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回家(1 / 2)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柯芳芳拐上了高速之後就禁不住感歎起來:“省隊的隊友和教練都對你很好啊,放假了記得回基地看看。”

司空夏想起李樂萱他們不舍的表情也不由心下一暖,不由開玩笑道:“說不定我表現不好國家隊把我開了,就回省隊了。”

“呸呸呸。”柯芳芳白了她一眼:“這話能開玩笑嗎?我和你說,方阿姨的女兒青青啊,都回去讀書了。”

“為什麼?”司空夏覺得青青這個名字很熟悉。

“她比完俱樂部賽事後不是骨折了嗎?好了之後青青就不願意再練了。”

司空夏想了想,終於從雞零狗碎的記憶裡翻出了關於青青的記憶。

當年青青和她一起學芭蕾,後來疲勞性骨折沒有辦法再跳舞,隻能從舞校轉學,而當年轉校時的年紀好像和現在的差不多。

“我說孩子交給俱樂部就好好練,她非要去監督,天天去逼青青上冰八個小時,誰受得了。”柯芳芳一直很不讚同方阿姨的做法,現在說來也是唏噓不已。

司空夏也想起來了,方阿姨是對門的鄰居,人挺好就是比較嚴厲,當時青青上舞校是走讀的,回家了青青還要接著練,周末更不用說了,一天都得泡在舞蹈室裡麵。

所以說,現在是有關於芭蕾的經曆都換成了花樣滑冰嗎?

司空夏順著思路散發了一下腦洞,那原主到了二十一歲時會在冰場發生意外嗎?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平行空間的她本人怎麼會來到這裡?

那如果是發生意外的話,她和原主互相交換而都應該回到了小時候,那這種情況叫什麼,平行空間的重生?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幾分可樂,也說不上有什麼可樂,就是無稽之中又帶有幾分根據,莫名其妙的就噴笑出聲了。

車內忽然安靜。

司空夏猛的反應過來老媽還在嘮叨青青這孩子多不容易方阿姨多不靠譜,她試著挽回了一下:“……額,那方阿姨真的把青青耽誤了,當時老師都說青青各方麵條件都很好的。”

柯芳芳瞥了她一眼,也沒去計較她古怪的行為,繼續說起剛的話題去了。

司空夏鬆了一口氣。

隨著車駛向市中心,車流逐漸增多,一些熟悉的街景也出現在她的麵前,還真的一模一樣,沒有一點的變化。

“媽,你說我要是不練花滑了轉練芭蕾,怎麼樣?”司空夏忽然開口道。

柯芳芳有點詫異,不過她還是想了想再回答:“你這年紀練不了吧,人家八九歲開始練習,你怎麼轉。”頓了一下又說到:“就算是勉強轉了,也比不上花滑得到的成就吧?”

其實這話也是司空夏隨口一說,沒有什麼彆的想法,因為作為過來人,最清楚不過她的天賦如何了。

總的來說,就是在一個二流團裡的末流首席,總有太多人有天賦了,從某個區域脫穎而出,到了舞校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中下水準。

小時候練芭蕾是好奇,進入了舞校是順勢而為,落選高等舞蹈學院後考入團裡是想爭口氣,待在團裡是不知道未來到底如何走。

不過顯然,天賦所限,不過二十一歲,身上早已傷痕累累,才終於掙出了一個末流首席,當時她在排練時還在想著,紅腫的腳踝能不能讓她支撐到正式演出的那一天——意外到來,一睜眼,她就來到這邊了。

而柯芳芳的最後這一句話,驀地讓她心中觸動。

司空夏想起了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那是一種熱血在心中湧動,在上遊也迎頭而上的衝勁,現在想起來,那種如同燃燒生命的絢爛,連自己都覺得耀眼的不可思議。

會不會比起芭蕾,花滑這條道路有所不同呢?

“夏夏啊,你是不是害怕了啊?”柯芳芳柔聲細語的問道。

司空夏一愣。

“我知道你在省隊、在鄧教練身邊待十幾年了,換環境換教練會不適應,但你要勇敢啊,恐懼來源於未知,相信你自己能做到就好了。”

司空夏聽著老媽忽然溫聲細語的話,隻覺得鼻子一酸。

她吸了一下鼻子,頓時笑嘻嘻道:“老媽,我覺得您今天的話蘊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真的字字珠璣,擲地有聲啊!”

柯芳芳一聽樂了,笑罵道:“臭丫頭……到家了,下車拿行李去!”

一通忙活了之後,終於回到了熟悉的家中。

司空夏首先在客廳看到了‘榮譽櫃’,大大小小的獎杯獎牌陳列其中,比她以前跳舞時得到的獎還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