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一劫,還沒算過(2 / 2)

“我也是這樣想的,能在半個賽季的失利裡,還保持積極的心態去學習,對於她的年紀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看司空夏選手今天的狀態,不知道明天的自由滑,能帶給我們怎麼樣的驚喜。”

在兩位主持人的說話聲音之中,廣播響了起來。

“司空夏選手的短節目得分為……”

全場安靜下來,司空夏坐在沙發上,鄧教練摟著她的肩膀,注視著中央的大屏幕。

停頓了一會之後,廣播便繼續響起:“……61.20分,目前暫列第一。”

鄧教練露出滿意的笑容,拍了拍司空夏的肩膀。

雖然這分數放在國際賽場上簡直巨分了,不過國內分數一般虛高,為的就是鼓勵選手,但是無論怎麼樣,這短節目的分數拉開這麼大的距離,自由滑就沒那麼大的壓力了。

而且關鍵是,可以看得出司空夏的心態有所改變——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心態問題,隻要心態放穩,天才女單的名頭還是名副其實的。

觀眾熱情的歡呼,看他們持續熱情的樣子,可想而知,司空夏的狀態低迷的時間真的太長了。

好在司空夏麵對鏡頭還有一點經驗,在歡呼聲中,隻見她笑出一口白牙,朝著鏡頭揮了揮手,聽著觀眾席上更加熱烈的歡呼聲,她雙手合十表示感謝。

鏡頭終於挪開了。

“呼……”司空夏收回了假笑,抿了抿唇,眉頭皺起了淺淺的皺紋。

“走吧。”鄧教練說。

“恩。”司空夏拉上外套的拉鏈,把半張臉都悶在了立領裡,穿過人群進入了後台,簾子放下,終於隔絕了外麵的喧嘩之聲。

鄧教練臉上喜氣洋洋的,和一些相熟的教練打了招呼之後,便才發現司空夏一直沒有說話,頓時便奇怪的回頭。

司空夏臉上壓根沒有喜悅的表情,倒是有一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了小夏?”鄧教練摟住了她的肩膀溫聲細語的問道。

司空夏抬眸,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鄧教練看她表情,頓時恍然道:“你現在開始緊張明天的自由滑了?不用擔心,按照你剛才的狀態,冠軍咱們已經拿到手了!”

本來這種‘狂妄’的話就是私下說說,為了不讓底下的苗子出現輕狂的現象,教練一般都是打壓和鼓勵居多,像是這種‘冠軍拿到手’的話,還真的是特殊時候特殊用啊。

不過沒想到,司空夏聽完這句話,圓溜溜的眼珠子頓時瞪大了,像炸毛的小貓一樣。

“啊……?”她帶點驚愕而遲疑的說道:“明天的自由滑?”

鄧教練已經擦覺到少許不對勁,微微皺了眉頭,腳步頓時一頓。

司空夏此時對於彆人的舉動可是非常敏感,一看鄧教練的樣子,頓時便迅速張嘴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我剛剛摔了腳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扭了。”

鄧教練頓時忘記了剛才的奇怪感覺,連忙道:“我找隊醫來,你就在休息室那邊等我。”

躲過一劫,司空夏鬆了一口氣,便連忙點頭:“我知道了教練。”

鄧教練臨走的時候便道:“對了,你師兄師姐都在那邊,不要亂跑,乖乖待著。”

“恩!”

司空夏目送鄧教練離開,而沒了教練之後,旁人好奇的目光頓時毫不掩飾的落在她的身上,她便低頭匆匆越過一群小蘿卜頭,看到前麵是她清醒過來時待的廁所,便一錯身溜了進去。

女廁非常安靜,隻有那有條不紊的滴水聲。

司空夏在這安靜的單獨空間裡,終於才略略放鬆下來,她雙手撐在台麵上,抬頭看著鏡子,鏡子裡是稚嫩的容貌,眼睛倒是有著和年紀不符的憂愁。

怎麼會這樣呢?

司空夏無可奈何的如此想著。

從清醒的時候便像是打仗一樣,步調匆匆走馬觀花,連剛才短節目比賽時都像靈魂出竅一樣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她知道,如果是她本人自己上場的話,她肯定會成為第一個在比賽開始後迅速退場的選手,畢竟她肯定會摔個五體投地,要知道,她剛才已經準備好狠狠的丟一次臉了!

——但她不是,甚至可以說的玄幻一點,這是本身軀體的記憶在驅使著她。

正因為如此,她猶如夢遊一樣倒也撐過了那恐怖的賽場。

不過剛才她聽到什麼?這恐怖的比賽竟然還有第二場,什麼自由滑!難道不是一場就比完了嗎?!

她剛才其實是想和那位鄧教練說,讓她和爸媽見上一麵,她是真的想要自己熟悉的人說說話定定神,看看這都什麼事!

但沒想到,明天竟然還有第二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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