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二樓包廂內,看清了何錦的照片,粉毛臉色刷就變了,一旁的刺頭也嗖地一下起身,警惕地反問洛思微:“艸,你什麼意思?”
“你們見過她了?”洛思微不慌不忙地收了手機,“上周你們對這女孩做了什麼?”
刺頭咬牙道:“關你什麼事。你是什麼人?”
這句話洛思微聽到耳朵裡仿佛是他在招供。她繼續問:“你們在酒裡下藥了吧?”
說著話,她淡然自若地擰開了包裡的水瓶,把倪湘剛才剩下的半杯酒倒了進去,她當著眼前的三個人晃了晃水瓶,保存好了呈堂供證:“這杯酒裡也下了藥吧?”
粉毛愣了一下,試圖裝糊塗:“什麼藥啊?”
“剛才全部的過程我都錄下來了。”洛思微把瓶子遞給了倪湘,“回頭拿去檢驗。”
他們做的那些手腳,被抓了個現行,刺頭和另外兩人緊張地站起身,緊盯著眼前的兩名年輕女人。
刺頭到此時也不再抵賴,反問道:“你們是那女的找來報仇的?”
粉毛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對其他三人說:“慌什麼,不過是兩個黃毛丫頭。”然後他指了指一旁的門,“把門鎖了,彆讓她們出去!把他們抓起來,刪了視頻,回頭拍點東西,看她們還敢出去胡說。”
聽了他的話,那三個手下如夢初醒。
有個瘦高的穿了休閒西裝的男人急忙走向門口想要鎖門。
他們有四個人,人多勢眾,對方又是女流之輩。這包間門的隔音效果很好,在他們看來,隻要鎖上門,這兩名女孩就任由他們處置。
洛思微起身,她伸出手,一拽男人的脖領,就把人拉了回來。
男人喝得有點大了,腳步懸浮,他扭身想要反擊,整個人向著洛思微撲來,洛思微側身提膝以極快的速度頂向他的身體。
怦的一聲,洛思微的膝蓋重重頂在男人的胃部。
“唔……”那男人吃了一擊,悶哼了一聲。眼前的女人看起來纖細,力量卻不小,他覺得五臟都被頂的移了位置,險些吐了出來,男人反擊,忍痛伸手想去抱洛思微的腿,想把她往沙發方向頂。
洛思微隔著衣服被男人的手碰到,微微皺眉,急忙雙手支住了男人的肩膀拉開距離,她最討厭被陌生人觸碰了。
倪湘怕她吃虧,起身問:“微姐,用幫忙嗎?”
洛思微道:“不用!”
對付這幾個雜碎,她一個人出手就夠了。
洛思微沒給男人再近身的機會,雙手在男人肩頭一壓,借力騰身而起,靈巧曼妙的身形如同蝴翼一般綻開,上腿直接落在男人的後頸上,下腿夾在男人胸口處,一記乾淨利索的剪刀腿,把那人死死鉗住。
隨後洛思微纖腰用力,雙腿隨之一擰,男人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噗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上,磕破了額角。
這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門。
這隻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格鬥技巧讓周圍的幾人看傻了眼,
男人一臉是血地攤倒在地上,洛思微卻利索地翻身而起。
刺頭罵了一聲,轉身嘩啦一聲把酒瓶在茶幾上磕碎,舉著利器就衝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帶起一陣風聲。
洛思微急忙向後閃躲。
包廂的空間門較大,足夠他們騰挪,遠處傳來的音樂正好掩了這裡的打鬥聲。
一擊撲空,刺頭又凶猛地衝了上去,揮動著的酒瓶打碎了包間門裡的燈飾,屋子裡驟然一暗,晶瑩的玻璃碴落了一地。
洛思微靈巧地躲過了幾擊,尋找到刺頭的一個破綻,伸手扣住了他握著酒瓶的手臂,雙手一用力,直接哢噠一聲,把他的手臂給卸了下來,碎裂的酒瓶落在地上,洛思微踢了一腳,酒瓶就滾落一旁。
刺頭哀嚎著,抱著手臂倒在地上。
三個人轉眼就傷了兩個,另外一個有點慫,猶豫著不敢上前。
看到這一幕,粉毛罵了一聲:“廢物!你還等什麼?”
男人聽了老大的話剛要衝上去,洛思微邁步向前做了個空手道側踹的姿勢,她的腿又細又長,姿勢足夠帥氣。
還沒踢到,那人就抱著頭蹲下了:“女俠對不起,大佬饒命。”
洛思微:“……”
作為警方隻能自衛反擊,她把自己的腳穩穩停在距離那人幾公分的地方,然後有些意猶未儘地收了回來。
轉眼間門三個人都趴下了,粉毛想要起身對戰又不敢去打洛思微,他一轉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倪湘。
柿子挑軟的捏,粉毛從身後撲向了瘦瘦的女孩。
他剛一動作,倪湘就聽到了聲音,機警回頭。
她畢竟也練了幾年擒拿術,伸手拉住了刺頭的手臂,隨後抓緊他的手一個翻身,粉毛的手臂被擰得哢嚓一響。
看似小白兔似人畜無害的女孩竟然也這麼厲害,這是粉毛始料不及的,他的如意算盤打了個空。
粉毛的手臂劇痛還來不及慘叫,倪湘的手肘就直擊他的鼻子。
這麼一磕,鼻血和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粉毛以前也和彆人打過架,但是從來沒有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眼前的女孩的力氣大得驚人,與她瘦小的身形完全不相匹配。
倪湘還沒停手,用了柔擊中的一個招式,把他整個人絆倒,粉毛嗷地一聲叫了出來,摔在了沙發前的地上。
倪湘沒給粉毛喘息的機會,伸手又是對他一個鎖喉,手臂扣住他的喉嚨。
那一瞬間門,粉毛隻覺得一股大力重重壓在了喉嚨上,差點一口血嗆出來。
“救命,救命!”粉毛抓著倪湘的手臂叫了起來,喉嚨被壓,鼻子流血,他竭儘了全力也隻能哼叫出聲,房門把他的聲音隔開,讓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叫天不叫地不靈。
一向飛揚跋扈慣了的他內心裡居然浮現出了絕望。
到最後還是洛思微走過去拍了拍倪湘的肩:“可以了。”
倪湘這才鬆了手,又站到了一旁,恢複了往日的可人模樣。
粉毛劫後餘生,捂著脖子趴在沙發上半天喘不過氣來,他看了看自己同樣狼狽的幾名兄弟,又看了看毫發無傷的兩名美人,心想這兩個女人是什麼怪物。
這時候洛思微反倒怕他們跑了或者是叫人來,她收了幾人的手機,又去把門扣上。回身把刺頭脫臼的手臂掛上,對幾人道:“靠牆角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