首先保障本校同學的權益。

等到了下一節海洋地質學課,教務主任宋智星早早地來了,他默不作聲地坐在最後一排,裝作旁聽的社會人士。

一節課下來,秩序井然,並沒有出現匿名者所說的課堂混亂的情況,而且,他發現那位被舉報的“外來人員”並不是什麼外校生,而是去年剛畢業的經管學院學生方立安。

宋智星記得很清楚,因為五年前就是他去港城做的招生工作。這位同學在校期間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是老師們心目中的“領頭羊”。

課後,他跟方立安聊了一會兒,關心一下這位畢業生的就業情況,如今回到學校是想考研還是有彆的什麼打算。

第一學府的學術氛圍濃厚,追星的同學極少,再加上方立安後來刪除了網絡上所有跟她相關的話題信息,所以學校裡知道她曾經是個歌手的人少之又少。

方立安記得宋智星,一個有趣的老北京,當初招生時,自己聽見他京味兒十足的口音差點淚奔。

聊了一會兒,大概知道了這位主任的最初來意,方立安想想也是,這麼名不正言不順地蹭課確實不大好。

一兩個學期就算了,她可是有長期“駐紮”此地的打算。於是,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不考研,純蹭課,學無止境的那種。

宋智星聞言很是詫異:“你不回港城了?你的家人同意你留在北京?”他沒說的是,不就業,不搞學術,年輕人,你想乾嘛?家裡有礦?(方立安:有礦脈。)

當初招生時,方立安填寫的資料上,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再加上她的穿著打扮並非富家女那種從頭到腳的奢侈品,所以大家隻以為她家境一般。

方立安:“謝謝老師關心,我打算在北京定居。”說著,好像想起什麼,“我想以校友身份為母校的教育事業獻出微薄之力,不知道該怎麼操作?”迎著宋智星疑惑不解的眼神,她說:“我打算捐十億人.民幣給母校作教育基金。”

宋主任聞言,做出一個艱難吞咽的動作:“方同學,你在開玩笑嗎?還是我聽錯了?十億?第四聲?”

“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母校教授我知識,我也想回饋母校。”方立安從書包裡掏出本子和筆,隨便翻開一頁,寫上一串數字,撕下來遞給他,“這是我的號碼,您稍後可以讓學校這方麵的負責人聯係我。”

“方同學,方便透露一下,這些錢……”宋主任想問這十億是哪來的,但又怕太直接,讓對方產生反感,以為老師不信任學生。

不過,說到底,本來就是不信任。一個二十出頭剛畢業的小姑娘,張口閉口就是十億,先不說她有沒有十億,就算有,這十億的來源難道不值得探究嗎?

“您放心,百分之百合法收入。”方立安不欲多說,留下電話就走了。她想要個聽課證,可以名正言順聽課不被舉報的那種。

宋主任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上午就有人和方立安聯係了,彼時她正在上《材料加工工藝與設備》這門課,手機調的靜音,沒接。

課間,她給對方回了電話,約了下午一點在教學樓A201洽談。

今天上午第二節課比較長,十二點一刻才結束,中間還要留時間吃飯。希望早點結束早點午休,不然下午聽課容易走神。

十二點五十八分,方立安背著書包來到教學樓A201,裡麵滿滿當當坐了三十來個老師。陣仗略大,要不是宋智星叫了她一聲,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宋智星一一介紹,這些都是各個學院的院長、副院長,還有校長、副校長。

方立安謙遜地跟各位老師問好,心道:這架勢,頗有點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意思。

她感覺的不錯,這三十多人裡,有一半是來看看剛畢業不到半年就能拿出十億捐贈的小同學長的什麼樣子,還有一半是衝著十億來的。

校長最大,校長先說話,無非就是表揚加感謝。另外,可能昨天的“合法收入”並不足以讓大家釋疑,今天就又提了一嘴。

方立安這次沒有拐彎抹角,把安鬆科技報了出來。安鬆科技運營至今,光納稅就不止十個億了,從利潤中劃十億給學校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不是考慮到學校可能更看重傑出校友的回饋而不是富二代的炫富,方立安更想說這是她用零花錢炒期貨賺的。她不大想暴露安鬆科技,在此之前,除了張媽,還沒彆人知道這家公司是她的。

說起安鬆科技,在場有不少老師都聽說過,這家公司僅花了一年的時間就在國內遊戲市場上站穩腳跟,第二年進軍國際市場,如今,安鬆科技的遊戲已經風靡全球,實乃業內翹楚。

計算機院這幾年每年都有畢業生想去安鬆應聘的,可是從來沒等到過安鬆的校招、社招,這一度為它披上了神秘的麵紗。

現在你告訴我,麵前這個二十周歲的女生是安鬆科技的老板……所以,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大概是隔著一個銀河係……

資金的來源有了答案,各個學院的院長便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都想為自己的學院多拉點讚助,給學生和老師們更好的學習環境和研究條件。

方立安趁機告辭,“分贓”不是她的活兒,她得去午休了。臨出門的時候,她十分不好意思地提出請求:“能不能給辦個聽課證和圖書借閱證?”

校長麵對勤學好問的孩子一向寬容,更何況是給學校捐贈了十億元的傑出校友,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方立安的請求,說一會兒就讓人去做,下午課程結束就可以去校園卡辦理中心領卡。

其實校園卡這種東西,目前隻用於學校裡吃飯洗澡各項生活消費、進出圖書館、圖書借閱、機房上機等。約莫也是能當聽課證用的,因為它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證明你是本校學生。

下午課程結束,方立安去領卡,往裡麵充了一千塊錢,以後去食堂可以刷卡消費了,奶思。隻不過,隨著安鬆科技老板身份的曝光,麻煩也隨之而來。總有學生跑來她麵前毛遂自薦,或者製造各種“偶遇”,“人怕出名豬怕壯”真是到哪兒都適用。

方立安煩不勝煩,拒絕了一波又一波自帶簡曆的同學,迎來了喘息的空間——考試周。

考試周來臨,意味著本學期的課程結束,同學們忙著複習考試,方立安也不用再往學校跑。她換了新環境,改泡國家圖書館。每天照常接送方立啟,之後開車去國家圖書館看書。

如今的國家圖書館,不論是圖書館建築本身還是館藏圖書,都不是八十年代初方立安實習過的圖書館可比的。

二十多年下來,館藏圖書翻了十幾番,建築麵積大了好幾十倍,是國家總書庫,國家書目中心,國家古籍保護中心,也是世界最大、最先進的國家圖書館之一。

方立安辦了一張圖書證,在裡麵安然度過了考試周,等方立啟期末考試結束,帶著他一起泡館。

年前,方立承終於結束了美國的學業趕了回來。這是他上大學以來第一次回家過年,一家人歡歡喜喜地吃著年夜飯看春晚,熱熱鬨鬨的氣氛,也不枉他拚命三郎般擠出時間提前畢業了。

姐弟三個臘月二十八去了趟港城,給方正渠和錢美思拜了個早年,當天就搭乘私人飛機回北京了,絲毫沒有要跟方元澤新娶的一家子團聚的意思。

如今,方正渠也看開了,兒子孫子都重要,不要求不強求,就這樣相安無事最好。隻是在聽說方立承打算把方氏的工作重心轉移到北京的時候,稍有不愉,隱隱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方立安和二小好一番唱念做打才把他哄好。

春節過後,方總裁承徹底忙碌起來,連方無業遊民安和方高二學生啟都被抓了壯丁。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忙得跟陀螺一樣。

等過了最為忙碌的一個月,方氏穩妥搬遷後,方立安又變回無業遊民蹭課去了,方立啟則回到校園裡做一個乖學生。

不一樣的是,方立安的車上多了一個人,車後跟著的商務車由一輛變成了兩輛。

方司機安每天先把方二少爺啟送到學校,留下一輛塞滿保鏢的商務車,再把方大少爺承送到新的方氏大樓,留下另一輛保鏢商務車,最後才去首都大學的隔壁——水木大學蹭課。

她現在在首都大學不大不小算個名人,自薦的學生太多,車輪戰似的,方立安不勝其擾,這才決定挪個窩。

相比較跟她“糾纏”了三世的首都大學,水木大學對她來說極為陌生。上輩子陪許喬鬆參加校慶活動來過幾次,去的都是禮堂、活動中心之類的地方。至於教學樓的具體位置,門朝哪兒開,對不起,還真不知道。

方立安黑進水木大學的校園網,把人家學校各個教室的課程安排摸清楚,又花大價錢弄了張車輛通行證,開始了全新的蹭課征程。

這回她低調許多,坐的位置不前不後,混跡人群中央,安安穩穩地度過了大半個學期。

六月天,孩子臉,說變就變。

課上最後一分鐘,暴雨傾盆而至,方立安望著窗外,心頭掠過一絲煩悶,她帶傘了,但是傘在車上……

發信息給方立承和方立啟:【下雨,路況不好,自己跟保鏢回去。】

收到兩人的回複時,下課鈴打響,她慢吞吞地收拾東西,背起書包往外走。一邊挪一邊想,是冒雨跑去停車場,還是等雨停?

教學樓一樓走廊儘頭,人頭攢動,都是沒有傘的學生。遠遠的還能看見時不時有一兩個小夥子飛身衝進雨幕,引起廊下女生陣陣豔羨,讓方立安不禁感歎起青春無敵。

所以,問題來了,是衝出去?還是等?

腳下躊躇。

“同學,你好。”一個男生迎麵走來,在方立安麵前站定,清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神奇的給悶熱的午後帶來一絲清涼。

“你好。”白衣少年啊……

“我帶傘了,一起走?”他抬手舉起黑色的傘。

“謝……謝謝。”方立安心頭的小人狂吼:他在泡你!他在泡你!

不怪方立安心神激蕩,這可是她這輩子二十一年以來的第一朵桃花。

說來也怪,她臉蛋長得漂亮,身材前凸後翹,雖然性格沉悶,但在顏即正義的年齡段,竟然沒人追求她!

這個問題她也是最近才發現的,因為方立承和方立啟都前後有了追求者,她卻至今沒收到過一封情書。有一種遺憾叫做“青春期都過去了,才發現自己不曾有過青春”。

騷年,眼光好嘞,終於叫我遇上一個不瞎的。

黑色大傘“嘭”地張開,修長白皙、指節分明的手緊握傘柄,撐起一方小天地,方立安和手的主人並肩走進雨中。

雨水砸在傘布上,發出連續不斷的“嗒嗒”聲,傘下和傘外仿若兩個世界。

傘柄傾斜,方立安側目,她的右側一絲不漏,他的左肩已被雨水打濕。

“傘歪了。”她出聲提醒。

身旁的人不為所動,清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叫周廷錚。”

“我叫方立安。”互報姓名,接下來就是表明心跡,浪漫唯美的時刻就要到了。答應還是不答應?還是答應好了,這個男生給她第一印象挺好。

“去年十月,左岸咖啡,有個女人碰瓷,是你幫我解的圍。”

“……”我等了二十一年的表白呢?所以共撐一傘是報答?報答你可以把傘直接給我啊,知不知道一男一女一把傘下很曖昧,很容易給人造成錯覺的喂!我可不可以奪傘走人?

無人回應,周廷錚心中澀然:她果然不記得他了……

過了半分鐘,方立安用失落的語氣回道:“是你啊。”聲音裡,數不儘的悵然……

周廷錚心中五味雜陳:她想起來了,可是好像並不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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