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試穿考斯滕(1 / 2)

兩周時間一晃而過。

最後一天練習結束之後, 司空夏還有點不舍,彆的不說,俱樂部的冰場條件可比國內基地好太多了。

“流暢度還是需要時間去練, 回去可不能偷懶。”靠在擋板的科斯在記錄本上打了個鉤,然後用筆對著她點了點。

司空夏滑了過來, 有些遺憾的一聳肩:“可惜有些動作沒辦法去做。”

“唔, 編舞是一種想象,基於現實增減或修改才能成型,所以不用太過遺憾。”科斯倒沒覺得什麼:“以前有學生練了一周才和我說不行, 邊學邊改才可怕。”

“哇哦。”司空夏一臉這也行的表情,已經編好的舞蹈重新推倒,這很考驗功力啊。

科斯看她離開冰麵準備換鞋子, 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 大獎賽去哪一站決定了嗎?”

司空夏搖搖頭:“不知道, 陸教練還沒和我說。”

“決定了就發郵件給我。”科斯做了一個電話聯絡的動作,碧藍色的雙眸帶著少許促狹:“讓我到現場監督一下, 你有沒有把我教的好好發揮出來。”

司空夏有點驚訝,認為科斯是要到現場看她比賽:笑道“好, 我會發郵件給你的!”

清晨六點,天光逐漸明朗, 晨光通過巨大的落地窗肆無忌憚的落下,鋪開在臉上還帶著明顯困倦的人們身上;趕機的人頂著冷氣行路匆匆去登機口,與之對比, 是對麵人群神情蔫蔫的走出指示出口。

司空夏推著行李和柯芳芳女士扯皮了很久,才打消了她要來機場的決定。

“我轉機八點就起飛了,你來做什麼呀?”十幾小時的飛行疲憊讓司空夏打了一個哈欠,反射性的淚液模糊了視線, 讓她不由使勁眨了一下眼:“從家裡開過來還要一小時,我早就去候機了。”

“嗨呀,你這丫頭,你一個人去莫特裡爾還不讓我跟去,現在來機場見見你還不準?”柯芳芳女士的起床氣也不小。

“下次你再來見我嘛,到時候例休了一整天去哪不行?”司空夏好說歹說又羅嗦了一通哄好了對方,才把電話掛了。

劉姐了然一笑,把一杯熱飲遞了過去:“家人擔心啦?”

“對啊,我媽還想來機場見我。”司空夏還以為是白開水,入口瞬間頓時被苦的一哆嗦,回味了一下,有點懵:“黑咖啡?”

“買一送一。”劉姐抬了抬墨鏡,舉著咖啡,頗有都市女精英的感覺,殊不知這是為了掩飾她那碩大的黑眼圈:“對了,恭喜啊,你這次大獎賽有兩站。”

“……”司空夏正猶豫要不要捏著鼻子把熱咖啡喝掉,機場的冷氣仿佛不要錢——冷不防聽到這話,她第一時間懷疑劉姐是不是熬夜熬懵了。

“哈。”劉姐僵了片刻,乾巴巴的一笑:“想必,你回去之後,公告欄就貼有賽程了。”

“噢。”

回到燕都市後,劉姐大概是怕司空夏把“漏口風”這事透露出去,還體貼的幫她把行李搬上宿舍才離開,這種貌似有點討好的舉動讓她覺得有點搞笑。

她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當然也不會多嘴到處說……把行李踢到一邊後,她累的癱在床上,安心的閉眼不過兩秒,呼吸聲長綿,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彆睡啦,教練說考斯滕送來了,過去試衣服。”莊慧月拍了拍床鋪,試圖讓睡的昏迷不醒的司空夏起床。

她和顧瑜半夜淩晨就回來了,為了調節生物鐘,一大早還起床去訓練,中午回宿舍看到一地的行李才發現舍友回來了。

“……恩?”司空夏迷迷糊糊應了一聲之後就毫無動靜了。

“醒醒!”

“……”

莊慧月見壓根叫不醒她,眼珠一轉,湊近了她的耳邊道:“陸教練在等你呢!”

“!”

——被活活嚇醒的司空夏萎靡的走向更衣室,莊慧月樂的第三次給不明所以的“路人汪茜”科普了事情的經過,兩人嘻嘻哈哈,一點都不顧當事人所受的精神損害。

說起考斯滕,也就是比賽服,這種小事陸雲蔚自然是不用管。

隻要下單了,高定的廠家第一版成品出來後,就會派人送過來。服裝老師會記下選手們試穿後的要求,一般針對發力的部位都會多次修改直到合身為止。

鑒於ISU對考斯滕有諸多的要求,像是裙裝下要穿不透明的肉色緊身褲或長襪、不得穿上下分開的服裝、裙子前後長度要掩蓋臀部等等。

——為了不讓運動員比賽時肢體受到束縛從而影響成績,這些服裝老師都會挖空心思的選更輕薄高彈堅韌的麵料,更符合人體工程學、美學的外形設計。

司空夏本來還萎靡著呢,一進入更衣室就冷不丁被耀花了眼。

屬於個人空間的休憩位置上,收縮的金屬衣杆被撐開,白熾燈下,懸掛的每一件裙子不管是色澤明豔或是色調莊重,在水鑽的暈染下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漂亮的裙子誰不愛?司空夏感覺自己一下子就精神了。